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飛到他的肩頭落下,幽怨道:“菲斯,我這二十幾年從來沒有在陛下睡覺的時候離開過他超過十米。你要知道,我不過是隻機甲而已,又不會偷拍你們,從沒聽說過哪個主人不許機甲看他的啪啪啪。你從前沒有受傷沒有失憶的時候,我可是和你的機甲盤古一起看過很多次的,我們連你哪裏有胎記都一清二楚……”
菲斯無語的打斷它:“真是抱歉,我沒有胎記。”
朱雀道:“這隻是個形容,我隻是不喜歡這個鳥籠。更何況,我和陛下的精神力聯係在一起,就算不能親眼看現場,你們進行到什麼節奏,根本沒辦法瞞過我,我想裝作不知道也不可能,你收縮還是放鬆我都能和他一樣感同身受……請把這個鳥籠丟掉好嗎?喂喂喂別這樣對我!”
菲斯把它裝回了鳥籠裏,重新掛在房簷下,道:“今天天氣不錯,不如你就在這裏曬曬太陽,中午我會回來接你的。這段時間裏,你不如就好好想一想你的人生,不不,你的機生意義是不是真的就是為了和西奧多感同身受,怎麼樣?”
他背著手揚長而去,朱雀蹲在鳥籠裏,後悔不迭悲痛欲絕。
菲斯抱著模型盒子來找喬舒亞同學。
喬舒亞顯然已經等他很久,一見麵便道:“爸爸,您今天來得真晚。”
菲斯鎮定道:“抱歉,睡了一會懶覺。”
喬舒亞認真的說道:“這對數據師來說,可不是個好習慣。那您吃過早飯了嗎?我還幫您留了一杯熱牛奶。”
菲斯點點頭,又搖搖頭,道:“謝謝。”
牛奶還是溫熱的,他捧著杯子,喝得慢吞吞。
他越怕被喬舒亞看出什麼,整個人越呈現出機械和不自然。
喬舒亞走到他麵前,琥珀色的雙眸盯著他,說道:“爸爸,您……”
他含著牛奶杯的邊緣,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喬舒亞指了指他的領口,道:“您這裏有個……紅色的斑痕。”
菲斯:“……”現在的年輕人視力都這麼好嗎?!
喬舒亞貼心的說:“我好像還有一盒隱形貼,您需要來一個嗎?”
菲斯一口喝幹牛奶,放下杯子,板著臉道:“謝謝,不過不是你以為的那樣,這是蚊蟲叮咬的。”
喬舒亞歪了下腦袋,嚴肅說:“爸爸,您別把我當小孩子哄,我是已婚人士。”
菲斯的視線挪到他的腹部,道:“喔,我會牢牢記住這一點的。”
喬舒亞也低頭看了看,還用手摸了摸,說道:“現在還看不出什麼,肖恩說等他回來,我這裏就會變成一個小皮球。”
菲斯無語道:“居然用這種比喻,他是親爹嗎?”
喬舒亞十分純真的說:“當然是。”
菲斯:“……好吧,我們來接著做模型。”
兩人剛在工作台前坐下,一直趴在一旁的後羿忽然動了動觸角,精神力與它維係在一起的喬舒亞便朝門邊看了過去,道:“誰在那裏?”
菲斯也轉過頭去。
正鬼頭鬼腦向裏麵張望的安東尼奧小王子尷尬的被抓了包,隻得一臉別扭的走出來,說道:“我無事可做,剛好路過這裏……真的是剛好路過。”
菲斯沒有說話,已經猜到這個機甲粉來幹什麼。
喬舒亞毫無所覺,道:“我們在做機甲模型,不能陪你玩或者聊天。”
安東尼奧立刻道:“我能和你們一起做嗎?”
喬舒亞道:“可是我們已經進行到芯片的步驟了,你懂機甲數據嗎?”
安東尼奧眨巴著眼睛,臉蛋有些發紅,他已經找不出別的不傷麵子還能留下來的理由。
菲斯掃了一眼工作台上的工具,轉過來說道:“聽說殿下在操縱機甲上很有天賦,或許可以為我們提供一些武器配置上的建議。”
安東尼奧一怔,麵露驚喜,大聲道:“當然可以!”
喬舒亞有些驚訝:“我們並不……”他有點懂了,沒有再說下去。
菲斯豎起兩根手指,嚴肅的對安東尼奧說道:“不許大聲喧嘩,不許亂碰零件和工具。”
小王子用力點頭,自覺的在菲斯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眼巴巴的看著工作台上的朱雀模型和伏羲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