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到沒怎麼發現!”聽楚雲飛自己講自己有弱點,還很弱,楊瓊笑笑,俏臉露出嫵媚,或許兩人講得比較投機,楊瓊官威減少,女人味上來,她抬手掠掠額前秀發,“講來聽聽!”
“楊縣長不要見笑啊!”楚雲飛十分客氣,也很誠懇,看著去就有些娘娘腔樣子了。
楊瓊也感覺得到了楚雲飛的娘娘腔,她頭腦立即把楚雲飛給徐建川做比較,徐建川沒有娘娘腔,在她與徐建川的接觸中,徐建川至始至終都是陽剛之氣,最多也就有點小孩子調皮。
徐建川膽敢給她頂牛,膽敢把她玉腳按進剌骨的冷水裏,楚雲飛不敢,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就是兩人的差距。
楚雲飛雖然對自己恭順如羔羊,但她喜歡不起來,她對他,就是下級、心腹、人才,她叫他做事,僅此而已。
徐建川就不同了,有種讓她吃驚的霸氣,他雖然是她的下級,可他一旦決定的事情,沒得商量,她必須照辦,不照辦都不行。
上級服從下級,徐建川就有這種逆天的霸道。
徐建川不是她的心腹,但重大問題他服從她領導、她與他互相照應,即便她心有不願,最終她還是委曲求全。
他是人才,是幹大事的人才,不是池中之物,不會甘居人下,也不無條件依附人,這給楚雲飛有本質的區別。楚雲飛就不同了,隻要有利可圖,可以無條件依附人。
因此,楊瓊更喜歡徐建川。
然而,楊瓊對徐建川有時的所作所為又惱怒無比,有時甚至想滅了他,讓他在自己麵前永遠消失,隻有這樣才解自己心頭之恨。
徐建川公然無視自己、拒絕自己,不把她當著欣賞他的女人,隻把她當著領導。她無法讓他歸順自己,她對他,愛得牙癢癢、恨得也牙癢癢。
楊瓊每一次看見楚雲飛,隨之就想起徐建川。並把徐建川與楚雲飛做一番比較,然而,她每一次看到徐建川,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楚雲飛。
也就是說,楊瓊在看到楚雲飛時。絕不會像賈寶玉那樣,看見寶姐姐就忘記了林妹妹,而是看見楚雲飛,立即就想起徐建川。
楚雲飛見楊瓊對自己的話題感興趣,說:“我的強項在於,知識麵廣一些,理解能力強一些,文字組織有一定功底,應該說,我有點文人的氣質!”
楊瓊點點頭。表示讚同,說:“你寫的文章,省委政研室那些人都讚不絕口,你的強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楚雲飛客氣道:“那篇文章靈魂是楊縣長的,我隻不過組織一下文字罷了,他們讚不絕口的還是那篇文章的靈魂!”
楊瓊沉默。
回過頭來看,那篇文章省委政研室的人讚嚐,可是田書記似乎並不欣賞,萬峰山旅遊大開發是大手筆,而那篇文章卻是小打小鬧。楚雲飛講那篇文章的靈魂出至自己,若是當著田書記講,她怕是要恨楚雲飛一輩子。
楊瓊心裏明白得得,要不是老爸一再提醒。自己改弦更張,恐怕已經因為小打小鬧的旅遊大開發貽誤終生。
這事還是不提為好,畢竟這篇文章給後來的旅遊大開發,從理論到實踐都相去甚遠,楊瓊說:“那篇文章就不要提了!”
楚雲飛愣怔下,他如何看不出楊瓊麵色、聽不出楊瓊話的意思。
楚雲飛從來就沒有想到過福祉縣搞旅遊大開發。旅遊大開發搞起來後,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徐建川定位的是世界級自然風景區,因此,他的文章自然達不到那個高度,當事物發展大大超過那篇文章後,那篇文章自然成了笑柄。
他明白楊瓊已經看到了這一點,不能再順著文章話題說下去,應該說自己的弱點,他說:“我的弱點是,從三歲進入幼兒園,六歲讀小學,一直到拿到博士學位,在學校做助教,回來後在機關工作,沒有一點基層工作的經曆!”
至此,他算是向楊瓊闡明,自己不適合做光明鄉黨委書記。
“我知道了!”楊瓊點點頭,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已到年齡,白書記曾征求意見調整,楊瓊說還沒有適當人選,於是辦公室主任暫緩調整。
楚雲飛要求調離光明鄉,正好把楚雲飛調整上去。
“雲飛一輩子也感謝不了楊縣長提拔重用之恩!”楚雲飛麵現激動神情。
楊瓊目光從窗戶透出去,麵現凝重:“任何一個人都會像流水那樣,去到他應該去的地方!”
事情談完,楚雲飛看著楊瓊,真誠表情道,“春節期間,楊縣長與民同樂,雲飛好想陪楊縣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