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下課,徐建川隨人流去食堂吃飯。
午餐時間,學員分別湧向幾個學員食堂,人多如蟻,密密麻麻,蟻巢亂了套似的。
看著如蟻的人/潮,誰也不會相信,就這些普普通通學員,一個個至少副處級,他們在一方老百姓眼裏,似若神仙和皇帝。
神仙和皇帝之多,去黨校看,觸目驚心!
徐建川混跡其間,最年輕,級別特別,小科級。
徐建川就有點類似大學裏的少年班,十四、五歲,讓人驚奇。
徐建川剛走到餐廳大門,手機振動,他掏出手機,國際長途,丁梅的。
丁梅電話他可不敢怠慢,徐建川趕緊把飯盒遞給黃小彬,自己跑一邊接電話。
“這個時候來電話,失眠了啊?”電話接通,徐建川問,語氣隨便。
大洋彼岸這個時候,正好是午夜,丁梅應該在休息,現在通電話,唯一的理由失眠。
“嗯!”丁梅說,接著問,“你那邊是不是睛天,陽光明麗!”
徐建川下意識看下天空:“是啊,你怎麼知道?”
丁梅動情道:“我仿佛看到,明麗陽光裏,你的笑臉,輪廊分明,爽朗動人!”
“嘿嘿,你怎麼看到我在笑呢?”徐建川笑起來。
“你旁邊好像很多人?”丁梅問。
“我在食堂大門旁,正是午餐時間,自然有很多人!”徐建川回答。
“人多多好啊,哪像我,孤苦伶仃!”丁梅故著傷感語氣。
徐建川愣了下,是啊,自己這邊陽光明麗,人山人海,丁梅那邊深更半夜,孤苦一人,兩廂對比,怎不叫人傷感:“丁梅!”
丁梅聽出徐建川關切語氣,心忖,自己幾乎沒有在他麵前表現過感傷,今天就表演一番,她說:“嗯!”
是那種無助的嗯,孤獨的嗯,一聲嗯,道出多少個夜夜的傷感,讓徐建川不覺揪心:“丁梅,你經常失眠?”
“幾個月了,也不知是怎麼的,睡下床,眼前總是浮現往事!”丁梅喃喃。
丁梅失眠,徐建川心裏不是滋味,一個女孩子,舍棄親人,背井離鄉,漂泊異國,他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悲情,但他又不能流露這種悲情,他控製住自己傷感,開朗笑道:“聽你講眼前浮現往事,我仿佛看到你婀娜身姿,長發飄飄,明眸皓齒,修長……”
“算了吧,我不是美人,我是學腐,流落海外的剩女!”丁梅打斷徐建川的話,意味深長語氣。
“誰說你不是美人,在我看來,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美人!”徐建川大聲道,想到丁梅一個人在海外,他意識到,不能讓丁梅頹喪情緒左右自己,得讓她高興,他說,“想到你我就不能控製自己,信不信丁梅,我現在包架飛機飛過來,立即娶你,你穿上婚紗,看誰還說你是剩女,誰不盛讚你是美女!”
丁梅笑聲傳過來,很柔情,沒有繼續話題,說:“我肚子好餓,建川!”
“肚子餓?”吃不下食物才會肚子餓,徐建川吃驚不小,失眠、吃不下食物,可是抑鬱症前兆,丁梅一個人在國處,難道患了抑鬱症,他問,“怎麼不好好吃飯?”
“吃不下?”丁梅回答。
“有多長時間吃不下飯了?”徐建川問,語氣著急。
丁梅當然知道一些抑鬱症的常識,徐建川在擔心她患抑鬱症,她說:“三個月了吧!”
徐建川頭腦轟然,丁梅一個人在那邊,竟然患抑鬱症,抑鬱症可是嚴重的神經疾病,尋死覓活,她一個人在那邊,弄不好要出大事!
“看醫生沒?”徐建川問,語氣著急。
“為什麼要看醫生?”丁梅哧哧笑道,“我就想看你!”
“嗨!”徐建川心忖,你離我這麼遠,想也是白想,這種想法得抑止住,不可以無休止的想下去,想下去要出事,他著急道,“丁梅啊,聽我講,你失眠、飲食也有問題,去看醫生,明天早上就去……”
“不去!”丁梅耍起小脾氣。
“要去,丁梅,聽我講!”徐建川抓耳撓腮,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叫丁梅去看醫生,問題出在,他不敢對丁梅講,你患了抑鬱症。
“不聽你講!”丁梅哧哧笑到,“要看我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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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