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之前,段蘭就曾經對葉寒說過,四年前葉寒開始做《予光。》,這麼多年以來,這個節目都是一周一期,經過這麼多年的累積,節目的粉絲量已經達到飽和。為了穩住老粉絲,吸引新聽眾,台裏決定對《予光。》進行改革。
今天喊葉寒來,顯然是改革方案已經出來了。
“一周兩期,一期還是按照你以往的風格,時間不變,還是每周五晚上,同時在每周六晚上加開一期,內容呢……”段蘭望向苟俊亭,“就往心理谘詢方向做,邀請going心理谘詢室作為我們的合作機構,專門為聽眾做心理方麵的谘詢,關注聽眾們的心理健康問題,你看怎樣?”
苟俊亭在一旁含笑看著葉寒,想來是已經談好了細節,葉寒縱然心理有疑問,當著苟俊亭的麵仍舊說道:“很期待和老師您的合作。”
大方向已定,剩下的都是小細節,苟俊亭坐了一會就托詞辦公室還有事情要先走,段蘭起身送他,剛走了兩步,苟俊亭居高臨下看著她,不由“誒”了一聲,葉寒應聲抬頭,苟俊亭愣了愣,下意識問到:“我是不是之前在哪兒見過你?”
葉寒迷茫地搖搖頭,苟俊亭自顧自笑道:“你這個角度我總覺得好像在哪兒看到過,哈哈抱歉抱歉……哦對了,邊盼老師要是不介意,能否加個微信,方便以後溝通交流?”
“額,好,我掃你吧!”葉寒主動拿出手機。
苟俊亭沒來得及點確認好友,出了門就接了個電話,一看來電人寫著“應寬”,苟俊亭沒好氣接起來,說道:“應大神,你可真得好好謝謝我。為了兄弟你,我可真是出賣了自己色相了!這個電視節目我給你推了,咱們不上鏡。”
“這麼能幹?”應寬在電話裏懶洋洋問他。
苟俊亭聽這聲音就知道,應寬此刻正是心情欠佳的時候——他越是心情不好,聲音又是輕鬆懶散,全然不在狀態。
苟俊亭撇撇嘴道:“我和段台長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段家和我們家也有諸多生意往來,這個麵子我還是要賣給他的,所以我接了個廣播電台的心理谘詢節目,一周一次,我可告訴你啊,這已經是底線了,如果我實在忙不過來,你可不能掉鏈子!”
“嗯。”應寬又應了一聲,
苟俊亭聽他聲音不大對,“你這是在哪兒?對啊你今天休息啊,你不會還是在家吧?怎麼,你樓上鄰居又蹦迪,沒睡好?”
“我要搬家!”應寬今天終於說了一句整話。
“你還是等等我吧,我就在你家附近!”苟俊亭放下電話,直接往應寬家裏去。剛到應寬家的電梯口,就聽樓上嗡嗡嗡作響,苟俊亭不由搖頭,果然,應寬這個命犯土木的命格啊,搬了幾次家,都能遇上不分白天黑夜裝修的鄰居,看來應寬又是幾天沒睡好覺了,所以聽著脾氣特別不好。
他摸到應寬的鑰匙,直接開門進去,隻見應寬整個人包在被子裏,像個粽子一樣,眼底都是黑影。
“真可憐。”苟俊亭一邊幸災樂禍,一邊巡視應寬的房間,“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偽娘就是gay。你收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收拾清楚了,這兒離咱們工作室也近,真要搬?”
“搬!”應寬坐起來。回國也有好幾個月了,他早早就買了房子,可惜就是離工作室遠了點。他原本也是貪圖這兒離工作室近,所以遲遲不肯搬,隻是沒想到,住得好好的,樓上的兄弟開始不分晝夜裝修!
“行吧,挑個黃道吉日,我幫你一塊搬!”苟俊亭笑著,最終的視線卻落在應寬尚未熄滅的筆記本電腦上。
桌麵上放著一張圖片,一個姑娘半跪在地上,居高臨下的角度下,小姑娘的眉眼帶著聖潔的光。
“哎呀!”苟俊亭突然想起什麼來,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我說那個邊盼怎麼那麼眼熟呢!她長得好像老應你的這個‘火車俠侶’麼!”
“什麼東西!”應寬迷迷瞪瞪坐起來,待看到桌麵圖片,有一絲不自然。
苟俊亭毫無察覺,指著電台屏幕說:“老應,你說巧不巧,我今天去廣播電視台接了個節目,叫《予光。》,那個美女主播叫邊盼,長得可真像你這個‘火車俠侶’,不,不是像,好像就是她啊!”
“你說什麼?”應寬直接站了起來,被子落在身後,拖在地上,“你說你接的節目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