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明一句話,小袁施暴情形立即浮現在楚雲飛眼前,楚雲飛內心那個的抓狂啊,沒法形容出來。他現在是啞巴遭遇強/暴,有口也申訴不出來。
他感到屈啊、憋啊、怒啊、羞啊、愧啊……自己吃了大虧,還要想方設法掩蓋,關鍵是自己傷疤沒法掩蓋,他是要給施暴者小袁掩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冤,比竇娥還冤。
楚雲飛懂得事情的孰重孰輕孰大孰小,自己挨打是小事情,他向小袁聳起白生生肥膩膩屁股,賄賂小袁,那可是侮辱人格的事情,痛徹心骨,銘刻終生。
錢大明是在揭他的傷疤,楚雲飛心怒道,老子被人打關你球,你他麻不是東西!
心裏罵得再厲害,表麵楚雲飛還得掩飾,他苦著臉說:“摔下去後我什麼也不知道了,他們送我去醫院,就成了這個樣子!”
錢大明眼睛盯著楚雲飛的眼睛,說:“楚書記真是會摔跟鬥啊,即便是誰故意摔,也摔不成熊貓眼!”
楚雲飛苦著臉笑笑,雙手攤攤,學著外國人樣子聳聳肩膀,無可奈何的樣子。
小單秘書這才看楚雲飛的臉,楚雲飛來辦公室找楊瓊彙報工作,她壓根就沒有正眼瞧過楚雲飛,沒有看到楚雲飛是熊貓眼,她看看楚雲飛的臉,說:“楚書記,你這跟鬥還摔得真有水平呢,哪兒不摔,隻摔眼睛好看的小說!”
楚雲飛見小單秘書調侃,他何止是眼睛,一身的傷痕,隻不過不敢亮出來而已。
他不敢給小單秘書鬥嘴,小嘴巴尖酸刻薄。惹不起,他笑臉看著楊瓊:“楊縣長,我們進去吧!”
楚雲飛想的是盡快離開錢大明,錢大明拿他臉開涮,內心遭遇重創,受不了。得趕快離開。
錢大明見到楚雲飛那張臉,更是鐵了心要請楊瓊,目的是要光明鄉人看看楚雲飛那張臉,見楚雲飛慫恿楊瓊離開,他突然就板起臉,眼睛瞪著楚雲飛:“楚書記這就不對了,就隻許你尊敬楊縣長,不許光明鄉幹部尊敬楊縣長?你這人也太自私了點,今天這客我請定了!”
這話哪是哪啊。可錢大明就是要板著臉這樣講,他有資格在楚雲飛麵前倚老賣老。
楚雲飛明知錢大明故意折騰自己,不敢還嘴,錢大明在光明鄉時是他的老領導,現在是四套班子實職領導,明升暗降怎麼著,也是縣領導,楚雲飛就算有勢力、有背景。也不敢公開給錢大明過不去。
楚雲飛被錢大明罵得嘿嘿嘿嘿笑,比哭還難看。他轉臉看楊瓊,意思請楊瓊往裏走,避開錢大明。
楊瓊並不是忌憚錢大明,不過要她因為楚雲飛得罪錢大明,她不會幹這樣的傻事,光明鄉班子內的事情她了解。楚雲飛處境孤立,給處境孤立的人站在一邊,對自己不利。
錢大明當著自己訓斥楚雲飛已說明他請客決心已定,馬上就要召開兩會,她的代縣長要去掉“代”字。錢大明是縣人民代表,有一票。他還是政協副主席,對基層縣人民代表有一定的號召力,雖說就算讓錢大明攪亂大會她的票數也能過半,但誰都知道選舉是走過場,得票率最好百分之百。
她明白,熱臉不能夠給人家冷屁股,這個時候必須接受錢大明邀請全文字小說。
況且,錢大明請的是光明鄉一眾人,自己不去,得罪的可不是一個人,得罪的是大多數人,作為縣長,楊瓊清楚為了一個人得罪大多數人的後果,她才不會得罪大多數人。
楊瓊看著楚雲飛:“正好錢主席請客,不吃白不吃,楚書記,你這頓就給我記著,下次吃!”
楚雲飛傻了眼,他這張臉得麵對光明鄉一眾人,可他不敢有半點不高興表情,忙說:“好,我們就吃錢主席!”
楚雲飛不說這話還好,說了這話,錢大明不幹了,他頭腦轉個轉轉,心說,誰吃誰還沒有決定呢!
雖說已經開春,春寒料峭,在外麵站著冷,錢大明忙把楊瓊往包廳裏請,裏麵有空調、有茶喝,看時間,徐建川他們已經要來了,來了就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