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武功嗎。”林清在路上笑著回頭問她。
“不會,”白沐青警覺地抬頭,“您這是什麼意思。”
已經走到了馬車前。兩個侍女將林清扶上馬車,林清在上麵向白沐青伸出了手,但白沐青卻沒有看她,扶著車沿爬上了馬車。
林清挑了挑眉,但並沒有在意,繼續說了下去。“我們可能會有一些臨時的刺殺計劃,比如刺殺二皇子什麼的。”
“三公主小心被人聽見。”
“你倒是挺警覺,”林清瞥了她一眼,看不出情緒,“放心,這個馬車用的是西域進貢的布料,有隔音效果,而且我的仆從也忠誠的很。”
白沐青這才放下心來,畢竟自她上車以來就一直在擔心在馬車裏說的話叫人聽到,哪怕她知曉三公主向來謹慎。“所以,三公主的意思是,計劃中可能要讓我去刺殺一些人?”
林清將頭靠在綢枕上。“是。“
“為何一定要讓我去?”
“你無需過問。”
白沐青眯起了眼,“你不怕我在計劃中途反戈?”
“反戈與否是你的自由,這隻是交易。”林清的臉上依舊毫無波瀾。
白沐青凝視著林清那雙清麗的眼。她估計早已做了萬全準備,隻要自己流露出一絲反悔的跡象,便可以被其至於萬劫不複。
“可是你失策了,我並不會武功。”
“我可以找一個可信之人教你。”林清用輕飄飄的眼神看著白沐青。似是預料到了她打算說什麼,又補道:“如若真的有刺殺二皇子之類的任務,你是願意去親手了結的,我知道。”
白沐青頓時覺得無話可說,便默認的瞥了她一眼,回過頭掀開了簾布。街道上空無一人。這裏已經不是熟悉的道路,馬車估計已經離月花樓遠去了。
看來林清確實也對二皇子有所積怨,畢竟她的眼眸再平靜,也抵擋掩蓋不過眼底那一絲狠意。
她不知自己該作何感想。
風從窗口悄然貫了進來,卷起了她輕盈的發絲。她忽然想到,現在正是初秋。
“三公主。”不知過了多久,白牡丹隱約看見、也可能是聽見一位侍衛掀開了簾布,致禮之後對著馬車裏的景象環視一圈,再放下簾布,對侍從喊了一句:“進去吧。”
白沐青揉了揉眼。她已然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度掀起簾布,才發現已然是晨光欲曉的情景。往上望,天空是一片紫藍,漂浮其中的幾簇雲彩上反射出光輝的燦金。
她這才反應過來,夜晚已經過去,而她已經到達了皇宮——那個即將被林清捅穿的、大璿的心髒。
“醒了。”一個女聲忽然從背後傳來。白沐青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後還有一個人。回首,林清正用那雙慵懶的眸子打量著自己。
“收拾一下衣冠,一會兒還要給你安排住處。”
“謝三公主。”白沐青低首道,“從月花樓那裏走到皇宮隻需過幾個街道,本來頃刻便到,怎得要走這麼久?”
林清的眼底沒有一絲變化。“去郊外轉了圈,辦了點事。”
“郊外?什麼隱秘之事勞得三公主為了我布下酣睡香。”白沐青笑著看她,“是要拿我展示給誰?”
林清瞥了她一眼,竟沒有否認,眼中依舊滿是平靜,“這是計劃的一個環節,對你後麵的行動沒有什麼影響。”
“作為當事人,同時也是你的盟友,我有權利了解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
意料之外的是,林清沒再賣什麼關子,隻是微微笑著看她:“行吧,此事不重要,不妨告訴你。昨晚帶你去見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