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為什麼都是落水,小妹你到現在還沒醒,那個陳彩雲卻好端端跟沒事人似的,肯定是她推——”
陳彩雲?
黎琳迷迷瞪瞪坐了起來,那不就是她最近看的那本書女主的名字嗎?說到那本書,裏頭居然有個極品女配和她同名同姓!
“小妹,你醒了?你可算醒了你把哥都嚇死了你知道嗎?小妹?小妹你說話啊?”
啥玩意?
她一個人住的,屋子裏哪來的男人?!
入室盜竊?不對,誰入室盜竊嘰嘰歪歪這些話,不會是精神病人跑出來了吧?
她剛想張嘴喊人,一陣深入腦髓的刺痛攪亂了黎琳所有思緒,就跟有人拿著把刀硬生生鑿開了她的頭骨直紮入柔軟的腦髓之中。
疼,疼得要死!她要動動不了,要喊也喊不出聲。
一些雜碎無序的畫麵閃過她的腦海之中,隨著那些記憶般的畫麵越發起清晰,那種疼痛感逐漸減輕,她也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她,一個大齡未婚女社畜,穿書了。
穿成了她昨晚剛熬夜看完的一本年代文,不是主角不是路人,也不是小炮灰,是貫穿全書出場戲份最多下場最慘的極品女配!
她平時就隻有看書這一個興趣消遣下,這是什麼狗屎運還讓她撞上了時下最流行的穿書。
捋一下現在的時間節點,黎父剛死,她去找女主鬧,兩個人爭執之間失足掉進了河裏,很好,她和女主之間的梁子結下了。
再想想原主最後的下場。
黎琳恨不得自己兩眼一翻直接歸西算了,那也比原主的死法舒服點。
“小妹小妹,小妹你別嚇哥啊,日了個巴子的,老子今天不給陳家個厲害瞧瞧我就不——”
“你不什麼你!”
黎琳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力,手上一莽勁拽住了黎少良的胳膊,絕不能讓他去。
在原書裏就是因為他去陳家鬧了一通,他是出了氣,把陳父給揍進了醫院,把自己搞進了局子,黎家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在村裏跟過街老鼠沒什麼兩樣,賠了夫人又折兵,本來他們占理的事情硬生生搞成了理虧。
她看書的時候被這段氣了個半死,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好好的一手王牌打得稀爛。
不行,她決不能讓這件事情按書中那樣發展。
“小妹,你攔著哥幹嘛,還不是那個陳彩雲,要不是她你能受這大罪嗎?你放心,哥給你出氣,我不給她打得哎呦喂,小妹你打我幹嘛啊——”
打得就是你,黎琳翻了個白眼,實在沒力氣跟他嘴貧,哆嗦著嘴唇說了句:
“要去,就抬著我去。”
“啊?”
“我說…抬著我去…”黎琳深吸了口氣,身子抖得厲害,但她勉強有了點力氣:
“到了那,你就這樣說…”她湊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黎少良搭拉下臉來:“你哥我一個大男人說這種話——”
黎琳下意識冷哼了聲,裝作生氣的樣子:“你要不答應,我就哭。”
這句很幼稚的話卻對黎少良很管用。
他馬上改口說:“好好好,我聽小妹的。”
其實不止黎少良,黎少斌黎父黎母全都是寵女/寵妹狂魔,原主養成那樣張揚跋扈性格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有人寵她。
黎琳心裏清楚,要是不能讓黎少良扳回個場子,以他的秉性,鐵定會私底下去找陳家麻煩,反正都要去,不如在她眼皮子底下去。
黎少良說幹就幹,他還怕黎琳直接趴在他背上會咯著,特意鋪了件棉被在背上才來背她。
黎琳這會是真的沒什麼力,僅僅是扒在黎少良背上,盡量不讓自己往下滑就很費力了。
木門咯吱咯吱開了,迎麵一陣冷風,吹得黎琳抖得跟篩糠似的。
“小妹?”
黎少良抱緊了她,不安得問:“你是不是很冷,要不你別過去了,哥一個人能行的,我保證按你說的話說。”
“不行,”黎琳這話說得像吐氣一樣輕,她融合了原主的記憶,簡直不能再了解黎少良了,她這個二哥總認為自己聰明,實際每次都讓人算計得死死的:
“去那不準動手,你就鬧,鬧越大越好。”
要不是她這會實在沒力氣起來,她就自己上了,哪還用得上這個不著調的哥哥。
黎少良哦了一聲,背著她繼續往外走。
陳家就在黎家對麵,門對門,對門煞。
老話常說,門對門,一家興盛一家衰,開門若是兩相衝,必有一家凶殘。
按理來說農村地廣人稀,很少會出現這種兩家針鋒相對一樣的門對門的情況。
這就得從老一輩的恩怨說起了,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黎家老爺子請人算了這塊地是塊福地,心心念念要買來蓋房子,哪知道這話被陳家老爺子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