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第45章(1 / 2)

盡管秦畫很低調,但既然程挽月能看見,就走在她身邊的程延清當然也看得見。

他們當初分手沒有絲毫體麵而言,說盡了傷人的話,把彼此的聯係方式刪得幹幹淨淨,再見麵也不會有太多交集。

程延清心裏坦蕩,用不著避諱,然而秦畫避開所有人在停車場攔住了他。

程挽月看著喝醉酒的秦畫哭著抱住程延清的時候,腦海裏第一反應就是程延清完蛋了,程延清也很有自知之明,他反應不算慢,僵硬地推開秦畫後,下意識往周圍看。

附近可能有狗仔或者粉絲。

程挽月在高中就不太喜歡秦家的兩姐妹,先不論紅不紅,秦畫好歹也是個女明星,按理來說,應該不至於回頭。

但人心很難琢磨。

很多人都三十歲了還在懷念十幾歲遇到的人。

程挽月越看越覺得程延清很危險,“卿杭,打賭嗎?”

卿杭牽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賭什麼?”

“程延清被別的女人抱過,賭他的女朋友會不會殺回來刮掉他一層皮,”停車場裏有回音,程挽月壓低聲線,“如果我輸了,你可以問我要一個願望。”

卿杭把主動權讓給她,“你先選。”

“嗯……我賭……”還有一個多月就是他的生日,程挽月頓了幾秒,改口道,“我賭不會,我哥和我嫂子感情很好的。”

卿杭在此之前不知道程延清和秦畫談過。

他不好奇別人試圖挽回一段早已腐爛的感情是酒精在作祟還是其它原因,他隻想了解程挽月。

夏天快要過完了,夜晚的風很涼爽。

街邊商鋪的玻璃櫥窗裏都亮著燈光,拐角處有一家婚紗店,程挽月突然想起周漁寄給她的伴娘服,前兩天就到了,她不在北京,程延清幫她代收的。

程挽月看過伴娘服的照片,但卿杭沒有,她一直等到在小區門口下車了才問他,“要不要上樓看看煤球?”

卿杭每次送她回來都沒進屋,“隻讓看煤球?”

程挽月笑著眨了下眼,“不一定,可能還有別的。”

伴娘服是定製的,隻要她沒長胖,尺寸就沒有問題,到家後,她先把婚禮請帖拿給卿杭,沒說什麼就關上了房門。

卿杭在桌上看到了一束幹枯的玫瑰花。

煤球上躥下跳,每一次落腳都能精準地避開花瓶。

卿杭把請帖收好,起身去敲程挽月的房門,“我進來了?”

“等一下……”她話音未落,房門就被推開。

淡藍色禮服鬆鬆垮垮地掛在她身上,布料絲滑,勉強遮住前麵,後背什麼都沒有。

她胳膊被綁帶纏住了,高跟鞋東歪西倒地橫在腳邊。

煤球從門縫擠進屋,鑽進了裙擺。

她怕癢,又擔心踩到煤球,被裙擺絆了一下,幾乎是撲進卿杭懷裏的。

每一次,他都接得很穩。

那年,卿杭被同學當眾指控偷東西,周圍全是異樣的眼神,有懷疑,有驚訝,有鄙夷,他像是被綁在十字架上,無從辯解。

類似的事情最早發生在小學。

同學質問他為什麼那麼窮?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貧窮是罪。

程挽月推開人群走到他身邊,為他辯解,為他反駁同學的懷疑,在同學臉色訕訕地說算了不計較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麵拉著他去查監控。

她在前麵跑,他被動地跟在後麵。

看著她飛揚的裙擺,那顆灰敗的心仿佛慢慢鮮活起來。

她漂亮的長發和被晚風輕拂而過裙擺是卿杭整個學生時代最深刻的記憶。

……

程挽月失策了,穿這條裙子需要一個人幫忙,自己根本穿不好。

“這根綁帶是要綁在後麵的,像係鞋帶一樣,”她提起裙擺,站穩後低著頭教育她的貓,“煤球,你不要再搗亂了,不聽話就不讓你看。”

煤球想往床上爬,但它還小,上不去,爪子抓著床單弄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偶爾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