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寶馬雕車香滿路。
“相公,你要帶我去哪?”在人來人往的元宵燈會上,地冥拉著和合出現在了大街上,和合抱住他的手臂,眼中驚惶。
“你不是向往人間,眩者自然對你有求必應。”他將她推出了懷中,讓她走向整個人群。
“我隻是在跟你鬧著玩,我不想離開你了。”她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他的這一招以退為進讓她再也生不起探究從前的心,隻想擁住眼前的人。
“夫人,帶著彷徨之色的你是如此楚楚動人,眩者的心都要為你碎了!”他將她扶起,滿頭的珠翠也比不上她眼中的淚光耀眼,可在那一分動容外,更多的是要將她驅逐的堅定。
“你不是命運策劃主,也不是鬼諦,不是冥冥之神,不是永夜,更不是十七,血暗源頭也不是,你到底還有多少個自己!”這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麵,自己的相公總是不肯將他們從前的事說給她聽,讓她多生懷疑。而時不時表現出來的人格,讓她總無法跟上如何與他相處。
“你的曲目早在上演,按照注定的劇本走下去吧!我美麗的夫人!”他掙開了她的手,扶著她一點一點的麵對人群,留下了這樣一句神秘莫測的話,他從她的身邊消失。
“相公,相公……”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定住了,人們看她的目光讓她不自在,往日裏他們告訴她的話語起了作用,她擦了擦眼淚,用一顆寶石跟麵具攤的攤主換了一個麵具,害怕的在人群中呼喚起了自己的相公……
有人群來往,卻沒有一個是她要尋的那個人,隨著時間推移,燈會越發喧鬧,而她也終於明白,自己被放棄了!
“呀~姑娘,沒有撞到你吧!”正為未來不可捉摸的命運哭泣間,她撞到了一個人。被她撞到的人很有禮貌的來扶她,而她也抬頭看向了來人……
“相公~”藍白色係的衣衫,熟悉的麵容,白色的眉發給他增添了一絲滄桑。他隔著衣服扶起她的手腕,她隨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本以為拋棄了她的人,如今帶著爽朗的笑容再度出現在她麵前,她呢喃。
“姑娘,在下雖然英俊瀟灑又俊美無雙,但一直未有中饋哦!姑娘,你要找相公,這裏可不是哦~”他急忙放開她的手,言語打趣。
“……”路上的行人提著花燈從他們身邊走過,雛鳥離巢,繞樹三匝,何處可依?有眼淚透過麵具溢了出來,她心涼了半截,轉身而走。
“等等!”他卻心裏忽來一痛,複又抓住她的手腕,在那一雙淚眼中,揭開了她的麵具,麵具下的容顏隔世,他終於明白,無論經曆了多少歲月,他的心始終會為她心痛。
“你不認我,也不要我,又為什麼要掀開這一層麵具……”她嘴唇發顫,嚇壞了的她麵色蒼白,她掙開了他的手,轉身去尋新的出路。
“你別走,我要你!”終於,他把她擁入懷中,算計也好,陷阱也罷!這一生,都在這裏心甘心願。
命運如同迷宮一般琢磨不定,卻又在冥冥中沿著軌跡發展。在仙腳之巔的清雅房間內,和合手捧一盞熱茶,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對麵的人,唯恐他再從自己眼前消失。
“和合,這些年你去哪裏了?”他有萬般憐惜,運起功力抵消了空氣中的寒意。
“我一直陪在你身邊,陪在孩子身邊。我的相公,你把我從沉睡中喚醒,卻與我生疏分離,此時,你又為何裝作一切不知的樣子?”和合把杯盞放到了椅子上,審視著這個不知何時新產生的人格,眼睛裏失落與難過。
“和合,失去你讓我痛不欲生,我怎麼可能如你說的那般對你,我……”她的回答耐人尋味,他不知該如何問下去,她突如其來尋找安撫的親吻讓他受驚避開。
“狡詐的騙子,你騙取了我的信任,騙取了我的愛意,如今,甚至想拒絕我的親昵嗎……”於是,她明白了,這是男人跟她玩的新遊戲。他仗著她醒來對一切事物懵懂,操控著她生命的全部,她再也沒有興趣陪他玩角色扮演,她推開他,再次下決定要離開他。
“和合,事情有些複雜,我們不能……唔……”曾經以為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再不可見,他如何肯眼睜睜看她離開,他近身圍住他,於是她的吻接踵而來,他再不能放開她,在她因缺氧而無力軟倒身軀時扶住她。
“我要與你交好……相公,你願意嗎?”兩人分開,她的唇上泛出了一層蜜光,她發出了試探,也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