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斯,你嚇到我了。”來人是他的副教練切爾斯,華雲生用很流利的俄語開口。
“哦,華,我很抱歉,剛剛看到你發的狀態了,怎麼樣?會麵已經結束了?”
“當然,我甚至還給他做了一頓晚飯!”到底是二十歲的大男孩,現在的心情也是飄飄然的,所以他說話間不免帶出了一種炫耀的感覺。
而電話那邊的切爾斯卻很淡定:“哦,那很棒,不過你跟他約好了下次見麵的時間了嗎?”
這話,瞬間把華雲生從雲中拉了下來:“不,還沒有……”
“那麼,你得到他的私人電話號碼了嗎?”切爾斯還在插刀子。
“沒有……”
“微信好友交換了嗎?”又一刀。
“沒有。”
“那……”
“好了好了,切爾斯,你不要再說了,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馬上掛了你的電話!”華雲生打斷他的話,不免有些惱羞成怒。
“哦,那好吧,我不說了。”切爾斯說話間帶著了一汽愉悅,他就說,這個木頭怎麼會突然開竅。
“切爾斯,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要開車回家了。”華雲生顯然聽出來了他的嘲笑,挑了挑眉,眼中帶著一絲凶光,咬牙切齒的開口。
“當然,我是想問你,三月份的國際比賽,你參加嗎?”
說到這個話題,華雲生冷靜了下來,一臉鄭重。
“必須現在決定嗎?”
“倒也不必,但是你心中要有數。”
“我媽媽那邊怎麼說?”
“老師那邊說,她尊重你的選擇。”
“好,我知道了,我考慮考慮,再聯係你。”
掛了電話,華雲生打開微信界麵,點到了跟華母的聊天界麵。
“cпa6o,mama。”
“謝謝你,媽媽。”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複,華雲生把手機鎖屏,揣到了大衣口袋裏,啟動了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他的媽媽,是曾經的俄國女單冠軍,現任俄國著名花滑教練,從小到大都是她作為自己的教練,直到十六歲以後,切爾斯才擔任他的副教練,說是副教練,但其實跟教練沒什麼兩樣,畢竟華雲生的媽媽也有自己的女單學生,年齡大了也兼顧不了他了。
當年第一次見到向奕陽,還是她帶著自己去看比賽,從那以後,華雲生便吵著要跟媽媽學畫畫,揚言早晚有一天要跟向奕陽一起比賽,站在他旁邊。
後來,媽媽發現了他對向奕陽的感情,也曾找他談過,知道了他的感情和打算,沒有說別的,隻是微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用蹩腳的中文告訴他:“寶貝,媽媽尊重你的一切選擇,隻要你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那就去做吧,媽媽的寶貝是最優秀的,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他覺得,他真的很幸福。
向奕陽今天醒的很早,感覺身體有些酸痛,最近一直沒怎麼睡好,但今天確是特地的定了鬧鍾,因為他今天要抓人。
華雲生那天離開之後,向奕陽本以為他們不會再在私生活上有什麼交往了,卻沒想到第二天上午十點鍾,就有人按響了門鈴。
但是等他去開門時,卻沒看到人,隻看到門口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兩個紙袋,上麵還貼著便條。
“這是午飯,多吃點。”
“這是晚飯,微波爐叮一下就可以吃。”
下麵還附上了他本人的名字。
向奕陽躊躇了一下,但還是彎腰,將兩個紙袋拎了起來,關上門,向餐廳走去。
他把紙袋放到餐桌上,將便條摘下來疊在一起,放到一旁,打開紙袋,他看清了裏麵的東西。
一個袋子裏是,四菜一湯,用便當盒打包裝好的,果然,跟昨天的菜色是一樣的。
另一個袋子裏則稍微清淡了一些,也是四菜一湯。
“難道是怕我吃的太膩了?”
微微勾了勾嘴唇,把後麵那份菜放到冰箱裏,順手拿了一雙筷子。
果然,跟昨天的味道一模一樣。
於是,第二天,門鈴準時響起,又是兩份飯菜,這次菜色完全又是另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