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頭發還沒幹透,發尾還濕著,搭在肩上滑落衣領內。貼著肌膚,涼的她汗毛倒豎也沒顧上,此時看著符君城的消息微怔。
符君城:【嗯,晚安。】
他沒解釋兩天才通過她微信的原因,不過雲傾也不在意,對他來說,兩人應該是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但這種道晚安的口吻卻一點也不像陌生人,雲傾有點為難,他怎麼還發了個“晚安”過來,收了錢嗯一聲這種才符合她了解到的人設。
瞄了眼上麵備注的“符君城”,她因為知道他名字就可以備注,他那邊,也不知道她名字,應該還是微信名,主動說一聲告訴名字叫他備注一下又不妥,畢竟以後估計她也是躺列表的了。
算了,她抿了抿幹澀的唇瓣,敲打了“晚安”兩個字,卻在發送鍵這裏遲遲沒有按下。
後門的風吹進來,雲傾顫了下,摸下頭發,掌心濕潤。驚覺符君城一條簡單的消息打擾了她不長時間,雲傾合上屏幕,把手機往床上一扔。
發出軟塌塌的輕碰聲,不重。
臨近十月,a市的秋天氣息就已經非常重了,校裏的銀杏樹邊緣泛黃,秋風繞著枯葉卷,纏卷下大片落葉。
雖說秋風溫和,但到夜晚,秋風也滲骨頭,所以雲傾早就給床鋪了薄毯。
雲傾爬著下了床架,拿著吹風筒出陽台去。
大約二十分鍾,頭發幹的差不多了,她把肩上搭著的毛巾洗了晾起來,才拿著吹風筒回來。
推開門進來後關上,回到位置上坐下喝了兩口水就準備關燈上床。
林靜把電腦合上了過來雲傾這邊,打斷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林靜本來在吃著零食追劇,然後雲傾好像被什麼事情困擾住了過來說問她個問題。她盯著屏幕,隨口說問唄。
下一秒想到雲傾去圖書館待了一下午,該不會是問學習上的問題吧?正想說個前提說別問學習上的問題,還沒開口,雲傾已經問了。
哦,是替別人問的。這種問題,於是她就隨心給了雲傾回答。
接著看劇的時候怎麼想不對勁,想到之前看到過說往往問別人問題說自己有個朋友巴拉巴拉的,十有八九這個朋友就是自己本人。
想到這,林靜劇也不看了,這劇也不太好看。
湊過去趁雲傾喝完水剛放下杯子,打了個嗬欠注意力還不集中的時候,賊兮兮的問:“那個朋友就是你吧?”
雲傾不知怎麼,也許是困了,對林靜的問題昂了聲。
林靜抓住漏洞,一下子攬住雲傾,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欠誰錢了?很多嗎?還是不認識的。”
雲傾迷離的眼神回歸清醒,衝林靜憨憨笑了下,掰開她攬住肩膀的手,企圖躲過追問。
雲傾眼睛大而圓,眼角微微向下,洗過澡後臉頰透著紅粉,前額的劉海有點散亂,但絲毫不影響。笑起來眼睛彎著像月牙,幼態十足,給人一種無辜的感覺。
林靜揉了下臉不鬆手,捏住雲傾的下巴:“女人,不要衝我笑嗯?還有,是男的還是女的?”
呂柯和宋溫喻也聽見了動靜,敷著一張麵膜從鏡子那邊探過頭走來,邊走邊問兩人怎麼了?什麼男的女的?
見呂柯和宋溫喻也摻和了進來,雲傾隻好解釋說她隻是欠了別人一杯檸檬水的錢,八塊,已經還了,男的,沒了。
三人沉默,雲傾想起那條消息編輯好了還沒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