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經錢大明這麼一攪和,柴書記及所有領導同誌都意識到會議沒有再開下去的意義,隔閡注定形成,不可能一個會議就能化解,會議開久了還不知道誰人跳出來生事呢,早一點收場為好。
柴書記沒講過多的話,於部長對新書記、新縣長條理性的講了幾點要求,然後由白書記、楊瓊表態似的講幾句話,錢大明僅是政協副主席,就目前四套班子領導排序最末一位,會議開始時於部長宣讀任職文件時提到過錢大明的名字,會議到結束也沒有人請錢大明講一句。
錢大明有自知之鳴,自己是鳳尾,絕對的鳳尾,叫他講一句會議就顯得本末倒置。
會議結束,縣政協秘書長把錢大明接到縣政協,新來領導,政協要召開會議迎接,政協袁主席要宣布錢大明分管工作,根據白書記指示,錢大明分管旅遊這一塊,聯係光明鄉。
市委柴書記、於部長會議結束就走了,廉政工作抓得緊,會議不辦夥食。
張書記調離也無心吃飯,柴書記、於部長也不想吃會議夥食,四菜一湯,還不許喝酒,太寡淡,沒有一點意思,會議結束各自散去。
送走柴書記、於部長,白書記走向張副主席,說:“張主席,有空我去趟你辦公室!”
張副主席看著自己的接班人,嗬嗬道:“好啊,我們這就去!”
張副主席與白書記去張副主席辦公室。
張書記突然變成張副主席,這之前雖小道消息盛傳張書記、白縣長要走一人,為楊縣長挪位子,張書記挪開位子四套班子辦公大樓還是引起不小震動,不過大家還是覺得,張書記雖然被人挪了位子,不是被別人活生生挪位子,是提拔,雖說明升暗降,也是升,這對張書記來說位子挪得光彩,不是灰溜溜離開福祉縣,況且張書記是福祉縣旅遊大開進入快車道時離開的,有種激流勇退的男子漢氣概。
四套班子大樓的人見張書記、白縣長一路走向張副主席辦公室,都知道張副主席與白縣長早已盡釋前嫌,於是走出辦公打招呼,張主席、白書記!
每個人叫張主席、白書記時都感覺拗口,但必須這樣叫,體製內就這樣,改口必須快,且改得徹底,想來也是,早晚都得改口,又何必顧及拗口呢?
張副主席是提拔,你還叫張書記,是不是對張副主席提拔有意見?白書記雖然沒有提拔,仍然是正處級,但從縣長到縣委書記,是不是提拔的提拔,縣委領導一府兩院、領導人大、政協,這是政體,因此,縣委書記的含金量自然在縣長之上,因此也算不是提拔的提拔。
書記、縣長都提拔,天大的好事,因此叫張主席、白書記的人都是一張燦爛的笑臉,四套班子辦公大樓叫出了平常間沒有的喜興。
張副主席回到辦公室,小王秘書趕緊泡茶端水,現在最緊張的是小王秘書,張書記說調就調離,小王秘書記怎麼辦?看小王秘書樣子,有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縣委書記秘書,不可能安排去做楊縣長的秘書吧,秘書從某種角度就相當於宮廷裏的貼身小太監、也相似於被性、侵過的女人,原來的男人不要了正經男人是不會要的。
小王秘書現在就是這樣的處境。
小王秘書服務完畢,離開了書記辦公室。
張副主席、白書記對麵坐著,兩人沉默會兒,張副主席說:“這一天終於來了!”
白書記說:“組織對張主席不公正!”
張副主席心說,你都叫我張主席了,還有什麼公正不公正,他說:“組織都提拔我了,還有什麼不公正?”
白書記說:“張主席高風亮節,可敬可佩!”
張副主席嘿嘿笑笑:“白書記就不要給我上粉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商量得太多了,白書記如若有調整,就由白書記處理,此一時彼一時,不必太看重以前的決定!”
白書記忙說:“那怎麼行,凡是……”
“凡是派都被批倒好多年了,白書記還想做凡是派,給人家當靶子?”張副主席到也看得透徹,他說,“有幾件事情想給白書記商量下,應該是白書記做得到的!”
“張書記請講,我一定做到!”白書記立即表態,他知道張書記為人,不會出難道。
“小王跟了我幾年,是支筆杆子,就把他安排去宣傳部吧,做副部長,不行的話做副科級理論員也行!”自己的秘書,張副主席還是要安排好,安排做副部長,起點還是很高的,給他個平台,今後的競爭全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