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白用手在被子裏悄悄掐了一把大腿,眼前瞬間泛起水霧,他按著原主的人設軟軟的問道:“你你們是?”
這樣問著他自己又偏了偏腦袋,伸著一根食指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羞澀的衝倆人笑了笑。
“你們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問問你們是他新雇傭的傭人嗎?”
不過這話一說完,少年的神色忽然有點冷淡。
“如果是的話還是麻煩你們請回吧,另外還請幫我給他帶句話——我是一個健康的人,四肢健全用不著別人照顧,而且我也不是他的附屬品。”
他的表情和冷淡不似作假,甚至冷淡的語氣裏還帶了絲絲的不耐煩和嘲弄。
換做其他的人可能還會被這話嚇得縮頭縮尾,在心裏擔心這擔心那的。
但黎沐澄秦言諾這倆人到屬實是個例外了。
聽到少年這樣說,黎沐澄不自覺的又勾了勾嘴角。他看著床上即使隻有一個人也毫不露怯的少年,黑珍珠般的眼底閃著狡猾的光芒,像是在這短短的一會時間裏就想好了應對方策。
看著少年這可愛的小模樣,黎沐澄隻覺得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他不禁將視線牢牢的鎖在了少年的身上,那灼熱膩人的視線在少年裸露出來的一片雪白肌膚上停留的尤為久。
落白感受到主角受看向自己的視線似乎有些不對,但一下子又好像說不上來,就好像是他想要一口將他吞掉。
“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落白一回神,見那倆人還一直盯著自己,差點麵目扭曲的落白勉強崩住了自己的麵部表情繼續問道:“不過我看你們的穿著打扮似乎並不是這裏的傭人裝?”
“你們,應該不是他請來的,啊不對,不能這麼說,應該說你們不是他派來的人,對嗎?”
說到這裏,他忽然停頓了一下,看著床邊倆人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意味深長。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自己也沒察覺到的笑容,就像是一隻聰明又狡猾的小狐狸。
“所以你們是誰呢?是怎麼進來的?又是如何發現我的?”
乍一聽落白的語氣就好像是朋友之間的笑問,但可以發現從頭到尾都一直是落白自己一個人在自說自話。
這不是說落白自己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很尷尬,正相反,落白所說的話,其實也包括了黎沐澄二人的話。
從落白醒來開始,黎沐澄和秦言諾就沒在說過一句話,即使是一人麵對倆人,少年也毫不露怯,隻是很平靜的推理猜測了一番,而他說的和黎沐澄二人所了解的也差不多。
秦言諾看了一眼身旁目不轉睛盯著人家的黎沐澄,說不出是嫉妒他將視線一直放在別人身上,還是嫉妒那床上的少年吸引了他全部的視線,隻是苦澀的味道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你說的他是巫先生吧?”他看向落白,審視間的視線不免有些銳利,落白被他這冰涼的,像是有什麼仇的視線凍的縮了縮脖子。
“有沒有人教過你,問別人的身份名字時,要懂得先介紹一下自己,嗯?”
“”
“你倒是會說話。”落白冷笑一聲,“但如果我說不是呢?”
床上的少年想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身體一放鬆,整個人往後倒在了床靠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能夠找到我,但我覺得,我這裏一定是有你們想要知道的東西吧?”
“不然的話”落白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語氣也有些漂浮,腦袋裏疲憊的困倦感又開始一縷一縷的冒了上來,“也不會聽我說完那些話”
隨著最後一個話音落下,樣貌精致的少年終於抵擋不住睡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也遮住了他那黑珍珠般的眼眸。
他的身體失了最後一點力,慢慢的就順著床靠滑了下來,整張小臉又埋進了軟乎乎的被子裏邊。
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也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怎麼了!”黎沐澄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如果不是被子還有起伏,他現在整個人估計都已經把被子掀開來然後好好聽一聽少年的心跳聲在不在。
秦言諾看了一眼床上睡得香到不行的少年,又看了一眼急得不行的黎沐澄,一時間腦子都有點混亂了。
“看他樣子應該是昏過去了,沒什麼問題,你不要太擔心了,他這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說是對著黎沐澄說的,秦言諾自己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看著像是在跟自己天人交戰的黎沐澄,張了張嘴。
“要不我們直接”走吧二字還沒說出來,黎沐澄就像是已經下定好了什麼決心,被耳邊碎發擋住的耳朵也已經紅的不行。
“我們帶他出去吧!他既然會被關在這裏,肯定有很重要的線索。”
說著他就要伸手將落白打橫抱起來。
“就這麼決定了會不會有點草率?我們還不能確定他有沒有危險呢!”秦言諾被黎沐澄這大膽的說法都快給氣笑了。
“你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啊,如果床上這個人真的有什麼不知名的危險,十個你估計都不夠人家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