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票聲響徹會場,聲聲緊迫,有如雷鳴天地,楚雲飛仿佛遭遇五雷轟頂,大驚失色,愣站在會場呆若木雞,盯著記票黑板的目光因恐慌而變得銳利。
這是怎麼回事,楚雲飛回不過神,普天之下從未發生過的事件,怎麼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鄉長,徐建川!副鄉長,楚雲飛!”
“鄉長,徐建川!副鄉長,楚雲飛!”
唱票聲響亮清脆,有如晨鍾暮鼓聲波般向四麵八方推進,發出種要震碎山川河流的氣勢。
楚雲飛感覺到了聲波在撞擊他的身體,勢若排山倒海,他身體站立不穩,就要橫飛出去。
這怎麼可能,然而事件就這樣發生,有如乾坤無故倒置,楚雲飛驚慌失措,沒有辦法應對,事與願違,由不得個人意誌,隻能眼睜睜看著事態惡化,無可挽回。
“鄉長,徐建川!副鄉長,楚雲飛!”
“鄉長,徐建川!副鄉長,楚雲飛!”
聲音有如重錘,以萬鈞之力敲擊楚雲飛內心,楚雲飛心髒破碎,鮮血噴射,身體變形,麵肌扭曲,人仿佛處在十級大地震中心,任由世界肆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存在。
為什麼會這樣子?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件發生,猝不及防,措手不及,楚雲飛有如身處睡夢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掉進深淵,驚嚇得冷汗一身。
楚雲飛內心巨震,麵對眼前事件不能接受,全國那麼多的鄉鎮,沒有一個組織推薦參選的鄉鎮長候選人落選,而自己眼睜睜看著落選,成為全國落選第一人,創建曆史,成為紀錄,以落選者身份載入史冊,這對自己來講,是何等可怕的事件。
自己為什麼會遭遇如此嚴重事件,成為事件的受害,楚雲飛頭腦突然清醒,這一切都是該死的徐建川所為!
徐建川,你去撞誰不好啊,為什麼撞自己!一股從未有過的怨毒戾氣從楚雲飛心底升起。
楚雲飛內心憤怒到了極點,世界上每天都要發生千千萬萬的大事件,沒有人記得,也少有人關注,唯有能讓人刻骨銘心的,隻有受害者自己。
楚雲飛是受害者,眼前事件刻骨銘心。
“鄉長,徐建川!副鄉長,楚雲飛!”
“鄉長,徐建川!副鄉長,楚雲飛!”
唱票聲有如重錘,在無情的暴虐楚雲飛身心,讓他痛不欲生。
唱票已經過半,楚雲飛落選鄉長注定,楚雲飛,這個名字必將成為落選者的代名詞。
此刻,楚雲飛意識到了自己落選事件的嚴重性,有如踩著一泡狗屎,沾惹上晦氣,成為前程似錦仕途轉折,人生將向著不知未來的黑洞洞方向運行。
仕途原本一帆風順,卻撞上徐建川,好似剛買進一輛價值千萬元的嶄新跑車,跑車原本要飆出一道亮麗的風景,可剛跑出起跑線,輪胎癟氣、引擎放炮、車窗玻璃破碎,跑車變得麵目全非,原本希冀的亮麗風景頓時成為泡影,楚雲飛情緒沮喪到了極點。
“該死的徐建川!狗娘養的徐建川!老子饒不了你!”楚雲飛內心怒罵,巴不得突然天降驚雷,把徐建川一下子炸得四分五裂,永不複生。
“鄉長,徐建川!副鄉長,楚雲飛!”
“鄉長,徐建川!副鄉長,楚雲飛!”
唱票員聲音響亮清脆,昂揚的氣勢。
“副鄉長,楚雲飛!”唱票員聲音有如出膛子彈飛向楚雲飛,穿透了楚雲飛已經變得脆弱的心身。
落選鄉長也就罷了,還他麻“副鄉長,楚雲飛!”這簡直就是在諷刺、嘲笑、鞭笞自己,自己遍體鱗傷,還不敢呻*吟、暴露苦痛表情,“是可忍,孰不可忍”,楚雲飛真正懂得了這句話的深意。
在“鄉長,徐建川!副鄉長,楚雲飛!”唱票聲中,唱票終於結束,進入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