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來還能這麼大聲說話，嚇得周湘都差點拿不住腮紅刷。
昨天還是喜歡，今天就變成了愛，不知道該說他變得真快，還是說他藏的真深。
“我……”周湘試了試，還挺難說出口的。
“我知道你也愛我對不對！”
程言興話說完又小聲起來，“我打車過來，你等等我。”
“嗯。”
周湘也不知道答應的是前一句還是後一句。
程言興出門就打上了車，但路上正好遇上堵車，又趕上家門口的紅燈，遇上一個紅燈後麵就都是紅燈，最後還是比林柔凝晚到了。
“謝謝你。”
林柔凝聲音很輕，想起之前對程言興的質問，多少有點內疚，“段冉的事，麻煩你了。”
“哦，沒什麼，他也沒把我怎麼樣，說幾句話的事兒。”程言興低下頭，沒忘記先把步搖拿出來放進周湘手裏，“以後他不找你就行，也免得周湘擔心。”
“以後……”
程言興想起網上那些段子，抬頭認認真真的看向林柔凝，“要是我哪裏惹到周湘，她不肯告訴我，還要麻煩你告訴我，也替我多說說好話。”
雖然沒有犯錯的意願，也準備“兢兢業業”當好男朋友，但畢竟是第一次，且客觀來說周湘的性格也挺變幻無常的，還是做好準備更好。
外麵做什麼工作都還有三個月實習期，他可不想沒過實習期就被甩了。
“第二天就想著要惹我？”
周湘收下步搖，從床頭櫃裏翻出根紅繩，穿著一小塊黃金，在手上翻來覆去摸了摸最後給了程言興，“送你。”
“你們……在一起了？”林柔凝後知後覺，又喜又氣，“湘湘你怎麼沒告訴我？”
“昨天晚上的事，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和林柔凝說了就約等於是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了，知道也好，免得嶽麟之流沒眼力見的總想著約自己出去，也能順便氣氣周歧人。
“好好好，那我先走，不打擾你們的熱戀時分，反正也隻是順路來給你看看我新買的大衣，下次再聊！”林柔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兩個小酒窩深深的，用力拍了拍周湘的肩膀，“真乖。”
“什麼真乖？”
程言興站在原地，手上拿著紅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沒周湘發號施令，他動也不敢動——原來當然不是這樣，就昨晚還不是這樣，可能是夢做壞了。
“她說我呢。”
周湘拍拍沙發示意程言興坐下，“她前些時勸我和你在一起。”
還要人勸才答應我嗎，程言興想，看來還不是很喜歡，起碼比自己對她的喜歡少一點點。
現在不是爭的好時機，自己多喜歡周湘一點點，多喜歡很多點點，也是應該的。
“我有機會去謝謝她。”程言興坐在周湘身邊，被她身上的香味環繞著，二月中旬居然會覺得熱。
好想抱一下。
“不用謝她，她又不是我爹媽，你這麼殷勤做什麼。”周湘想了想，母親不在乎自己，自己不在乎周歧人，爹媽也沒什麼可討好的，“爹媽也不用。”
“嶽父嶽母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
“我喜歡你就行。”
改口真勤快，周湘也沒糾正他，“你為什麼不帶上？”
他是想帶上的，但尺寸不太合適，紅繩邊緣也有點磨損，應該是周湘小時候的物件。小時候的周湘會是什麼樣子的，一定和現在的她一樣漂亮，吃不到糖時不知道會不會哭，小周湘應該不會哭，隻會發脾氣。
“有點小。”程言興摩挲著黃金，怕周湘又給要回去——這算是定情信物吧。
“好像是有點。”
周湘試了試，自己一隻手握不住程言興的手腕，都怪他180多隻有120的體重，平時看起來……很有小說裏冷清男主的脆弱感，所以自己想當然以為他能帶這個。
“我找人改改回頭再給你吧。”周湘沒察覺到程言興的抗拒，硬生生拽了回來，“周歧人和歸元寺原來的主持認識，特意請他係了一對，開了光，說是可以保佑年年歲歲無災，日日月月常樂。”
“看，我也有一個，一直帶著。”
周湘手腕上那個和她送給自己的那個差不多一模一樣，隻是有一點點細微之處的分別，或許是用來分陰陽的，都知道分陰陽了，怎麼沒把另一個的紅繩做大點。
“好看。”程言興點點頭，有點不甘心，“記得改了要給我。”
有什麼好看的，看著和商店裏周大福賣的沒什麼區別，能不能保佑也不清楚，她自己覺得沒什麼用，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應該給程言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