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啊...嚏...誰在罵我(1 / 2)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回來有什麼用,時候未到不成氣候。”

“急什麼,明天讓茅茨祜一同和你前去,順便幫我盯著點他們。”

“盯著?他們?”

“是啊,這盤棋今年就要定勝了。”

“你有信心旗開得勝?”

“自然。到時候你我受萬人敬仰,想當初你不敢做的事也該給自己一個交代了。”

“此事待議。”

“都這麼些年了,你還這麼詆毀自己,你白活了?也罷,到時候你自己做主吧。”

“我已經不喜歡了,不會再碰了。”

“那就喜歡點別的,今天我們好好慶祝一下,你的大仇得報。”

夜幕降臨,涼意來襲,長廊空寂,汙水夯臭。一人鋪著竹墊輕踩而過,明火嚇跑了蠅蟲飛蛾。她將雄黃粉撒進爬滿密密麻麻雜蟲的汙水中,一眼沒看那還在蠕動的小家夥們。她來到十字架跟前,在其旁邊鋪上兩層厚竹墊,將麻花籃放在了竹墊上。她打開竹蓋,拿出一盤裏物,色香味俱全的裏物與這肮髒不願經過的長廊格格不入。天壤地別下,十字架上的人開口道:“你已經好久沒來了。”

“今天你喝酒了。”

“這你都聞出來了。”

她拿出一柄木勺,直言道:“她可能已經不在了。”

十字架上的人仿佛在憐憫自己道:“你說她會在地獄等我嗎?”

“我怎麼知道。”

“張嘴。”

他的體內有無數的不明物在竄動,滿是膿皰的手上是好久未修的指甲,一個個躥得頎長,他的手在不停地發抖,衣物被撕裂過,撕裂他衣物的人還未來得及給他添上新衣,十字架上的人幾乎全身裸露,乳白色的黏液還粘在他凸出來的部位上,周圍全是不忍直視的傷痕,他被裹脅得體無完膚,在他吞咽食物時脖頸處殘留的血色咬痕越發使他疼痛不堪。

她放下瓷盤和木勺,拿出麻花籃裏濕熱的白毛巾。

他的嘴唇全是一口一口的破痕,她擦掉直到胸脯上的血漬,盡管他咬緊了牙關卻還是阻不了哽咽般的哼聲。

滿是血塊的毛巾熱氣消散,被她仍回瓷盤上。她隨手拿出了一套全新的褻衣褻褲還有一件散發著清洌蘭花香的墨綠厚衣。她戴上手套把一塊塊被撕裂得稀碎的殘衣布丟進麻花籃裏。

“你今天怎麼不說兩句了?”那人卡著血痰問她。

“嗯,真臭,真髒。”她還在幫他穿著墨綠厚衣,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他聞聲淺笑,兩人都沒再說什麼,他望著她走遠,直到不見身影。

房朝隮腦昏頭沉地走下樓,徐敘從門外跑來:“欸!朝隮,太好了你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沒見著你。”

“怎麼了,你怎麼無精打采的?是帝君為難你了?”

“沒有。”

徐敘跟在房朝隮身邊七年了,雖然他家主子平常都不苟言笑的,也沒多少情緒波動,但他還是看得出來他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什麼時候心情好。現在這樣的就是心情不好,至於他為什麼心情不好誰也摸不著頭腦,即使猜到了他也死不承認。這時候他也不會再多嘴問為什麼,他會給他講些奇聞異事,所以即使房朝隮足不出戶,也能從徐敘口中知道許多事情,往往他也就舒展眉頭了,但這次怎麼毫無變化,還是這般。

周俗然束裝就道,鍾聲鳴響,都晟瓊樓的大門口烏泱泱的,城橋上的風聲交換,她排在隊伍的前頭靜靜聆聽風聲。今日的她身著銀袖白衣,腰際兩側垂著兩個小白絨球,腰帶上別著一個錦囊,裙尾處盛開著三朵桃粉繡花。一根輕飄飄的束帶發結別在她的高馬尾處,白色紗簾遮不住她的美貌,讓她本就清冷高貴的臉上平添少許俏皮神秘,著實清新脫俗。

今年是關閉國外都城門來第一次對外招官,官職主要分為文官和武官,文官需要通過文試,文試又分為政試、樂試、繪試和理試,考生隻能選一項作考。其中政試又分為初試和複試,要求極其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