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事就是在背地裏搞搞,哪是能上得台麵的呢?

薩麥爾回到內城,揉了揉鼻子。他決定暫時相信貝利亞一次。諒他也不敢這樣堂而皇之地對自己撒謊。隻是,路西法當時消失地有些離譜,實在是讓薩麥爾摸不著頭腦。

理了理一零,薩麥爾抬手,敲響了路西法寢殿這扇厚重的雕畫大門。

不同前幾日的無人響應,薩麥爾手下的把手,突然一鬆。這是路西法在門裏給他開放了權限?!等等,他還真回來了?

薩麥爾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結果看到的是穿著睡袍正悠閑擦著頭發的路西法。原本的路西法不是這樣的,就算是在私底下,也不會給人看到這樣不設防備的樣子。什麼美人出浴圖,自己幻想一下就可以了,你永遠看不到路西菲爾在自己麵前麵色紅潤擦頭發的樣子。

一時間,薩麥爾有些無措地別開眼。

“路西,你回來了。”薩麥爾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沒辦法,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辦法對這張臉免疫。

相比之下,路西法倒是鎮定得多,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坐。”

薩麥爾捧著手裏的杯子,默默等著路西法擦完頭發,這才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問:“你消失好幾天,就為了找那個臭小子?”

路西法臉色不變,把毛巾隨手搭在腿上,斜倚著桌子。他這會兒的心情其實不太好,但是對自己的同伴遷怒這種事,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薩麥爾。”路西法輕聲喚了他的名字,本來溫柔的語氣,卻讓薩麥爾後背一緊。路西法這樣叫人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什麼好事。

果然。

“貝利亞是我挑的弟子,當然不會就這樣看著他被欺負不是?”路西法笑了笑,借著說,“我知道你們在天堂的時候對他就有意見。但是啊,來了地獄,何必還跟他一個小天使過不去呢?”

路西法這已經擺明了,以前你們有恩怨我不管,但是從今天起你們不能欺負我學生。

薩麥爾有些氣不過,還是不知道貝利亞到底有哪裏出彩的。他手裏抓著這個被子,也不與路西法對視,隻當沒聽到。

路西法雖說不會遷怒,但是從來沒人敢當麵這樣忤逆他。他手指點了點桌子,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薩麥爾無奈之下,點了點頭。

一想起下午看到的那些東西,薩麥爾心裏還是有些氣。實在沒忍住,把自己見到的事一一向路西法說了一遍。

就在他義憤填膺想要再說半個小時的時候,路西法突然打斷了他,麵色有些凝重:“你是說,把貝利亞一個人留在了廣場?”

薩麥爾沒覺得有哪裏不對,茫然地點了點頭。難不成還得把人送回去嗎?他堂堂一個熾天使,又不是貝利亞的保姆。

見此,路西法抓起一旁的外套就要出門。薩麥爾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就這樣出去?”

“薩麥爾,你還記不記得,切昔婭的大本營就在廣場附近。”路西法沉這臉,拽開了薩麥爾的手,接著說,“不管你見到貝利亞什麼樣,他都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