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西裝筆挺的三十出頭的男子,推著行李箱走在地下室,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的滴答滴答的聲音格外的響,後麵跟著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子,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磨磨蹭蹭地跟著,口中一直在喃喃著:“楓哥,求你了,你去和申哥求求情,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保證好好安分守己。”
那個被叫著江楓的男人停止了腳步,那聲音在地下車庫嘎然而止,他看了眼女孩子,冷哼了一聲,說:“秦瀟啊秦瀟,好好的一手牌,就這樣被你打爛了。你說我們老板是多好的一個靠山,你居然還能翻過這個山頭,去找個土丘把自己給埋了。”
那個叫秦瀟的女孩子聽後,哭的更加厲害,聲音哽咽著喘不過氣。江楓看到她的樣子,一副厭煩嫌棄的樣子撇著嘴,說:“別哭了,老板的性格你也知道,做了決定,航母都拉不了他回頭,拿著錢走吧。”
初春媚陽,柔風如絮,江楓口中的老板徐東申和幾個朋友在咖啡店消磨著時間,從股票聊到女人,再從女人聊到工作。
徐東申是一個半路富二代,為什麼說是半路富二代,因為當他的父親打下江山的時候,他已經快要讀完大學了。父母在自己上小學那年的第一天離了婚,因為父親創業屢次失敗,自己的母親承受不住柴米油鹽都無法齊全的日子,所以選擇了離開,丟下了一個兩歲的妹妹還有他和自己的父親相依為命。
後來在自己上大學那年,爸爸給他帶回來一個比自己大五歲的後媽,當他考上大學的那年,便開始了自己的獨立生活,父親每個月按時打錢給他,他也每個星期雷打不動地回去報到一次。那個家雖然是後組建的家庭,但是大家一起其樂融融,像是一家人一樣,沒有勾心鬥角的爭奪家產之風,沒有各自的小心思,這是徐東申仍然會願意回去的原因,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在當年負債累累還能繼續撫養兄妹倆是不容易的,所以想給自己的父親一個幸福的晚年。而自己的母親在他跨入大學那天,就遠赴他鄉,一時間,媽媽的異鄉,爸爸的重組家庭,他就像一個成年的孤兒。
畢業後,父親的事業有了氣色,那年在徐東申看來,自己的父親真的是順風順水的一年,命運多舛的自己終於可以不用再為了錢發愁,大學畢業後的第二年,徐東申在父親的強烈要求下,接管了公司酒店和商場的大小事務,簡單點的說,就是他的爸爸會在各個城市有利的區域建商場和酒店,而他負責運營,招商一係列的工作,這幾年,他在寧江市的圈子裏做了一點成績,讓他的父親也對他有點意外,以為這個孩子整天吊兒郎當,不會能真正做好這些工作。
工作有了起色,但是個人問題成了另一個新問題,在外人看來,徐東申這個花心的本質,大學畢業都十年了,混到了三十三歲的他,還沒有一個固定的女朋友,每每看到膚白貌美的女孩,就會像獵豹看到獵物一樣,總是想去捕獵。
“申哥,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先走了。”幾個朋友看天色已晚,不想再陪這個孤寡老人,站起來打了一聲招呼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朋友散去後,徐東申看了看手機,還沒等到江楓的來電,他抬頭看到玻璃門外的簡伊一正準備打開門,一襲白色連衣裙,及腰的長直發,白色的肌膚,透著紅的稚嫩小臉,她的雙眸似乎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手中拿著一本書正在走進來。
徐東申盯著正在進咖啡店的簡伊一,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咖啡店裏沒有了空位置,而徐東申身邊正好空出了剛剛走掉的三個位置,簡伊一掃視了一下店內,隨後捧著書走向徐東申身邊,自顧自地放下書本,又順手將手邊的空咖啡杯收拾扔進了垃圾桶。全程沒有抬頭看徐東申一眼,繼而走向吧台給自己點了杯咖啡。
一手拿著咖啡的簡伊一走到徐東申麵前才低頭看到穿著休閑裝的徐東申,雙眉似劍,雙眸似深潭,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簡伊一的心跳突然加速,麵露悅色,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放下咖啡杯。
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像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男主角,她都感覺自己的手心已經緊張的滲出了汗,偷偷的瞄了眼徐東申,原來這麼冷俊的臉在自己身邊真的存在。當她的眼神撞到了徐東申眼神的時候,看到徐東申正一副等著她開口說話的樣子看著自己,麵容帶著微笑,那個笑是要認真仔細才能觀察到的那種。
“不好意思,我可以坐在這裏嗎?”簡伊一吞吞吐吐地問著。
徐東申眉頭略微皺了下,心裏想著,這女孩是故意想要撩撥自己嗎,都已經占座了才想起來問自己可不可以坐下?他指了指簡伊一想要坐下的座位,說:“你的書都已經占座了,我也無法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