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大叔!申炷大叔!”金修悟邊跑邊喊,他先跑去客廳,打算叫醒離自己最近的具申炷。
用力的推了推那熟睡中的具申炷,金修悟嚷嚷道:“申炷大叔,你快醒醒!李朗大叔他又發病了!你快去救救他啊!”
具申炷半夢半醒之間地睜開眼,然後一臉懵樣的看著金修悟。“你說什麼?”
“李朗大叔他現在很痛!你快去救他!”金修悟又心急地重複了一次。
“什麼!?噢……李朗,李朗!”具申炷一回神就打算往李朗所在的客房跑去。奇宥莉這時也從房裏跑了出來,立馬掌握情況的她也趕上了具申炷的步伐。
同一時間,李硯也緊張兮兮的從主人房跑了出來,睡意朦朧的南智雅則緊跟其後。
“九尾狐大叔!”被嚇得不輕的金修悟一見到李硯出現,聲音都不禁哽咽了。“你快去救救李朗大叔,他看起來真的很痛……”
“智雅,妳幫我顧一下這孩子,暫時別讓他回去找李朗。”李硯匆匆地交代南智雅後,便立刻奔向李朗所在的客房。
南智雅雖然還有些在狀況外,但是對李硯交代的事情一點也不敢怠慢。她牽住金修悟的小手,蹲下身子以平行的視線看著金修悟,柔聲安撫道:“嘿,不要哭了。你的李朗大叔他一定會沒事的。”
“真的嗎?我真的很怕李朗大叔會死,他一直在發抖,身體還冷冰冰的……雖然他一直安慰我說他沒事,可是我好怕……阿姨,李朗大叔他會不會死啊?我不想他死……”金修悟哭得好不傷心。
南智雅有些動容,雖然心底沒底,卻還是決定繼續先安撫孩子的情緒。
爾後,南智雅望著不遠處緊閉的客房木門,心情也不免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
“李朗!”奇宥莉著急地站在床邊,不停地搓揉著雙手。看著那被疼痛折磨得冷汗涔涔的李朗,她卻隻能束手無策的站在一旁幹焦急,這讓她感到特別的無助和心碎。
具申炷默默地將奇宥莉的一舉一動看進心裏。奇宥莉對於李朗有著多麼深的牽絆,具申炷都是可以理解的。就如同他自己,雖然具申炷曾經有很正常的一段時間對李朗產生誤解,但是當冰釋前嫌後,具申炷對於李朗的感覺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時他們和李硯都還在白頭山脈上生活的日子。
看著此刻拚命隱忍著傷痛的的李朗,具申炷的心裏隻有滿滿的心疼和自責。哪怕隻有一次也好,可是他怎麼就不曾想過李朗那驚人的態度轉變是有苦衷的呢?要是當初能及時發現及阻止,那麼也不至於讓李硯和李朗兩兄弟形同陌路般的分開生活那麼多年了。一想到這些年來李朗或許都是獨自背負著秘密和孤獨忍受著一次次的病發和傷痛,具申炷就忍不住心酸淚崩了。
眼睜睜看著李朗被疼痛折磨得幾近虛脫卻什麼也做不了,李硯本來就心情不佳了。現在留意到具申炷和奇宥莉都哭得稀裏嘩啦的,李硯就更加覺得煩躁不已。
“呀!99分小狐狸哭也就算了。具申炷,現在這種緊要關頭你哭什麼啊!?還不趕快想想辦法幫小朗止疼?”李硯形象全無的發出怒吼。
“李硯說得對!具申炷,你還愣著幹嘛?趕快救救李朗啊!”奇宥莉忍不住也出聲斥責道。
具申炷苦悶地搖了搖頭,據實以告。“李硯大人,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沒辦法啊!這種傷痛本來就無根本的醫治之法,平時我們也隻能用止痛藥止痛或直接上麻醉藥讓李朗昏睡過去。可是,現在你也親眼看到的,李朗他這副模樣根本都不是剛剛發作的樣子。就算現在給他吃止痛藥,也沒什麼效果的了。而且,他現在渾身冰冷出汗,剛剛又吐了血……他的身體已經這樣虛弱的了,要是麻醉藥的劑量拿捏不好,他可是會有生命之憂的啊!我不敢隨便做主……我……”
“那也得想想其他辦法啊!總不能隻能讓小朗就這麼疼下去吧?”李硯急得六神無主。
“麻醉藥少了沒有效果,可是要是下手太重,李朗他的身體也承受不了。我……我真的實在想不出辦法了。李硯大人,小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對不起……”具申炷哽咽得已經說不出話了,隻能心急地放聲大哭。
“該死的!”李硯氣急敗壞的低咒了一聲。
李朗氣若遊絲地喚了一聲。“哥……”
“朗啊,不要怕,哥哥在。”李硯摸了摸李朗的頭,柔聲安撫道。
“我沒事……其實也不是很疼……一會兒…就沒事…的了……”李朗不時發出痛苦的□□聲,就連說句話都參雜著時而或輕或重的喘息聲。看著一臉慘白又被冷汗打濕的李朗,李硯一點都沒有被李朗的話給說服。
“朗啊。”李硯心痛地看著李朗,不自覺也紅了眼眶。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