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頭,痛苦至顫栗的倒下身去。
秦長歌正沉浸在最後一句的希冀揭破秘密氛圍中,不防他就在耳側大喊出聲,一時難得的呆住了。
蕭包子突然極其敏捷的跳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嘿的一聲,一個嫩嫩的手刀,毫不猶豫砍在蕭玦頸後。
蕭玦應聲倒地。
秦長歌再次呆住。
怔怔的看看地上的蕭玦,再將目光怔怔的轉向兒子,再怔怔的轉向蕭玦。
呃……
蕭溶蕭公子。
你……劈倒了當今天子。
你這個四歲孩童,很有氣魄的,劈倒了以武力征伐天下,能征善戰的開國皇帝。
最關鍵的是。
你剛才,好像,劈倒的是你爹……
這叫不叫大不孝,忤逆,弑君弑父?
蕭溶才不管那許多,拍拍手,笑嘻嘻道:“容叔叔說了,對於瘋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立刻安靜。”
好,好,容嘯天。
你們真是奇葩。
不想再理兒子,秦長歌趕緊給蕭玦把脈,發現他脈象虛浮,所幸沒有大礙,會被四歲小子砍倒,一方麵溶溶受容嘯天所授,力道雖弱但落掌位置精準,另一方麵,蕭玦當時精神趨近崩潰,體力也降至最虛弱的臨界點,才會被兒子所趁,釀下這慘痛的千古奇糗。
但是現在不是研究溶溶創造何等奇跡的時機,現在麵臨的問題是:皇帝陛下驚叫了,皇帝陛下被砍昏了,內宮侍衛正在趕來,而他們這對凶手,逃也來不及的極其有嫌疑的正呆在皇帝陛下身邊。
——
雜遝步聲。
夾雜著驚呼陛下之聲。
有人請罪後撞開蕭玦寢室,發現無人的驚惶之聲。
往廚房尋覓而來的人聲。
秦長歌無奈的歎口氣。
沒辦法,隻好犧牲兒子幼小的純潔心靈,和前世夫君的完美色相了。
微笑招手,喚兒子。
“溶溶,來。”
“幹嘛?”蕭公子正豎著耳朵聽動靜,不住的瞅屋頂,用短腿丈量屋子的距離,思襯自己爬上去以及自己帶著娘親爬上去的可能性各為多少。
壞娘的一句話讓他霍然回首。
“來幫我給這人脫衣服。”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吧。
秦長歌無辜的看著兒子,歎息,“溶溶,活命重要啊,沒了腦袋,還怎麼吃桂花糖?”
那是哦……
蕭公子捋捋袖子,大義凜然的開始給他爹脫衣服。
一邊大汗淋漓的脫,一邊好誠懇的問:
“脫光不?脫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