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曾書記辦公室座機鈴聲大作,曾書記嚇得魂飛魄散,虛汗嗖的衝出皮膚,心髒都快要嚇跑出來了的架勢,人像見到鬼一樣差點兒大叫出聲,他手按胸膛接起電話:“喂……”
“曾書記,我是小趙!”電話傳來趙副鄉長聲音。
曾書記差點沒罵出聲,他麻混仗東西,怎麼打我的座機,這樣不就暴露老子的行跡了嗎!
可他現在不能罵啊,他知道栽了,栽在徐建川手裏了,可還得硬著頭皮問:“趙鄉長,送走徐局長了嗎?”
趙副鄉長哭喪聲音道:“我過來,罵了村裏人一頓,村裏人也懂規矩,徐局長也沒講什麼話,他們正準備走人,徐局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說要請曾書記過來,交換了意見就走人!”
徐建川要自己過去,曾書記剛要說自己在外地,突然想起自己在辦公室接電話,顯然這個謊扯不下去。
他想到那二十個請來的鬧鬧,這可是請人鬧事的人證,重中之重,絕對不能落在徐建川手裏,他問:“把村民遣散沒有?”
趙副鄉長當然知道曾書記問的遣散什麼人,他當著徐建川不好說事,哩哩羅羅道:“村民大部分回家睡覺去了,還有二、三十個人,他們要回去睡覺,徐局長說要曾書記過來才讓他們回去!”
曾書記眼珠子一下子就直了,他心裏清楚,這二、三十個人中,說不定就有二十個用錢請來的鬧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山區村民怕事,誰敢鬧事,叫他們鬧也不敢鬧,一旦有人挑頭鬧,大家一起過來看熱鬧,幫腔,事情才能鬧起來。
現在徐建川把二、三十個人留下來,這不要自己命嗎,曾書記說:“趙鄉長,鬧事的根源在村民,先把村民遣散……”
“不行啊曾書記,徐局長說你必須得過來,不然徐局長不許村民離開!”趙副鄉長很是著急語氣。
“村民要走,他們未必攔得住他們?”曾書記冷冷道。
趙副鄉長哭喪語氣道:“曾書記,他們一個也走不了!”
曾書記心裏慌了,色厲內荏,喝道:“他們難道要搞非法拘禁不成?”
曾書記以前幹過警察,知道什麼叫非法拘禁。
趙副鄉長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說道:“曾書記,不要把事情搞複雜了,你還是過來下吧,我也沒有辦法!”
話已說到這裏,曾書記心裏有鬼,二十個鬧鬧在現場,那可是證據,不能落在徐建川手裏,曾書記顧不得那麼多了,拿起手電筒,去了環萬峰山旅遊公路工地。
淩晨五點,曾書記出現在勝利鄉環萬峰山旅遊公路工地。
工地冷冷清清,四台挖掘車躺在工地動也不動,亮著幾個電瓶燈,四周站在三、四十個人,有二十個人團站中間,看得出來,他們已經被困在那裏。
黎明前的黑暗更黑暗,黎明前的寒冷更寒冷,二十個人已經沒有鬧事時的凶悍,到像是受害者,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
淩晨氣溫降到零下攝氏度,徐建川及十多個人穿著軍大衣、有的身體上還裹著毛毯,晨霧像冰刀一樣的割人臉麵。
團站在中間的二十個人衣單薄許多,有幾個僅穿著西裝,身體在淩晨寒霧中瑟縮顫栗,牙齒磕碰得咯咯響。
“哦喲,徐局長,你好你好!”曾書記亮著手電筒,老遠就叫喊著徐局長跑過來,“都怪我們工作做得不好,出現群體鬧事事件,讓徐局長受困,對不起對不起,我向徐局長賠禮道歉,向縣委做檢討!”
徐建川嘿嘿笑笑:“曾書記,工地好像並沒有出現什麼群體鬧事事件,光明鄉那邊的村民把征地、拆遷補償憑據送過來,他們都是親友,互相交換著看,好像並沒有什麼大的意見!”
“這就好!這就好!”曾書記一眼看見趙副鄉長,促下眉頭,趙副鄉長一臉難堪,一句話也不敢講的樣子。
曾書記看著團站中間受寒受冷的二十個人,這些人平常間何其彪悍,哪裏征地有阻力,他們就出現在哪裏,哪裏拆遷有難度,他們就一馬當先,醫院、學校、政府大門前、公共場所都留下了他們鬧事的身影,可今天怎麼了,變成了落水狗,仿佛挨痛打了似的。
曾書記看著二十人,內心一緊,人差點站立不穩,他知道麻煩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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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