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徐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被子,身邊卻空無一人,床頭的保溫杯也已經消失,空調已經關上,絲毫看不出昨夜有人的跡象。
唯有旁邊的一床被子讓人不至於恍惚。
她靸著鞋走到客廳。
客廳幹幹淨淨,空無一人,窗戶被打開,陣陣冷風吹動屋內的一切。
小熊杯套的保溫杯放在大理石的餐桌上,在清晨中是別樣的色彩。
徐稚走近拿起保溫杯在耳邊輕輕晃動,裏麵的水所剩無幾。
身後有開門的聲音,她回過頭,看到虞孟文穿著她昨天的黑色羽絨服,衣服上還有雪化成水的漬,手裏提著大兜小兜的早餐。
他把屋外的寒意都帶了來,看到徐稚後問:“醒了。”
徐稚“嗯”了一聲,朝他走去接過他手裏的飯,語氣有些埋怨,:“怎麼冒著雪就出去了。”
“不要緊,穿的厚。”說著他抖抖身上的羽絨服。
徐稚還是不放心,準備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動作剛起就暫停,清醒的時候做不來親昵的動作,虞孟文看到她停滯在空中的手,心領神會,他彎下腰自覺把額頭貼到她的手心。
她的手觸碰到他的肌膚,還帶著室外的寒意,她連忙收回手就像碰到什麼尖銳的物器似的,她的手還沒退回,被他鉗製了手腕,他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含情脈脈眼,聲音蠱惑人心:“還燙嗎?”
徐稚為了掩護自己的不自在,於是她頻繁的閃爍目光。費了力氣從他的手腕中抽出自己的手來,顧左右而言他,“飯快涼了,吃飯吧。”
虞孟文的指尖殘留她的餘溫,輕輕握成了拳頭來保存這餘溫。
他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昨天晚上還好發現的即使,捂捂汗今早兒也就好了。
徐稚一一擺出他買的早飯,種類繁多,她唏噓不已,這麼多兩個人肯定吃不完。
虞孟文去洗了個手,他回來故意把水漬彈到她的臉頰上。
徐稚側身躲過,伸手推開他,“幼稚鬼。”
徐稚隻是隨意一推,並非有意,他的身上穿著昨夜的白短袖,她的手推的地方是他的胸肌,堅實有力,讓人臉紅心跳。
虞孟文故意捂著自己被揩油的胸膛,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她。
“吃飯,吃飯!”徐稚轉移話題。
虞孟文不再逗她,拉開椅子和她麵對麵坐下。
虞孟文手中慢慢的剝一顆水煮蛋,目光卻一直在她身上,她吃飯說不上文雅,甚至有些粗曠,她的一條腿踩著旁邊椅子的楞支的老高,可她吃飯認真,認真的對待每一口。
他的身邊不缺乏女人,看著徐稚的模樣,他不知道該讓她歸為何類,或許她是獨特的。
他把手裏的雞蛋放在她麵前,她嘴裏塞的滿滿的抬眸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他,小倉鼠似的搖搖頭。
她喝了一口牛奶,努力咽下去,“你自己吃吧。”
“給你剝的。”
徐稚隻好接過。
虞孟文看到了他此生驚訝的一幕。
他沒見過有人吃雞蛋這麼快的。
徐稚兩口吃掉一個雞蛋。她已經習慣這種吃法,自然的拿起牛奶順嘴裏的雞蛋。然後發現虞孟文眯著眼睛表情糾結的看著她。
“吃這麼快幹嘛?”
“習慣了。”
“這不是好習慣。”
徐稚拿起牛奶又喝了一口,“我知道。”
“知道不改?”
“主要是不好改啊。”
虞孟文伸手去拿不遠處的小熊保溫杯,這時徐稚才發現他隻買了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