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焰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死寂,手裏正握著一顆可憐吧唧的晶石,泛著微弱的藍光。“還好升了個品階”。要還是綠的,她都覺得“死”一次真的不值。來這裏大概一個多月,她總算摸清世界的反套路。作為原本靠美貌都可以有爹疼有娘愛的新青年……平平無奇就是有點愛玩遊戲,結果現在活得像是被遊戲玩了。

首先,她所在的“真實世界”,人、鬼、妖、魔、仙共存,別以為是什麼落後時代,完全沒有。甚至可以說是“各自貌美如花”。人並非是最弱小的種族,他們有科技、有腦力;其他的妖鬼魔仙法力無邊怎麼啦,人族有藥劑;其他的妖鬼魔仙可以契約神獸萌寵怎麼啦,人族有技術,造一個都沒問題;在其他妖鬼魔仙努力找天地之精華日月之光輝修煉的時候,人族的科技已經可以滿足大批量生產了,買賣市場琳琅滿目。無奈之下,為了偷懶,妖鬼魔仙都逐漸“人化”了,因為“磕藥”輕鬆啊。甚至為了攢夠資本,各自牽手壯大本家,希望後代能夠繼續享受人族提供的種種便利。

然而她悲催的投身在修煉最難的一族,仙!怎麼就成了仙,都什麼時代了,天地精華什麼的地震探測儀能不能找?她也沒有,還是幼崽?覺醒能力無。得,美貌。算嗎?天生的可可愛愛小天使呢,對麵的老板能賞個飯嗎?對不起,人家在大千世界逛遍繁華,心裏已經沒有什麼微波蕩漾了。最最可憐的是,投身的“她”失憶了!目測走丟,真的是孤零零的一隻。本來大腦就一片空白的桑焰,直到撿到了一台遊戲機……

咳,故事要從擁有盛世美顏的桑焰突然做了一個夢開始。

“媽!我做了一個神奇的夢,夢裏我夢見一個男的……”

大美人娘親突然插話,“怎麼的,想男人?自己去找啊”。

滿臉黑線的桑焰,“……能否聽我說完?”見娘親一邊刷著抖y看俊男美女笑嘻嘻,一邊點點頭。桑焰開始回憶劇情。

“我被請到一個宅子裏,洋房獨棟小別墅那種,屋子的第二層見了人,其中有個男人,我好像知道這人未來跟我有關係,然後我就禮貌的去認識,也算個相談甚歡吧……”

“?你能跟人相談勝歡?”看著親媽的質疑眼神,桑焰跳了跳劇情。

“這個過,奇怪的是白天還好好的,到了晚上我竟然現在他睡覺的床邊,也不知是床還是沙發,總之漆黑一片,我感覺自己是去給人蓋被子的,總之心裏湧上很強烈的關心之感,我心想我才認識他一天啊……”

“就有了非分之想?”桑媽媽斜著眼撇了撇女兒,繼續刷著手裏的屏幕。

而桑焰根本沒機會她媽,還在繼續回憶中。“但是很奇怪,明明之前我靠近他還好好的,現在靠近他就躲開,跟身旁他認識我不認識的女性對話,那個女的又像是知道我的存在有些顧慮?還是忌憚想選擇不理會他,他就急,跟著那女的走了,而我像是飄著的被他們身後的披風一掃畫麵就沒了。你說奇不奇怪?”

桑媽媽沒看桑焰一臉狐疑沉思的小模樣,隻留下“少玩遊戲多睡覺,別想些有的沒的”。

緊接著第二天,“媽!我又做夢了,一男的!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男的……”

“一天天哪裏來的這麼多男的,誰?”桑爸爸在廚房朝屋裏喊著,手裏的菜刀也一刻沒停的“鐺鐺鐺”。

聽了桑爸爸的話,桑媽看了眼自家很有分享欲的女兒忍不住出聲打斷,“天天做夢,神經衰弱,爸爸待會去給她買點安神補腦液”。

桑焰本想繼續說,結果她媽跑了。是的,跑了。無人傾訴的桑焰隻好回房細細回憶她這次的夢。

夢裏她好像來到一所大學,從身邊的妹妹口中得知,廣場上今天死了人,兩個姑娘捂著臉身上完好無損,但就是死了,像雕塑一樣跟邊上的石碑融為一體,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結果第二天她們一起出門,又看到死亡現場,是另外的受害者。這次她忍不住看了兩眼,身邊的妹妹讓她別看。可能廣場上周圍藏著凶手,過分緊張也許會引來注意。她看了看周圍四麵八方走著的人,有的人和她對視有的人則避開視線,她鈍感不適,佯裝鎮定的走她的路。他們要去坐一趟列車。路過死亡現場正中間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仔細打量了一番。那石碑是妥妥的,但兩個人是真的鮮活,要不是一動不動,而且膚色不對她真的會以為是兩個人在哪裏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