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久的相良猛注意軟高的藤井南很久了。

為什麼注意她?

漂亮?

不是。

聰明?

不是。

打架厲害?

不是。

相良蹲在牆頭已經很久了,這是那個人回家的必經之路,至於為什麼要在這裏等她。

嗬。

他心裏冷笑,當然是報複啊。

熟悉的身影收入眼中,他慢悠悠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笑得一臉溫柔跟好友告別的女生,手裏的桶被翻轉了過來,半桶不到的水就這樣直接淋透了少女的全身。

他心裏發出大笑,那可是,冰水啊!

夾雜著初秋的涼意,從濕漉漉的發根到冰冷的腳底,藤井南有些難以睜眼,就著模糊的視線,她還是抬頭看清了那個囂張的混蛋。

他隨手扔掉了那個水桶,頂著壞笑得意地朝她揚揚下巴,之後又慢悠悠地踩著牆頂離開。

藤井南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她隻是走到丟棄的水桶旁邊,提起來顛了顛之後,眯著眼睛直接拋向那個人的後背,聽到碰的一聲響,她不在意人摔下去有沒有骨折,滿意地拍了拍手離開。

相良並沒有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他想著也許她會大哭大喊大叫,可實在是沒有想到她能這麼淡定地向他回擊。

手臂上帶著痛意,他心有餘悸地掃了一眼腳下離他兩米多高的對麵。

危險地眯起眼盯著那個落湯雞的背影。

“藤井南。”咬牙切齒地從嘴中吐出這個名字

藤井南知道,她早就跟這個開久的二把手杠上了。

趁著藤井先生沒有回來,她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並連忙把濕透了的衣服放在水裏。

可惡啊,怎麼會有這種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的人,她恨恨地磨牙。

也許沒有人想到,他們之間的故事要追溯到一份章魚燒。

放學後的藤井南矜持地跟同學告別後,卸下偽裝了一天的溫柔的外表,她現在隻想來一份最愛的章魚燒。

就像是命運般的,一份章魚燒,被兩個人爭奪。

看著憑空出現的那隻手,藤井南臉上浮現出平日裏溫柔可親的笑容,“唉,不好意思同學,是我先來的哦。”

甜美清脆的聲音,是她屢試不爽的殺器。

但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麵前的人啊,怎麼可能是普通的人。

亞麻色大背頭的少年,眉眼之間帶著一股疏狂,眼裏透露出來的輕蔑,唇角的惡劣的笑,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人感到友好。

特別脖子上掛著的大金鏈子……真土。

盡管心裏有多鄙夷,可藤井南臉上笑容不變,兩隻手握著一份章魚燒都不退讓。

雖然她在看到他的開久校服時有一瞬間的後悔。

“啊哈,軟高的女高中生啊……哦?早到又怎樣?我拿了就是我的。”

他朝她戲謔地笑,“不過你要是實在想要的話,我施舍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藤井南溫柔的笑容就像是雕刻在臉上一樣,那雙小鹿眼氤氳,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淚水。

“同學,話說錯了哦,我的錢可比你先付出。”她頓了頓,學著他的語氣,“不過要是你實在想要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可是配上一副慈悲的樣子多多少少有點違和,不過著實惡心到了相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