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的腦海裏麵瞬間就空了，仿佛有鞭炮在裏麵劈裏啪啦地炸裂開，翻天覆地的眩暈感襲來，踉蹌了幾步，扶住了桌子。
傲慢的神情徹底僵在了臉上，呆愣地看著兩人。
久久的寂靜之後，賈明的腦袋終於轉動了過來，消化了小李的話，巨大的恐慌感襲上心頭。
慕雲初就是總負責人，
那他跟慕雲初那樣說話，生意豈不是要黃了？
他之所以能在慕傾粼在前硬氣，毀了約，就是找到了這萬無一失的退路！
要是京大研究院不和他合作了，那他就完了，沒有退路了！
他扯著嘴角，略顯卑微地跟慕雲初開口：“慕小姐您看，咱們都到了簽合同這一步了——”
慕雲初挑了一下眉，語氣歡快，眼神冰冷諷刺，“簽了合同都能毀約，更何況是還沒簽合同呢？”
頓了一下，慕雲初一字一句地補充道：“況且，賈總不是已經找好下家了嗎，不差我們這一個。”
可是賈明口中的“下家”，就是京大研究院啊！
“慕小姐，這件事情，您看，還有回旋的餘地嗎？我是真心想與你們合作的，不如提出你們的要求，我都會滿足的！”賈明很真誠的模樣。
隻要合同能簽，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不願意，因為這都是值得的！
“不需要，您好自為之吧！”
慕雲初淡笑著看他一眼，帶著小李離開了，他所以為萬無一失的退路，被慕雲初就這樣斬斷了！
完了！
這下徹底玩完兒了！
賈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歲似的，麵色蒼白，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沒有焦距，內心充斥著後悔和懊惱！
早知道慕總的妹妹有那一層身份，他就不和慕總解除合作了！
對了，找慕總！
賈明垂死病中驚坐起，打電話給慕氏集團的人。
慕氏集團內。
慕傾粼西裝筆挺，麵色凝重，眼底藏著駭人的陰戾，皮鞋撞擊地板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身後跟著一群麵色不虞的老東西，是一起去見新的合作方的。
老東西們臉上都是擔憂的表情，想要繼續勸說慕傾粼，但又想到慕傾粼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紛紛歎氣，憂思過重。
秘書拿著一個文件夾走過來，雙手奉上，“慕總，這是京大研究院發過來的合同，請您過目！”
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露出疑惑的眼神。
京大研究院？
慕氏集團什麼時候和京大研究院有合作了？
沒有吧？
那他們怎麼會發來合同？
糊弄誰呢！
慕傾粼停下腳步，接過合同，翻開來看。
僅僅是一掃，他的手指就緊了緊，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合同上的文字，有些發愣。
資曆最年長的董事邁著步子過來，哂笑，“慕總，該不會又是您那位妹妹開的玩笑吧？”
目光往所謂的合同上看過去，瞬間呆住！
其他人感到奇怪，拿過合同一看，也都呆了，一時間啞口無言！
這是真的來自京大研究院的合同！
真的！！！
安靜，沉默，現場隻有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