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椰容還沒熟悉新教室多久,就要準備期末考試了。但是在期末考之前,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高二教他們的英語老師要退休了!他們高三開學會換另一個英語老師。
這天在回家的路上,劉椰容把這事和另外兩位姐妹兼班幹部說了。
“真的假的?”羅佳月震驚。
陳簡昀好像記起了什麼:“好像她高二上來教我們的時候是有說過她就剩一年退休了。”
劉椰容點點頭:“所以我想著,在期末考前和憨哥商量下,搞個歡送會啥的?”
羅佳月說:“我覺得行。”
陳簡昀也點點頭,“那得找個時間先和憨哥說一聲,打個招呼。”
“那肯定的。”
所以下午化學課一上完,劉椰容和羅佳月、陳簡昀對視了一眼,率先向已經走到走廊上的憨哥跑去。
“憨哥!”劉椰容喊住憨哥,三個人跟著憨哥一起走向辦公室。
“什麼事啊?”憨哥私底下給人永遠是知心大哥哥的感覺。
“憨哥你知道陳老師要退休的事嗎?”劉椰容問。
“知道啊。”憨哥有些驚訝:“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羅佳月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們知道的。”
劉椰容解釋:“我們是想在期末考前在班上給陳老師搞一個歡送會什麼的。”
“可以啊。”憨哥坐到辦公室裏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搞?”
“我們還沒想好。”
“憨哥你有啥好的主意嗎?”跟辦公室的其他老師們打了個招呼後,劉椰容接著陳簡昀的話問。
劉椰容見憨哥喝著開水,思索了一下,“這周不是新加了一節自習課嗎?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話,就可以用那節課。”
她問:“那陳老師會在學校嗎?”看了看憨哥座位旁玻璃上貼的新課程表,又說:“雖然那天下午有英語課,但是我怕老師上完課就走了。”像她們物理老師那樣,每次想找她都找不到人。劉椰容默默咽下了後麵的吐槽。
“沒事,你們如果定下來了,我就幫你們出麵詢問看看能不能讓兩個老師換換自習課。”
“啊?”三人麵麵相覷。
羅佳月小心翼翼地問:“老師,後麵不會自習課都會是各科老師上吧!”
憨哥露出了招牌的憨笑,但是三人此時此刻並不想看見這個笑容。
“這都被你們猜到啦!”
老師這根本不用猜好嘛,你都寫臉上了,巴不得我們知道吧!
三人有些無語,小眼神滿滿的是怨念。憨哥裝作不知道,很自然地:“本來安排那天那節自習課,是數學老師的,如果你們決定了,我就去幫你們說一下吧。”
剛從噩耗中緩過來的劉椰容剛想問原本是哪節課,她們可以自己去問任課老師,結果一聽到‘數學老師’四個字,縮得跟鵪鶉一樣,“那敢情好,憨哥就幫我們說一下吧,我就不去了。”
憨哥有些好奇:“你這不是數學進步挺大的嗎?怎麼還這麼怕你們智哥啊?”
劉椰容在另外兩人看戲的目光中,左右看了看,壓低音量:“進步是一回事,但是對數學的恐懼已經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身體裏。”
見憨哥還在憨憨地笑,她有些氣急敗壞,“這真的很恐怖好吧!上次我上學的時候路上剛好碰到智哥,他竟然跟我說我還有救,要給我多布置幾張卷子!你們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羅佳月已經笑趴在劉椰容背上了,陳簡昀還好些:“人家智哥也是為你好,怎麼敢這樣子說話。”
劉椰容攬住羅羅,怕她笑摔了,聲音裏帶著著急:“我當然知道智哥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在背完生物化學、搞完物理卷子後再來一套數學卷子了。”仰天長歎:“那我會瘋的!”
結果視線正好對上一張數學課上天天看到的臉,劉椰容瞳孔放大。
臉說話了:“都寫了物理卷子了,數學卷子多一張也不多啊。”
劉椰容把頭放下來,機械地轉頭:“嘿嘿,老師好啊!”
“你好啊。”智哥應該是剛上完另一個班的課,還是咯吱窩裏夾教材,手上拿著毛爺爺水杯,“來,你剛好現在在辦公室,跟我去拿幾張卷子,這周做完,下周一給我。”
走了一段路,見劉椰容還沒跟上,又回過頭來,胳膊肘動了動,示意跟上:“快點啊,等下你們上課了!”
在憨哥和小姐妹們同情且看戲的眼神裏,劉椰容不情不願的挪動著步子向旁邊的數學辦公室走去。
跟著智哥到數學辦公室裏,劉椰容老老實實地站在智哥的座位旁,臉上充滿了絕望。智哥正在一堆課外卷子中給她挑卷子,嘴裏問著:“你們剛剛說調什麼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