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老公爵夫人應付完了一眾來拜壽的,待到賓客散盡,她擰著眉頭把伊頓拽到了自己麵前。
“你最近整天不著家,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
她滿眼憂慮的看著伊頓,憂慮之下盡是嚴厲。
伊頓公爵相當無辜:“我沒有啊,我以前、現在、未來,全身心都在忙著給您追兒媳婦這件事上啊!”
頓了頓,他門兒清的又補充了一句:“您就別擔心了,王室沒有人來,一定是因為女王最近忙著愛她的兒媳婦。”
“而且桐城的事情剛過,又有托利那家夥不知死活,女王忙於政務且想要警醒貴族的意思很明顯,絕不是隻警告我們一家。”
老公爵夫人琢磨了一會兒,點點頭:“也對……我告訴你啊,看好那些媒體,決不許他們亂寫亂說,我們家和王室可沒有任何矛盾。”
伊頓公爵連連點頭:“您放心,我知道輕重。”
他是個有道德有追求有自知之明的爵n代,絕對擁護王室且不違法亂紀!
老公爵夫人鬆了口氣,又問:“對了,你最近有沒有和女孩子約會啊?追了這麼久,也該有點兒效果了吧?”
伊頓公爵沉默片刻,還是選擇保全一下自己的顏麵:“哦,和女孩子約會什麼的太無聊了,我沒什麼興趣。”
他說完,忍不住自己心疼了自己一波。
跟母親都不能說實話,他簡直不要太可憐!
老公爵夫人聽完他這話,好半天沒再開口。
良久,她揮揮手:“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好的,母親您也早些睡。”
他走了,老公爵夫人卻久久未動。
好半晌,她這才長歎口氣,拿起了一旁老公爵的相框。
“完了啊……兒子他現在喜歡男人了啊……”
“我本以為教育他做一個老老實實的爵n代就可以了,偏偏忽略了這件事……”
“爵位後繼無人可該怎麼辦呐……”
伊頓公爵回到自己的藏品室,欣賞著牆上的畫作,突然感覺脊背發寒,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嗯?怎麼了?”
“這恒溫的藏品室怎麼會降溫?”
“來人呐!快給我檢查一下空調係統!!十萬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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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看什麼呢?”
司策從外歸來,就瞧見他的小鹹魚與他走時的姿勢一模一樣,還坐在沙發上,抱著個平板電腦一動不動。
哦,也不盡然,她的手指在動。
溫然抬起頭,看向他說:“師父今早給我打了一萬個電話,要我在他的演奏會上彈首曲子,還說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是他徒弟,彈一首也無妨。”
“然後呢?”
司策走過去,抬起她的頭自己坐下,用自己的腿代替了抱枕讓她枕著。
“然後我在查這個消息的傳播範圍。”溫然繃著小臉兒,滿臉嚴肅,“事實證明,他是在誇大其詞,也就隻有a國的人知道,還不是全部人都知道。”
司策:“……”
“為了少彈一首曲子,你也是煞費苦心。”
他敲了敲溫然的頭,笑了。
溫然嘟著嘴,側過身抱住他的胳膊,說:“不想去,多麻煩啊……而且,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些麻煩。”
那些個虛名什麼的,她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別人如何評價她與她何幹?
她又不是金條,怎麼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
而且……她要那麼多人喜歡她幹嘛?
她隻要做飼養員最喜歡的小鹹魚就足夠了啊!
溫然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在他懷裏磨蹭兩下:“剛吃過午飯,好困哦。”
司策低笑著抱起她:“走,睡午覺。”
溫然先是應了一聲,隨後便瞪大了眼睛警告似的看著他:“你不許亂動哦!”
司策默然無語。
打從那天之後,他連基礎的親親都沒了。
小鹹魚防他就像防賊似的。
可見那晚真是把她嚇著了。
司策無奈輕歎,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你還要讓我跟你解釋多少次,那天真的是意外,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
“絕對不會疼?我信你個鬼!”
溫然嗷嗚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還忿忿的磨了兩下牙。
小鹹魚吸了吸鼻子,受氣包似的嘀咕著:“我不管,我害怕,我那是為了救你才舍生取義,你不能欺負我。”
司策再再再次長歎口氣。
誰他媽的說的這事兒有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誰造的謠?
沒魚吃,飼養員隻能老老實實的抱著她,莫名其妙的回到了親她都得等她睡著的艱難歲月。
擁著她嬌軟的身子,司策輕輕地在她唇邊印下個吻。
這種情況下,他除了安慰自己來日方長還能怎麼辦呢?
總不能再嚇她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