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件事情,雲飛認為必須立即采取行動!”楚雲飛話語斬釘截鐵。
“什麼事?”楚晉升頓時警惕起來,侄子平常間做事穩妥,凡事三思而行,今晚這麼急切,必然有大事情發生,他立即預感到,這事應該與徐建川有關。
“徐建川與女人勾搭成奸,正在縣政招待所九二0房間!”楚雲飛一字一句,語氣恨恨。
徐建川與女人勾搭成奸,這可是楚晉升沒有想到的事情,他派人跟蹤過徐建川,徐建川從不進帶色的娛樂場所,身邊也沒有女人,他一下子反應過來,徐建川是不是給張小芷睡在一張床上了?
楚晉升神色怔怔,楚雲飛曾追求過張小芷,徐建川攪局好事不成,楚雲飛受到極大打擊,現在見徐建川與張小芷同處一室,於是生出捉奸之心。
楚晉升搖搖頭,侄子還是被仇恨蒙住了眼睛,張小芷雲英未嫁、徐建川雖說公開女朋友是河西省首富千金,但兩人並不是夫妻,他有選擇女朋友的權利,即便他要腳踏兩隻船,也犯不著誰的事,捉奸之事不可行。
楚晉升還有顧慮,張發奎雖然不是福祉縣縣委書記,但他是永寧市政協副主席,別看他那個政協副主席沒有多少權利,如果要用政協副主席地位護犢,權力綽綽有餘,捉奸張小芷,並不能致徐建川為死地,惹怒張發奎,讓張發奎盯上自己,實屬不明智之舉。
楚晉升是明白人,你把張小芷搞得沒臉見人,張發奎動用關係查處自己的黑惡勢力行為,生活在人組成的社會,隻要你肯樹敵,車吃炮,炮轟馬,馬卻踩著車。
現在就這樣,下級官員惹火了上級官員,查你貪腐。一查一個準;企業家惹火官員,查你黑社會,一查一個準。
社會就這樣,牽牽連連複複雜雜。說你是也是、說你不是也不是,有大框框擺放在那裏,沒有明確的鑒定,要把誰框進去,找出幾件證據還不容易?
楚晉升說:“雲飛呀。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也有恨,但是,這事不能魯莽,要考慮後果,謹慎行事!”
二叔可是睚眥必報之人,他怎麼叫自己不能魯莽,要考慮後果,謹慎行事?楚雲飛不禁暗自歎息,到底不是自己父親。不是他的親犢子,關鍵時刻考慮自己太多,對自己關心畢竟有限。
沒有二叔幫助,機會將白白失去,沮喪情緒潮湧般上心來,楚雲飛搖搖頭,他知道自己不能像楚雲鵬、楚雲誌那樣強迫二叔做什麼,他僅是侄子。
楚雲飛懇求語氣道:“二叔,放棄今天的機會,恐怕要扳倒徐建川就難了!”
“雲飛。扳倒徐建川的前提是保存自己,絕不是玉石俱焚!”楚晉升一字一句。
楚雲飛愣了愣,突然醒悟過來,自己沒有講女人是誰。顯然二叔以為女人是張小芷、或林鈴,他說:“二叔,女人是鄭碧容!”
“什麼!”楚晉升驚訝不已,突然一個鷂子翻身從床鋪上坐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女人竟然是鄭碧容。急切問,“你說是那個軍婚鄭碧容?”
“是,二叔!”見楚晉升語氣大變,楚雲飛肯定道,“我親眼所見,他和鄭碧容進了縣政府招待所九二0房間,我去到九二0房間門前,親耳聽到兩人苟且聲音!”
“他兩人怎麼會搞在一起?”楚晉升還是不很相信,在任何人眼裏,兩人差距大,不般配,不應該有一腿。
“二叔,我曾聽過有人私下議論,也認為狗男女不可能勾搭成奸,可今晚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千真萬確,我現在就在客房部大樓前,九二0房間亮著燈光,狗男女正在行苟且之事!”楚雲飛擔心二叔不相信,言之鑿鑿語氣。
“徐建川狡猾多端,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楚晉升擅長陰謀詭計,雖然他沒有與徐建川直接交過鋒,但幾次交鋒都慘敗在徐建川手裏,他不相信這麼容易就致徐建川於死地,他心眼極多,還在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