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沒有中計,被引離華山。
但是,田伯光卻等不及了。
他身中劇毒,如不及時把令狐衝帶給不戒和尚,隻能毒發受盡折磨。
他必須上華山找令狐衝!
正在附近徘徊的時候,被施戴子的暗哨發現了。
田伯光作惡多端,江湖中早有他的通緝畫像。
進入客棧後,就已經被老板認出來,並悄悄把消息傳給施戴子。
施戴子立刻把情況告訴師父。
田伯光落腳的客棧,距華山僅有30裏,騎馬一個時辰就到了。
嶽不群和施戴子到鎮子,跳下馬背,把馬交給店小二。
中年富態老板,立刻恭敬施禮,告知:“田伯光正在樓上飲酒。”
嶽不群對他點點頭,提著劍沿著客棧木梯,直上二樓。
二樓靠窗的位置,他一眼認出這個滿嘴黑須,青色短衫的漢子。
田伯光正端起酒碗,抬頭間看到嶽不群。
華山掌門嶽不群,他當然認識。
臉色驚愕,他做案的地點,可在華山數百裏外,嶽掌門怎會偏偏找到這裏來?
來不及多想,他提起桌上短刀,毫不猶豫用肩膀撞破窗戶,從二樓跳下去。
就如原劇中,他曾和令狐衝說的,如果見到令師會轉身就逃。
嶽不群一個健步,從田伯光撞碎的窗戶跳出去。雙腳落地的時候,正看到田伯光推開賣字畫的老頭,撒腿往人群裏跑。
而老頭的字畫,已經被他撞爛了。
想跑?
嶽不群冷笑。
論輕功,他這個一流高手,可不會輸給這個中等水平的二流高手。
嶽不群腳尖輕輕點地,朝著前方追去。
田伯光咬牙奔跑,但是,內力、身法均輸嶽不群一籌。
剛剛跑出鎮子,嶽不群就跟上了。
自知逃跑無望,他停住腳步,轉身氣喘籲籲地盯著嶽不群。
“田伯光,我正要去找你算賬,沒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出門沒看黃曆吧?”
嶽不群冷笑著道。
田伯光已走投無路,不怕他跑了。
“今天算我倒黴。”
“那就讓我來試試嶽掌門的紫霞神功。”
田伯光咬緊牙關,不見任何畏懼。
“你糟蹋的那些少女,有些因你自殺,有些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所做的這些罪孽,殺掉你一點也不過分。”
“所以,你不用假裝的大義淩然!”
嶽不群略帶譏諷。
“不錯,你說這些壞事是我做的!”
“自知壞事做盡,能死在堂堂嶽掌門手中也值了!”
“盡管出劍,我要說一個怕字,不是好漢!”
田伯光挺直胸膛,向嶽不群表示他也是一個有道義的人。
這世上,有道義的人,往往在麵對死亡的時候,都會大義凜然。
舍生取義,自是這個道理。
“隻會欺負手無寸鐵女子,也配挺著胸膛講道義?”
“你隻是個可憐的小人,想刷刷存在感罷了。”
“道義這個詞,你不配。”
嶽不群冷笑著拆穿他的謊言。
什麼道義,道德都沒有了,卻還把道義掛在嘴邊。
那隻是虛偽罷了。
他看不慣,這種既當婊子又立牌坊的事,
原世界的心理學中提過,有些人越缺少什麼,越會把什麼掛在嘴邊,讓人以為他擁有很多。
這樣的人,不過是用虛偽的謊言,假裝自己很富有,實際很可憐。
“嶽不群!你!”
田伯光嘴角抽搐,臉色也很難看,目光閃爍,似乎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