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赤紅之川(2)(1 / 2)

沒有太多猶豫,譙安選擇了接受副本任務。

係統界麵隨之一變再變,譙安隻略略掃了幾眼,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司馬晤身上。

司馬晤乃二夫人柳氏所出,與司馬柔同年出生,隻比世子司馬恕小了一歲。

他眼眶深邃,五官偏硬朗,從遠處看還不覺得,走進了,身上那股子鋒銳淩冽似劍的氣質便呼之欲出。

他身後隨行三人,一位腰間負刀、衣著氣質都肖似行伍之人的中年男子,一位頭發花白卻步履矯健、身形輕快的老人,還有便是一位年紀同司馬晤相仿,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青年,他亦步亦趨的跟在老人身後,看神色似乎有幾分緊張。

譙安根據好友係統,立刻辨認出中年男子便是被王延恨之入骨的柳钜,而其餘兩位,譙安隻知道他們的姓名,方如誨、胡意雲。

司馬晤麵上帶著笑意,他走進廳堂,先是對著司馬柔見禮,隨後便朝譙安笑道:“晤見過仙師。”

譙安有心試探這位架空了衛湘侯權力的二公子,不願多話,隻是略略點頭示意,觀察起他的反應。

柳钜神色頗為冷峻,他並未等司馬晤開口,便自行來到“義之所在”題字匾額下的主位坐下,態度十分嫻熟自然,方如誨也入座劉茲原一側,正對著司馬柔,胡意雲則侍立其後。

司馬晤麵上笑意不減,走到廳堂高懸的“義之所在”匾額下,回首環顧在座眾人。

這一幕讓司馬柔眼皮一跳,周國向來以右為尊,柳钜便坐於右座,她斂眸暗自心驚,猜測衛湘侯府可能出了什麼變故。

司馬柔及笄那年,恰逢與周國一角相鄰的北郡秘厄部落向周國稱臣,先帝大喜,連帶著她的及笄禮也大肆操辦。

先帝性情暴虐,向來說一不二,下令各州諸侯向公主進獻奇珍異寶,諸侯們莫不敢從,衛湘侯就曾派遣世子司馬恕入洛陽獻禮。

司馬柔遠遠瞥見過司馬恕,對他並不熟悉,隻聽侍女議論,說衛湘侯世子是早夭的麵相,一眼看去便活不長,麵色慘白的像是被冤魂厲鬼纏上一般。

她知道衛湘侯不理俗世已久,但並不當真,司馬氏一族,天生便流著陰謀家與野心家的血液,何況司馬徵也是七侯之亂的參與者之一,司馬柔從來不敢小覷衛湘侯。

而她如今來到衛湘侯府,既不見衛湘侯司馬徵,又不見世子司馬恕,反而是所謂的二公子……

“仙師一艘飛舟實在讓我等大開眼界,父親曾言:方士,阿諛取容,實屬可恨,嚐竊以為真,不曾想世間竟有仙師這般神仙人物。”司馬晤對譙安如此道。

葉輕舟聞言,溫和一笑:“二公子過譽了,不過宗門前輩隨手搗鼓出來的小玩意兒罷了,隻能當做暫時趕路的工具,算不得什麼稀世法寶。”

雖然現在宗門係統還是沒影的事,而且大概率還是她一個人精分,但譙安已經可以毫不心虛的扯大旗作虎皮,魑魅魍魎都給她悠著點!她上麵有人!

司馬晤聽到此話不免暗自心驚,麵上倒是沒什麼反應,反倒是劉茲原,譙安明顯感到他的氣息有著些許慌亂。

就這?如果不是時機不對,譙安真想對著劉茲原貼臉輸出,在她麵前裝什麼逼啊,最好別讓她逮著狐狸尾巴。

察覺到葉輕舟的視線,司馬晤當即道:“這位是扶風門的劉茲原劉先生,也是受父親相邀,不久前才到達衛靈城。”

衛湘侯和扶風門?譙安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個劉茲原究竟有什麼古怪。

她朝劉茲原友好的笑笑,抑製住心裏想要私下無人時讓侍劍上手簡單粗暴的審問他一番的想法,冷靜,不能衝動,譙安告誡自己。

“敢問二公子,衛湘侯何在?”不想再浪費時間,譙安直接切入主題。

司馬晤神色不變:“仙師有所不知,家父三日前突發惡疾,暈厥至今,長兄體弱,便將湘州庶務通通委托於我處理。”

譙安並沒有插手衛湘侯府內部鬥爭的意願,她隻想知道,衛湘侯所謂的怪誕詭譎之事究竟是什麼:“二公子應當知道我一路至此的目的,不妨直言相告。”

司馬晤側首望了一眼身旁的柳钜,麵上笑意一斂,頗為沉重的歎氣道:“仙師見諒。”

“其實我等也不知該如何說起”,司馬晤銳利的眉峰微微蹙起,似有些為難。

一旁的柳钜卻直接打斷司馬晤,起身來到葉輕舟身前,附身鞠躬,語氣凝重道:“還請仙師救滏陽三萬百姓一命。”

滏陽?

“你要去滏陽?”穀伏川聽到王延的話,立馬瞪大眼睛嚴詞拒絕他:“不行,你聽我的,一路往東,離開湘州最好。”

“把我趕出衛靈城還不夠,現在又要把我趕出湘州?”王延也瞪大眼睛,作勢要同穀伏川好好理論一番。

他們已經到了滏水江畔,兩人之前話不投機半句多,僵持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王延服了軟,偃旗息鼓,答應穀伏川離開衛靈城,隻是要求帶著胡意姣一同前往江邊,他要在船上看著胡意姣安全離開。

穀伏川心想王延不像自己和司馬晤一般,自小習武,從前出門踏青跑馬,王延向來是第一個要求駐馬休息的,況且他還帶了兩名心腹手下,因此不怕王延掀起什麼風浪,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