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書記當然明白林書記為什麼要這樣問,要徐建川拿出實際行動改正錯誤把發放出去的錢追回來,談何容易,但改正錯誤又必須把發放出去的錢追回來,他不能對林書記講明,隻能含糊其辭,他說:“你可以根據具體情況,作出具體決定!”
說穿了,具體決定就是追回發放出去的錢,林副書記心忖,這些錢到了民工手裏,那就成了養家糊口的錢,不是贓物、贓款,你怎麼去追回?錢書記是坐著說話不腰疼!
林書記說:“徐建川的錯誤行為應該處理,但錢到了民工手裏,既不是貪汙也不是行賄受賄,我能做出什麼具體決定,請錢書記指示!”
林書記不是推諉,而是一皮球踢給錢書記,要錢書記指示。錢書記能有什麼指示,涉及到兩百多號民工的生計,誰人也難以決定。
錢書記麵現怒容,正要說話。
李副書記咳聲嗽,是要講話的意思。
錢書記見李副書記看向自己,麵現讚同自己意見表情,他知道自己可以不必講話了,李副書記現在講話,從某種角度講,作用毫不遜色自己。
李副書記端杯喝口茶,放下杯,看看幾個人。
李副書記做工作員就在光明鄉幹,後來做鄉中層領導,副鄉長,再到副書記,是光明鄉的老資格。
李副書記送走了一屆又一屆鄉長、書記,鄉長、書記都尊重他三分,不幸的是,他做到副書記後仕途停止不前,由於鄉長、書記對他尊重三分,倨傲派頭在不知不覺中形成。
王鄉長、汪副鄉長貪汙事件發生後,李副書記就在注意鄉政府動向,他覺得王、汪二人落馬,是自己晉升的一次機會,不過他很快就沒有抱任何希望了,鄉政府現在隻有一個副鄉長,上麵也沒有叫他代行鄉長職務,看來上麵並沒有要提拔重用的意思,畢竟他年歲大了一點,現在領導幹部越來越年輕。
就在李副書記失望時,徐建川借錢發民工工資,市上雙雄、華祥爭那片土地,而那片土地早先雙雄與鄉政府簽了租賃合同,不過還沒有交保證金,或者是保證金被王、汪二人貪汙了,錢書記對合同不予承認。
隻是兩個公司爭那片土地也沒有什麼可乘之機,而就在這時,徐建川給雙雄建司借錢,用采石場土地作擔保,錢書記氣急敗壞,不承認用采石場土地作擔保,這隻能說明,錢書記與采石場土地有貓膩。
李副書記敏銳的意識到,有雙雄、華祥建司參與,有民工工資攪和在一起,徐建川這麼一折騰,光明鄉很有可能大亂。
光明鄉如若大亂,第一責任人必然是錢書記。
錢書記既然是第一責任人,那麼,光明鄉大亂肯定要負第一責任,這樣一來,組織就有可能把錢書記免職或調離,事情再也明了不過了,錢書記沒有掌控大局的能力。
錢書記被免職或調離後,李副書記認識到自己成為光明鄉唯一的老資格,組織在配備黨政班子時,必然要考慮熟悉情況的領導任職,他便有可能任鄉長或書記。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副書記就覺得,亂中可以取勝,值得淌淌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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