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銀時把車撞了?!”
聽聞這個消息時,我正在公園擺攤。
沒事吧。我隨口問道,左看右看又在畫布擺上一筆。
“銀桑他已經沒事了,但是失憶了。”
失憶!
“那個混蛋呢?!”猛地扯住來人的領口,我甚至沒顧上散落一地的畫具。
被我搖到模糊的新八艱難開口:“&:>~”
天色尚早,我們在附近的咖啡店內坐下。
“我的熟人嗎?”
點過單,銀規規矩矩坐在一旁。銀發雪白一塵不染,遮掩了部分繃帶,柔軟的卷翹著。他迷茫視線從淩亂的額發下投向我。
“那個,不好意思,”對上我的目光,銀有些不安地撓了撓臉,“請問我的臉上有什麼嗎?”
我換了隻手撐頭,眼睛一眨不眨:“沒有哦。”
失憶嗎。硬要說確實跟平時不太一樣。
如果說平時的銀是小貓咪嘔出來的黏糊糊毛球,那現在的他就是薩摩耶換毛季梳下來的棉花。看著乖巧又蓬鬆了許多啊。我滿意地點點頭。
“這是什麼鬼比喻啊,說到底銀桑的存在就隻有毛球了嗎。”
“說的沒錯!雖然說銀醬平時像一塊黏在老板椅上的嚼到沒味口香糖,一天到晚宿醉臭烘烘,鼻屎抹別人頭上。還一股廢柴大叔味,,也不至於那麼糟糕阿魯!。”
“你的說法也沒好到哪去啊卡古拉醬。”
“那個…,”銀飛快地瞄了我一眼,又不自在地躲閃開目光。
“這樣一直盯著的話。”他小小停頓了一下,“稍微…有些困擾。”
可愛!!!還毛茸茸的!!!
“居然把我忘了嗎銀醬。明明昨天晚上才做過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的事情。”我扭過頭去,擦掉嘴角不存在的眼淚,“用完就扔嗎,嗚嗚嗚真是混蛋!”
“時先生不是這個人設吧。”新八一言難盡地看著我,直到視線觸及袖口露出的烏青指印。
“那個…難道…”
“騙人的吧!!!”不光是眼鏡,銀時也瞳孔地震。
“沒錯啊銀醬,”神樂舉手發言,“昨天晚上你叫的可大聲了阿魯。”
“卡古拉醬?!!!”人形鏡架上,眼鏡隱隱有些碎裂痕跡,發出了一般眼鏡做不到的高頻音浪。
“欸?!”瞳孔放大,銀時再一次受到不得了的衝擊。
“昨天晚上還甜甜蜜蜜纏人得緊,誰想到今天就。”我掩麵,說不下去了。
“停,不是很想聽你們的下流興趣。”
靠窗的角落裏,銀時無比辛苦的試圖接受現實:“以前的我這麼…”
“但是既然做了這種事”他內心依然在痛苦掙紮著,“我…我會好好負起責任來的。”他甚至絕望得閉上了眼睛。
乖巧得讓人不敢相信。
呀,這樣的銀真是舍不得讓他想起來。
“時先生,心裏話說出來了哦。”新八譴責地看著我。
“再說了被做了這種事,該負責的不是時先生才對嗎。”
“說的沒錯,那就請把你們的女兒交給我!”離開座位,我認真低下頭雙手貼地,就地土下座。
“拿出點誠意來啊!”神樂飛快進入角色,摳著鼻屎趾高氣揚。“沒有十年份的上供休想帶走我們的寶貝搖錢樹啊臭小子!”
“你是什麼八點檔惡婆婆嗎!話說直接就把搖錢樹說出來了啊卡古拉醬!”
“放心吧小神樂,不管是醋昆布還是醬油蓋飯,愛的萬事屋時刻為你敞開。”
“哦哦,那這個不靠譜家夥就交給你了阿魯。”
“喂喂喂!就這麼輕易把銀桑賣了真的好嗎?!再說時先生明明就是住在萬事屋的吧!一副買了新房的自信態度是鬧哪樣啊!”
“說什麼呢白癡眼鏡,你以為最近的房租都是誰在交啊。”神樂吧嗒吧嗒嚼著醋海帶,一邊將鼻屎精準彈射,“真要說的話房主是有棲醬才對阿魯。”
“所以說確實是我在包養銀沒錯。”點點頭,我總結道。
吵這麼半天,事情沒有一點進展。唯一的正經人頭疼的打算將話題拉回正軌。
“姐姐?”轉頭正想說些什麼,新八突然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