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長的話雖然有點恢諧,可畢竟是欠債,再恢諧也沒有人笑得起來,他的話反到成了鍋底下添加進去許多柴,院壩裏人就像一鍋水起來,嚷嚷著沒有欠債的理由,然而沒有人聽,大家都欠債,誰聽你欠債,自己的欠債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呢!
院壩裏一片,黃桷樹上的鳥兒清靜慣了的,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一院壩都擠滿了人。它們害怕了,紛紛逃離家園,飛到遠處的樹上觀察這邊鬧鬧嚷嚷情形,盡管自己兒女在窩裏餓蟲子,也不敢叼著蟲子飛回來喂養自己的寶貝。
院壩成一片,所有人心裏著急啊,欠著這麼多債,不明不白,到哪裏找誰申說去?原來頭腦裏還想著上麵撥下來的錢沒得到,現在上麵撥下來的錢沒得到沒人過問,就想著自己怎麼說清楚自己沒有欠上麵的債好看的小說。
院壩嚷鬧成一片,李書記、周村長想製止,無法製止,牽扯到自身利益,難道不讓人家講幾句話嗎?這個時候,大家講話雖然不管能不能減少欠債問題,但也算是發泄吧,發泄過後心裏好受一些。
李書記、周村長看著吳律師,心裏就有些責怪吳律師,好端端一個村,這一攪和不就亂了套嗎?政府馬上要征地、拆遷,大家想著自己的欠債鬧鬧嚷嚷,誰還聽政府的話,沒人聽政府的話事小,關鍵是大家與政府對著幹,這地還怎麼征地、這房屋還怎麼拆?
李書記靠近吳律師,有責怪意思:“吳大律師,你看這場麵怎麼收拾?”
吳律師當明白李書記的心思,看著李書記笑笑:“李書記以為我不應該把村民的債務公諸於眾?”
李書記不說話,他心裏明白,其實這裏麵許多債都是空頭債,有的債從產生債務開始上麵就沒有追討過債,說是欠債,其實無債。在征地、拆遷節骨眼上把這些債抬出來,純粹是沒事找事,激起民憤,給征地、拆遷製造阻力。自己也背了上麵一身的債,盡管周村長在會上念自己欠債時心裏火氣直往上冒,但他從心底就沒有把這些欠債當成債。
“李書記以為,白紙黑字寫上的數據不是債?”吳律師看著李書記問,他的目光仿佛透視了李書記的心底。
李書記看眼吳律師:“據我所知,許多債務上麵並沒有過問!”
“打個比喻,”吳律師和平語氣道,“我給你借了兩百元錢,已經十年,你從來沒有問過我還,李書記說,這兩百元錢算不算欠債?”
李書記說:“算欠債!”
吳律師說:“我給李書記買隻羊,一千元,給李書記八百元,李書記以為我還有兩百元沒給?”
李書記一愣怔,是呀,這麼淺顯的道理,我怎麼就沒有意識到呢全文字小說!看似不是債的欠債,上麵一旦有自己的錢捏在他們手裏,到時把錢扣了抵債就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一千塊錢賣羊錢吳大律師要扣除兩百元欠債,沒有什麼不對。
李書記愣愣的看著吳律師,麵現醒悟神情,興許忙活了大半天,吳律師維權是為了村民的債務而來?
哎呀呀,我好糊塗啊,上麵搞征地、拆遷,說是比平時征地、拆遷多差不多一倍補償費,結果全抵債,村民一分錢也看不到,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李書記懂起了其中的道道,人頓時目瞪口呆。
吳律師見李書記懂起了,笑笑:“現在知道文主任為什麼要請我給周家村村民維權了吧?”
“明白了吳律師,請你給村民講講吧!”李書記忙說。
“我隻不過是給村民維權的律師,你是周家村的父母官,道理還得你講,做法還得大家決定,我隻有能作些建議!”吳律師笑眯眯道,高深莫測神情。
李書記內心不能平靜,自己也有欠款,這些欠款來得不明不白,說有也有、說無也無,沒地方申訴,不過李書記也明白,許多欠款也沒有追討,原因很簡單,他們追討的理由不充分,即便追討不給他們,他們也無可奈何。
現在不同了,自己的欠債擺在那,征地、拆遷的補償費也擺在那裏,上麵要拿自己的債欠抵扣補償費,周家村差點兒上大當,李書記像是經曆了閉著眼睛差點兒跳岩一樣的心跳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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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