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聖西俠》前言
人和其他動物在社會層麵的本質區別在於,人可以用文字等工具進行信息與經驗的記載,並使整個種族群體逐漸發展。
因此文字本質的意義從最初乃至今都是,將信息、經驗記載下來,並讓讀者間接領會其中的奧義。古人將書籍區別為“道”與“技”,“道”即為悟出的道理,“技”則指技術層麵的知識,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作者與教師所擔任的角色是相同的。
如果一個作者隻是為了盈利,而迎合讀者的需要,卻沒有營養的快餐文學,那麼他所寫出的作品固然可以說是“成功的”,因為人們從中體會到了快樂,但是上升到了文字的層麵上,這樣的作品無大道而無技,又是無用的,因為他用更多的文字記在了更少或者為零的經驗、有用信息,讀者通過閱讀他的書籍,無法領會出有用的經驗與心得。這樣的文學作品滿足了讀者的閱讀欲望,但是它所發揮出來的作用,遠遠沒有影視作品更大。此時,他更多的角色並不是一位教師,而是一名戲子。
當然,我並非是指一切以盈利為目的的書都不是有營養的書,也不是說,一切有營養的書都不能獲得經濟收益。盈利代表了你的書受不受喜愛,有沒有營養則代表了你的書對人類的意義大不大,這兩者就好比人的身高與人的智力,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我想指出,如果你抱著盈利為目的的心態去寫作,除非你是通神之人,否則,你的精力一定會浪費在如何吸引讀者、如何迎合讀者上,你的文字會失去你的真諦,會失去你的鋒芒,再也不能像利刃一樣刺痛人心,警醒人們,讀者會成為你的評委,他們會不斷地評價你的作品,讓如此在乎人氣的你照著他們的意思,將自己文筆改來改去,此時,我很難再將你看作是一位作家,因為你已經不是為了創作而去書寫。
評價人的一生,往往會評判這個人對人類社會做出了怎樣的貢獻,而如何做出這樣的貢獻,通過文字書寫則是一種重要的途徑。比如曆史上著名的作家、思想家、科學家,他們都用文字將自己的理論以及思想寫在紙上,流傳後世。因此,若是將文字單純看作一種描述工具,將沒有營養的故事以文字的形式展現出來的話,那好比是用金子做鎮紙,是對文字的一種褻瀆,實在是大材小用。
在其位,謀其政,如果真的要與文字打交道,那麼請將文字的意義發揮出來,作者不應隻是一名戲子,我們應當做的不應該是如同影藝界的明星一樣為了滿足他人的需求而燃燒自己,而是應該帶給別人那些通過自身實踐和感悟所總結出來的間接經驗,讓人讀了你的書能夠受益匪淺,這便是文字與諸多傳媒方式所更優越的地方。然而,在精神文學走向市場的時候,以盈利為目的的書會捷足先登,占領一席之地,並且擁有廣泛的讀者。而另一小部分文學作品,與一些拒絕迎合潮流的作者,則必須要付出相應代價。但這一部分代價,正是我們文明前進所需要的付出與犧牲,我們必須坦然接受,而我也願意做這一小部分人中的一位。
衷心地感謝朋友們對本作的支持,讀完《藍魔》這一章,我們一起體驗了無比狂妄的說念塵,那個強大並難纏的朱雀;一同走進了鬼穀子老師的小木屋學習武藝;一起打敗了那個慘無人道的惡霸臨頭鯤。不過,這些僅僅是青少部故事裏的冰山一角
而在這一章,我們將會熟悉一個全新的形象,那便是本章的名字,大聖西俠。
好戲,馬上開始——
目錄
前言
第一集善良的小嗒淩
大聖之二君子複仇,戰火重燃
大聖之三膨脹竟解心頭病暗處不是好兆頭
大聖之四幼發拉底出仙器今日見君如初識
大聖之五家訓國訓皆刺耳人告隊告告不靈
大聖之六二百年風吹歲月眾家族談笑風生
大聖之七滄雲尋得真寶劍白虎西征顯神威
大聖之八共工篡權謀造反刺客下地保平安
大聖之九玄武自刎入師門滄磐一戰非得已
大聖之十陰陰沙漠似鬼地暗夜旌歌埋伏筆
大聖之十一飛浦引得多生疑老人信箋動心已
大聖之十二大漢發財心歡喜隻是家中少一弟
大聖之十三尋弟尋死兩不分最終土夫救二神
大聖之十四七十七年師期滿磐彧幸得玄武弓
大聖之十五不覺時辰已將近決戰共工在眼前
大聖之十六共工手下似烏鳥戰來鬥去好辛苦
大聖之十七天光末日煞眾將舜日天睽斬毒工
印象(2)
後記
第一集善良的小嗒淩
偉大的中方之神玄風十三少教導我們:珀體要與機體同在。
十年的時間,離心宮也並非是一成不變的。先前岀生的青少部孩子們已經漸漸長大,歸來的玄風十三少與尖你強,又將如何麵對這個嶄新的離心宮呢。
拋開濃濃的血腥味,我們重新上路。
#天曆二十二年
春天,一個令冬之神最鬱悶卻令農人們心曠神怡的季節,暖暖的春光任性的揮灑在每一片碧綠的嫩葉上,淡淡的草香味充斥著這個美麗的大草原——離心大殿向南有一條小路,小兔子跑幾十步就能夠從芥茉湖畔繞過那以儉樸著稱的尖府,撲向那氣屬於自己的綠草葉。草原邊還零丁種著些小樹,在往西,就是生機勃勃的小樹林了。
暖暖的春光,嫩綠的草葉,雪白的兔子……似乎還少些什麼?
遠方傳來輕柔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小姑娘從離心大殿跑了出來。她留著剛到肩膀的柔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銀發好像變得有些發青。這到底是青色還是銀色,沒有誰能說得真切。一雙黑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還散著些許稚氣。耳朵上戴著兩隻大耳墜,每個耳墜都是由兩個拳頭大小的圈圈串起來的,耳墜的顏色也像頭發一樣,一會兒銀,一會兒青,一會兒一半是銀,一半是青。臉頰雖然沒有說加羹那麼煞白,但更顯得通透而純淨。跑著跑著,女孩自然而然地趴倒在草地上,小臉埋在嫩草間,像剛出生的小羊羔。
那隻本來就在那兒小兔,青草還沒嚼夠,就被這個可愛的女孩子嚇了一跳,它似乎覺得這位女孩不像是壞人,便穩定心神,向她一步步跳去……
動若星彩,璀謎夜空。
靜若待望,凝察天穹。
這個女孩子,便是尖家的女兒,尖你強的妹妹,尖嗒(tā)淩。
沒錯,她,就是禍神。
東方人們口中有一位“閻羅王”,西方人們口中有一位“死神”,或是冥界的“哈迪斯”、“塔納托斯”等等。然而,真正的禍神卻其實並沒有人們想象中那般猙獰可怕,她隻是一個可愛的女孩,甚至,是一位在離心宮看來,平平常常的女孩,她並不嗜殺,也不冷血,萬物的生死本就是自然規律,她的工作,隻是例行公務地對這個自然規律進行調諧,或僅僅對一些個例掌握決定性作用。
我不相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能夠做出什麼讓人怕的事情兒來——你看,尖嗒淩正在撫摸著小兔子,小手被常常的兔毛埋在裏頭,從頭到屁股,從耳朵到尾巴,小畜生舒舒服服的貼著兩隻小耳朵,在小手的撫摸下,小紅眼睛隨著輕緩的節奏一張一眯,仿佛此刻自己已經不是一隻雪白的兔子,而一位穿著白紗裙,嬌滴滴的小公主。
這時候,天空卻突然間暗了下來。他們抬頭一看,離心宮中心已烏雲聚集,寒風吹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尖嗒淩看著烏雲,意識到天要下雨,連忙將兔子抱到懷裏。兔子在她懷中瑟瑟發抖,憑著職業本能,尖嗒淩看得出,其實她懷裏的這兔子,再過不到一分鍾,便是死期已到。
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隻有她自己能說清楚,但此時最要緊的是,作為禍神,現在不是去寵愛她,而是應該去殺了它——即便兔子不是死在自己手裏,命數也已經注定它一會兒之後就會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與其讓它橫死,不如死在自己的手中,讓它更輕鬆地結束這一生,這也是禍神的一項義務。
像兔子這樣的生命,禍神是無可濫用職權的,倘若她使用僅有的幾次赦免機會,去救一隻兔子,剛上任不久的她定會遭到自己的父親尖不降和月神機芒大人的批評。
尖嗒淩有一塊特殊的手表,手表上的儀器能夠感應出她的內心活動,並閃爍著青光,發出“嘀嘀”的聲響——這意味著,禍神有義務親手了解這隻動物的性命,這會減少它死亡的痛苦。她所做的一切,都會被記錄在這個機器裏,上麵會定期檢查她的工作。
看著這隻發抖的兔子,發現兔子也在睜著小紅眼睛望著自己。潔白的兔毛在手中又軟又滑,肚皮上還散發著溫熱……可手上的表“嘀”聲越來越大,她知道,在這“嘀”聲轉變至警鈴聲前若不動手,是自己的失職。的確,自己殺了兔子,兔子會死的很安詳。可是明知這樣,麵對這隻可愛的小白兔,她實在是下不了手。
雨點簌簌地落了下來,打濕了她的頭發。
手表的“嘀聲”越來越大,小兔子被雨水打濕,抖得愈發厲害,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用一種恐懼地眼光盯著這個小女孩。
“想幹好你的工作,為了它們好,你必須狠下心來,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父親尖不降教導自己的話語在腦海中回響著,尖嗒淩心一橫,輕輕將小兔子放到草地上。
雨,越下越大,狂風吹動著新綠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響,似乎有一隻黑暗的,看不見的手在擺弄那片樹林。林邊的草原,那隻兔子蜷縮著自己肥胖的身軀,用一種近乎乞求的目光望著小女孩。
“快跑啊、快跑啊,跑的越快越好!”尖嗒淩心中暗暗對兔子道,她真的希望兔子此時一走了之,說不定能夠靠自己的力量擺脫自己的厄運,即使沒有擺脫,也不至於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可愛的生命走向凋亡。可兔子怎能明白她的所想呢?這隻兔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抖動得像篩糠一般。
尖嗒淩的戰鬥職業是道士,武器是兩隻銅鈴,各有一隻把手。尖嗒淩將銅鈴握在手中,心想若是搖晃幾聲鈴鐺,稍稍做法,這兔子便會停止心跳。
大雨傾盆而下,小樹林的林木痛苦地扭曲著自己的身體,近處草原上的這隻兔子已將頭深深埋下,雨水打得它像落湯雞。也許已知自己命喪於此。禍神手握銅鈴準備作法,可不適時的眼淚卻預先奪眶而出。腦海中浮現的是那隻小兔子舒服的貼著耳朵,眯著眼睛的小模樣,拿著銅鈴的雙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唉,取舍之理,生存之道,就是如此這般得無情……
“叮鈴!!!”
這,是銅鈴掉落到地上的聲音。
最終她還是下不去手。
手表的“嘀”聲也隨之放大,震得尖嗒淩心都快碎裂了。兔子受了驚嚇,縮緊了身子,但還是沒有離去。
她飛快抹了把眼淚,撿起鈴鐺,撕心裂肺地對不知所措的小兔子道:
“你快跑啊!”
說完她迅速站起身,朝家的方向奔去。小兔子驚慌失措的站了一會,隨後傻傻的朝小嗒淩追去。天上電光閃閃,伴著那撕心裂肺的“嘀嘀”聲,先前和睦的景象頃刻間蕩然無存。
突然間,一隻橫齒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樹林裏竄了出來,神色慌張,瞧見小兔子,猛的撲了上去。根本沒時間反應了,橫齒虎已經一口將小兔子吞下。
手表的聲音終於停了。
尖嗒淩抑製不住自己的內心的悲怒,眼淚傾瀉而出:
“你這個家夥……你竟然……竟然這麼殘忍地殺死了它!好……我一定要教訓教訓你!”尖嗒淩說罷,便舉起鈴鐺朝橫齒虎撲過去,平時,尖嗒淩是不敢和這樣的猛獸戰鬥的,但此時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橫齒虎見對方殺氣重重,再加上屁股上好像有傷,連忙朝草原的另一邊跑去。尖嗒淩哪裏能饒得了它,也飛速追向它,他們之間距離越來越近,馬上就要追上了。
不料這時從北邊的離心殿的方向傳來一個聲音:
“嗒嗒(tātā)你這死孩子!下這麼大的雨還不回家,在外邊撒什麼野呀!”是慕絹子的聲音,她舉著一把懸浮傘,向尖嗒淩跑來。
“媽媽?!”尖嗒淩停下了腳步,望著母親,委屈之情湧上心頭,淚水再次噴湧而出,向慕絹子的懷裏撲去,“嗚嗚……”
不料慕絹子揪了一把尖嗒淩的小耳朵:“哎呀,你這死孩子,傻不傻?多危險,竟然去追老虎!大雨天不回家,你知道你爸有多生氣嗎?看看,都淋成什麼樣子了!要是你哥哥回來了,還不笑死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粗暴地抓著尖嗒淩的肩膀往家裏拽,尖嗒淩邊掙紮著邊喊:
“你騙人!我根本就沒有哥哥!”
“有啊……有啊,你哥哥去地球了!”慕絹子不免也有些慌亂,隻能胡亂拉扯著尖嗒淩,尖嗒淩努力止住哭泣,嗚咽著說:
“那、那媽媽你說,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就回來,明天就回來……”慕絹子連忙道。
“……你騙人!你每天都說他明天回來,都過了十年了,這麼還不回來呢?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請你不要再騙我了!!!嗚嗚……”尖嗒淩傷心地哭著,又開始掙紮起來。
“哎,好孩子……”慕絹子握緊懸浮傘,“媽媽真的沒有騙你,你真的有哥哥,你哥哥長得可帥呢,又高又苗條,心腸又好,是你喜歡的類型!”
“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暴雨聲湮沒了這一切。
#內巾.小林深處
玄風十三少與尖你強剛從人間回到離心宮。
“老大!今、今天真是背!剛出萬肅洞就遇一橫齒虎……真是的,把我們從洞口追到這個鬼、鬼地方來,哎喲喲………”胖子尖你強用一片常綠葉擋住頭上的雨,“怎、怎麼萬肅洞口這陣子剛好沒守衛呢!”
玄風十三少也用一片大葉子遮著自己:“嗯,而且還下了雨,我很不喜歡被雨打濕,心裏不能清淨。”
“後來多虧了你猛、猛打它的屁、屁股,才把它打、打跑了,老、老大你真厲害。”
“小打小鬧罷了……噓!你聽,誰在哭?”
胖子側耳傾聽,可“哭聲”早已失去,“哪、哪有啊?一定是幻覺吧……”
“怎麼可能是幻覺。”
“怎、怎麼不可能?”
“唉,你個擰種……”玄風十三少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快回家吧,有十年不見家人了。”
“是、是啊,我的弟弟、妹妹應該都長大了。”
“我猜,他們一定長得跟你很像。”玄風輕拍了拍胖子肥碩的肚皮,又打量了一番胖子臉上密密麻麻的疙瘩豆。
“應該是、是吧,反、反正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去。”
“好了,少說話,快走吧。”玄風說道,“怎麼最後一個字還會結巴。”
“噢……”
二神遠去,玄風十三少方才身邊的那棵樹劇烈的搖晃,旁邊的那棵也在搖晃,一會兒功夫樹幹被橫切開了,每個樹裏伸出兩隻手將上半部分向上抬,露出兩個人頭。這哪裏是樹,這是樹模型啊!兩人從樹裏爬出來,臉憋得通紅,兩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矮胖子和高瘦子。
瘦子呼哧呼哧地扶著一棵真正的樹木:“哎呀我說拖皮,我們在裏頭站了多久了?怎麼下雨了?”
那個叫“拖皮”的胖子“撲騰”一聲坐在地上倚著那棵假樹,呼哧呼哧地掏出手表:“呼、呼,唔……我們剛呆了三個小時,瓜乃,我說啊,修身養性要有耐心,快再進去!”
“還進去?”
“對!”
二人又重新鑽進了樹裏。
雨停了。鄰人心曠神怡的大草原上,暖暖的春光,嫩綠的草葉……
白天的夜,是那麼的深沉。
大聖之二:君子複仇戰火重燃
財富之神說念塵闡述自己的觀點:追求自我是一個機體的資本。
先說說那兩個樹裏的家夥,這兩個家夥便是一開頭提到的胖子和瘦子,現在呢,二人都是離心宮天工大會裏的暗夜製裁部旗下的巡邏天工,瓜乃是五等巡邏天工,拖皮是四等(最高的是一等,最低的是五等)。二人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對離心宮無害也無益,不客氣地說,等於倆混日子的廢人。
而玄風十三少和尖你強,自“小林深處”向離心大殿而去,其間也不遠,走了一會兒,雨便停了。
“老、老大,雨停了!”
“我知道,少說廢話。”
二神進入離心大殿南門,首先迎來的當然是尖府南麵的空地了,萬肅洞就在那兒,離他們不到二十米遠。剛才二神就是在那兒遇到橫齒虎的,之後被老虎追到了小林深處,但是方才遇虎時,洞四周無一其它大型活物,如今卻站著五個人——不對,我們不能斷定他們是人還是神。
“有神!”尖你強第一反應就是有神,“他們、他們在幹嗎?”
“噓……凡事要穩。先躲起來,看個究竟。”玄風十三少帶尖你強悄悄走到離五個神沒十米遠的一塊大石頭後麵,“飯桶,我看他們行為怪異,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事,先觀察一會。”
“噢……”胖子配合的扭動著身子,努力不使自己的任何一塊兒肥肉暴露在眾神的視線之內。
五個來客的行為的確很怪異——他們五個是麵對麵站著的,分成兩夥兒,三個神背朝玄風並排站著,中間那個青發少年留一高長馬尾,雖然已經過了十年,但玄風仍然認得出,這是他的弟弟東野弦野。弦野左邊站著一名銀發少年,銀發似乎很柔也很蓬鬆,自然地隨風飄蕩,穿著一身銀色盔甲,手拿一支鐵劍,弦野右邊是一位紅發少年,留著很時髦的發型,打了不少發蠟,一搙一搙的,隻言片語不足以形容這發型到底是怎樣,隻能說是腦袋後麵的頭發直直向下,頭頂的頭發像一個個針尖般硬硬的直指天空,前麵的幾搙張揚地向外伸著一個又一個拋物線,皮膚非常白皙,穿一身精致的紅色長袍,還下拖左右兩條帶子直至地麵,帶子上麵用天知文從上自下寫著:“上輩乃是不死鳥朱雀,下輩則為不死神宭炎。”手中拿著一支火紅色的法杖,正是那隻“朱雀攬月杖”。
那帶子的末端恰好擺在了身後,宭炎兩字映入了玄風和胖子的眼中。
“宭炎?”玄風十三少暗自疑惑,“上輩乃是不死鳥朱雀,莫非是朱雀珀體投胎轉世?”
“朱、朱雀……?啊!”尖你強想到十年前自己殺死朱雀的那一幕,不覺驚出一身冷汗。
三位神對麵,站著兩位神仙,這兩神正對玄風胖子。藏身於巨石中的玄風看的真切——正對西門滄雲的是一位金色卷發及腰的女神,皮膚雪白,紅眼睛,一身珠光寶氣,手持金色的法杖,傲然之氣溢於臉間,不是說加羹是誰。
你問我“說加羹”是誰。
——如果你忘了,甚好。
旁邊那位,我想大家已經猜到,黃金齊肩短卷發,頭發在陽光中像串了成千上萬個小小珍珠;麵色詭白,兩隻狼一樣的眼睛發出褐色的陰險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一臉狂妄之氣。說真的,如果沒有這狂妄之氣,說念塵看起來還是很俊俏的。他比十年前長高了不少,也狂妄了不少,手裏拿著一把小匕首,名叫策輪,是他周歲生日時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用無孔狼骨與金剛石精煉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