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傾瀉,宛如流水一般鋪滿大地。
耳畔有喧囂聲,吵鬧聲,眼前是一道道歡樂的身影,以及陌生到極致,卻又無比熟悉的環境。
木葉的忍者學院,下課時分人流如沙。
人群中心,張年麵色漠然,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年。
但是他卻仍然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特別是……在這種時候。
……
“喂,你看那個孩子……”
“就是那個孩子嗎?”
“好像隻有他不及格。”
“哼,那是他活該……那種人要是當上忍者就糟糕了……”
……
這種熟悉的場麵與對話,讓張年覺得恍如隔世,好像是在看動漫裏的場景。
目光掃向那兩個毒舌婦人,察覺到張年目光之中的惡意,兩個婦人微微感到不舒服,偏過頭。
張年也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時候來到這個火影世界的。
唯一有所記憶的,那必然是鳴人極為年幼的時候。
赤紅色的查克拉如同被引爆的炸彈一般從那具幼小的身體裏爆發,又在張年的靈魂進入之後收斂。
對於那極力想要衝破封印的赤紅色的查克拉,張年心照不宣。
剛剛來到這個火影世界的時候,張年為自己的幸運感到不可思議。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無法入眠。
然而,四年的時間裏,這種興奮不斷被平靜的生活給抹去。
他開始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當中並不是一個特殊的人,一個不可或缺的人,自己隻是這個世界當中平凡的一份子,沒有任何異於常人的能力。
甚至於,或許是因為穿越的原因,自己對於查克拉的敏感程度還要遜色於這裏的原住民。
硬是要進行等級劃分的話,張年隻能說,自己對於查克拉的掌控,甚至不如在九尾衝擊四象封印中死去的鳴人。
唯一能夠勉強算作在這個世界之中的外掛的東西,大概就是張年把火影忍者一集不落的看完了……也僅此而已。
綜上,張年很榮幸的與動漫之中的鳴人同學產生了驚人的雷同……兩個都是吊車尾!
剛剛的一幕,甚至精確到對話裏的每一個字,包括標點符號在內,都與動漫裏的劇情一模一樣。
張年在操控查克拉的時候,總是有一股晦澀感,無法完美掌控,作為分身術的畢業考試,理所當然的不及格。
“被嘲諷,也是理所當然的咯……”張年自嘲道。
目光望向東方,一至四代火影的麵龐曆曆在目,靈魂不再是鳴人的靈魂,張年自然不會去塗鴉火影的石像。
當目光停留在四代目石像上的時候,張年深吸一口氣,麵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四代,你大概不會想到,你和妻子將九尾封印在鳴人……好吧,或者說封印在我的體內,本想讓大家覺得我是個英雄……卻沒想到,反而讓我變成異類……大家敬而遠之的對象……”
“呼……”深吸一口氣,張年緩緩走開,遠離人群,在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繼續努力的嚐試掌控查克拉。
藍色而龐大的查克拉群在體內匍匐,張年不斷想要將之操控,卻總是感覺使不出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