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許多話要講,然而,同誌們早就想講心裏話了,還是留給同誌們講吧!”曲副書記停住話,目光看向明書記。
明書記聽了曲副書記發言,更加明白自己的責任,在福祉縣旅遊大開發問題上,他不能再沉默,必須旗幟鮮明,福祉縣幹群才敢講話,自己的目的才能實現。
他從曲副書記發言中感到種悲壯情緒,這種情緒說明,福祉縣的領導幹部怕事,沒有人願意拋頭露麵,即便是真理,沒有人擁護,沒有人實踐,真理也要變成謬誤,這個時候,伸張正義才是重要之舉。
明書記目光掃過常委們,神色嚴肅,語氣沉重:“聽了曲書記發言,使我看到,兩種思想觀念、兩種工作方法,結果天差地別,不由得不引起我們深思!世界級風景區走向何方,富民強縣何時實現,今天的民主生活會,看來找對了主題……”
民主生活會開始前,尹常務副縣長做了兩手準備,根據會議情況,一是發言、一是不發言。
說穿了,既然有思想準備不發言,若是無利可圖,尹常務副縣長絕對不會發言,想要他給白璧撕破臉,他才不願意,要對掐,曲副書記與白璧對掐去,沒有他多少事。
尹常務副縣長在曲書記麵前表態要發言,神情慷慨激昂,聲稱要在民主生活會上講出自己的意見,但他隻是在曲副書記麵前表示下態度而已,講得不好聽一點,他有支使曲副書記跳岩的嫌疑,說白了是在坑人。
曲副書記不也這樣坑過自己多次嗎?他也坑他一次,作為回敬。
其實兩人心裏明白,兩人之所以有合作,是因為兩人要對付書記、縣長,也要對付常委、副縣長們;兩人之所以要互坑,是因為兩人都具備了上位縣長、書記的資格,不坑你。難道眼睜睜看著你上位縣長、書記不成?
政界、政見,原本就是界和見,尹常務副縣長才不會輕易上曲副書記賊船呢!
你曲副書記是艘什麼樣的賊船啊,也值得自己上?自己是常務副縣長。上一步是縣長、書記,資格擺在那裏,上副書記的賊船有意思嗎?
況且尹常務副縣長太懂官場,別聽曲副書記講明書記支持,他就信以為真。殊不知自己摔進坑裏,才知道事情並不簡單,隻不過是曲副書記一招棋而已。
尹常務副縣長通過對曲副書記對他講的話分析,已經得出結論,曲副書記講的話不可信,道理再簡單不過了,堂堂市裏書記,依靠縣裏副書記解決旅遊大開問題,說來誰相信?
不過,曲副書記一番發言。尹常務副縣長不由大吃一驚,曲副書記還真敢講,這些話講出去就沒有退路,難道明書記真的支持?
果真,明書記講話就是態度、就是觀點,堅定不移支持曲副書記,這在尹常務副縣長內心引起極大震撼,他此刻內心,不亞於爆炸一顆原子彈。
他意識到,福祉縣曲副書記的春天到來。現在並不能把曲副書記看是副書記,曲副書記賊船也不是副書記賊船,應該相似於縣長、書記賊船。
既然曲副書記捷足先登明書記賊船,尹常務副縣長認識到。自己現在隻能先登上他的賊船。
明書記意圖已然明顯,他派出市委考察團赴福祉縣考察,指示福祉縣委召開民主生活會,且親自參加縣委民主生活會,就是要打破福祉縣固有保壘,建立新體係。
機會來臨。如果保持沉默,將一事無成,尹常務副縣長看得清楚形勢,也知道自己所處位置。
曲副書記是常務副縣長,進一步是縣長,行走仕途,沒有一帆風順,得偶露崢嶸,經風雨見世麵,才能茁壯成長。
現在的情況是,發言就是前途,就是大利,給白璧撕破臉皮,百利而無一害。
尹常務副部長在明書記話停下那一刻,決定發言,且發言火力絕不亞於曲副書記。
楊部長坐在自己位子,不動聲色。
楊部長給尹常務副縣長一樣心態,也是兩手準備,根據情況決定發不發言,一句話,發言有利就發言,發言無利一言不發,他才不會給誰添磚加瓦,幫助別人蓋殿堂,自己還住在“被秋風所破的茅屋裏”。
宣傳部,負責********工作,********雖說依舊異常重要,管人的思想,上層建築領域,但隨著人們思想多元化出現,許多********的東西隻流於形式,沒有實質性意義。
比如,遠大目標,都私有化了,目標已經南轅北轍,你還叫人家東天取經?
他感覺到自己的權利有些空,沒有實惠,在一眾常委中,他發現,白書記一方他靠不上、楊瓊這邊沒有多少工作往來、曲副書記他們對自己也不待見,他仿佛成了擺設,就一個********常委,自己的工作是把別人變成傀儡,沒想到的是,別人反過來把自己變成了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