她再一次習慣性的戴上了麵具,戴上了心裏的麵具,而這一次欺騙的卻不是其他人,而是自己。
她寧願相信是世界對自己戴了麵具,也不願意相信是自己不願意承認這真正的世界。
她看著杜華麗,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等過段時間,你先回去老家住一段時間吧。”
杜華麗的期待的麵容呆滯了下來,張著嘴想要說什麼,然而範羽卻不再顧忌她,起身前往衛生間簡單的洗漱後,就回到了臥室,反鎖了門。
諾大的客廳中,隻留下麵容有些呆滯,惶恐卻又帶著一絲絲怨念得杜華麗,這間屋子如其他的人家一般陷入了沉默。
但卻並不像其它人家一般滿是夜的寧靜,有的隻是空曠和焦躁。
範羽回到了臥室,躺到了床上,壁燈依舊沒有關,窗簾緊緊的關閉著,沒有透進一絲一毫的月光。
範羽躺在床上,看著在壁燈的映照下,有些昏黃的天花板,不知道為什麼,躺著躺著,她突然拿出了手機,打開威信,找到了舒城的名字。
她想要發些什麼,但最後卻又停了下來,隻是靜靜的翻著他們過往的聊天記錄。
越翻心中越是感覺到一種沉悶的到極致的,分不清是痛還是什麼的東西。
很難受很難受。
最終,她打開了手機的相冊,翻到了自己和舒城還有舒彤彤僅有的幾張照片,黑夜中,她靜靜的看了不知有多久。
而窗外,已然傳來了陣陣鳥鳴,天邊已經透出了一抹熹微。
天泛亮了,她卻才堪堪的進入夢鄉,進入了黑暗當中。
世界似乎在和她唱著反調。
她的眉頭緊緊的鎖著,偶爾傳出一陣呢喃。
這是一個噩夢。
夢中,在經過了幾周的時間後,徐同被找到了,然而她的錢卻早已在各種資金鏈的轉移和洗白中不知去到了何方。
到了某個抄股票的口袋裏,又或者被換成了各式各樣的數字幣。
誰知道呢,反正那似乎已經和她再無關係。
因為沒有錢進貨品的原因,自己賠了大量的違約金,銀行因為她無力償還貸款的原因,收走了她為之奮鬥了不知多少年的美容院。
舒城的店依舊生意火爆,依舊的不再理會自己。
場景一轉,她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懸崖,她呆愣著邁動腳步,如同前麵有路一般,徑直走了過去。
不,不……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輕聲呼喊,眼角出現了一抹濕潤。
突然間,她睜開了眼睛,她才剛剛入睡沒多久,便被噩夢所驚醒。
呼……呼……
壁燈依舊開著,陪著從窗簾縫隙裏傳來的亮光,這間屋子的顏色像極了老照片當中的場景。
唯一打破寧靜的是範羽帶著恐慌,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範羽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一切,臉上陰晴不定的想了許久,最後咬牙下了床,穿上衣服,出了門,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
莊園中,當鳥兒唧唧喳喳的身影傳出,當陽光已經鋪滿了凡間地板的一半,舒城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胸膛上,柯雪的腦袋依舊靜靜的趴在上麵,兩隻手抱著自己的腰,腿搭在自己的腿上,嘟著嘴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她還沒有醒。
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打開屏幕,時間已然來到了早上的8點50分,這還是這段時間以來,舒城醒來得最晚的一次。
昨晚確實睡得太晚了,即使是現在才醒來,依舊感到雙眼有些微澀。
陽光輕輕的鋪撒在臉上,傳來淡淡的溫暖的感覺,舒城眯著眼睛,輕輕的攬著柯雪,享受著這慵懶的感覺。
本來隻是想要回味一下,但漸漸的,他卻又睡了過去。
當醒來時,拿出手機,上麵顯示的已然是10點30分了。
門外,已然能聽到一些歡聲笑語,想來是已經有人醒了,正坐在客廳裏聊天。
而昨晚說著要喊自己吃早餐的人,到現在卻一點叩門的動靜都沒有。
“嗯……”
就這般想著的時候,胸膛上,柯雪輕輕的呢喃聲傳了出來,她的眼睛漸漸的睜開了。
而睜開眼後看到的第一幕,是透過窗的陽光,輕輕的抬頭,舒城俊秀溫和的臉映入眼簾。
這幅場景……
好美!
我現在不是還在做夢吧,她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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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五一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