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是小徐!”電接通,徐建川自報家門,語氣非常恭謹。
老子知道是你小子,老子就是不理你,老子要讓你知道欺騙我寶貝女兒厲害,不過他還是不能做絕了,冷哼聲。
徐建川當然知道張部長不理睬自己的原因,自己得裝著不知情,自己是小輩,老輩冷哼他才不會計較呢,他說:“伯父,我有緊急情況彙報!”
張部長何許人,福祉縣兩會即將召開,人代會有個議程選縣長,難道是楊瓊競選縣長出問題?
張部長頭腦疾速運轉,福祉縣那幾個鬼他還不了解,大事幹不成,野心勃勃,長期在偏僻山區工作,天高皇帝遠,膽兒夠肥的,難道他們還真敢打楊瓊的縣長主意?
自己是市委組織部長,旅遊大開發起勢,省委信任,楊瓊因為旅遊大開發留在福祉縣,如果她的縣長不保,自己組織部長屁股沒捂熱,恐怕也就做到盡頭了。
張部長意識到這一點,事件重大,這可是工作,不可以拿工作給小子堵氣,他說:“講!”
“伯父,情況危急,電話上講不清楚,我要過來給伯父彙報!”徐建川急切語氣。
徐建川明白,楊瓊競選縣長的事情並不複雜,電話裏講得清楚,可他就是不講,自己給鄭碧容的事情張部長真生氣了,楊瓊競選縣長遇到挑戰,這是接近張部長的最好機會,通過這事,有可能修複與張部長的關係。
與張部長修複關係是為了自己,更是為張小芷,自從張部長知道自己與鄭碧容的關係後,與張小芷關係同時緊張起來,到現在為此,張小芷沒回過家,張部長也不叫女兒回家,父女倆
關係處於僵持狀態。
張部長不能沒有女兒、張小芷也不能沒有父親。這次去見到張部長,可以化解自己與張部長的關係,張部長與女兒僵持狀況也同時化解。
徐建川看得準,自己與鄭碧容關係張部長知道後。他沒有強行把女兒工作調去永寧市,說明張部長並沒有要一棒子打死自己,隻要張部長不往死裏整自己,他就有信心修複與張部長的關係。
徐建川也知道,張部長是惱火自己與鄭碧容的關係。可男人與男人之間,這些事情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共通點,張部長是為了女兒惱火自己,對自己並沒有解不開疙瘩的惡感。
聽徐建川講要當麵向他彙報工作,張部長皺皺眉頭,小子故弄玄虛,有什麼事情電話裏講不清楚,必須要當麵彙報。
張部長正要一口拒絕,恍然醒悟,徐建川說是要當麵彙報工作。其實是要化解自己與女兒的僵持狀態。
自己給女兒關係緊張,女兒至今沒回過家,父女在堵氣,電話也中斷,他感覺好悲哀,自己與女兒僵持因徐建川而起,還必須得徐建川過來化解。
“過來吧!”張部長淡淡道,電話收了線。
徐建川臉上浮出孩童般的笑意,果然,張部長大人大量。不會與小輩一般見識。
徐建川撥通張小芷電話,嗬嗬道:“我要去見咱爸……”
“你去見我爸?”張小芷驚訝語氣,接著恨恨道,“是不是想去找死!”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即便找死也得去,誰叫是咱爸呢!”徐建川到還有理得很,“何況這次必須得去!”
張小芷出身官家,天生就有政治敏銳性,福祉縣這幾天政治舞台雲裏霧裏,靜水深流。曲副書記、尹常務副縣長表麵看毫無動靜,可空氣中彌漫著曲副書記、尹常務副縣長其中一人取代楊瓊,入主縣長的氣息。
“人家爭權奪利,有你什麼事?別摻和進去!”張小芷悶悶不樂,告誡徐建川。
“此話差矣!”徐建川才不怕張小芷生氣,“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摻和進去!”
“你摻和你的,給我有什麼事?給我爸有什麼事?”張小芷恨恨道,她現在真的很恨徐建川,正因為徐建川給鄭碧容的關係,她不得不給爸使強性子,到現在老爸還沒有主動向她拋出橄欖枝呢!
“不僅有關係,還大大的有關係!”徐建川語氣誇張,這事隻有他看準了的得意神情,道,“不錯,咱爸是組織部長,權傾一方,萬官景仰,可仔細觀察咱爸就會發現,咱爸做永寧市委組織部長,隻占天時,並不占地利、人和!”
張小芷默默聽,她何嚐不知,老爸之所以上市委組織部長,得益於起勢福祉縣旅大開發,省委為了推動旅遊業發展,有重用旅遊人才的用意。
然而,老爸去永寧市委,單槍匹馬,他做政協副主席就知道,自己在永寧市十分孤單,沒有左膀右臂,孤單是政治大忌,可老爸恰恰是孤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