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比較早的一個腦洞了,把它補全。

重要的事說三遍:ooc!ooc!ooc!隻是個不負責任的番外。

含人蛇play(沒有!),因為字數分成了上下兩篇。

人可以,至少得試試。

那是一條體背黑褐的蛇,背鱗平滑無棱,斜行排列著,劃出金屬的寒光。光線變幻時,黑紅紋路猶如暗火搖蕩。

它近三米長,成年男子手臂粗,正在樂商的房間內,昂首而立,兩隻血紅的圓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她。

樂商還維持著進來後反手關門的動作,僵在原地,滿臉驚悚盯著蛇。

空氣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隻偶爾蛇吐一下信子,鱗片蹭過石麵,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聲。

一人一蛇僵了會兒,樂商的神經終於顫顫巍巍開始工作。

為什麼西陵會出現這種大毒蛇?!

她直覺不妙,猛地關上門,抬起手。淡紅靈力順著身體流瀉而下,凝成鋒利的刀刃。

蛇似乎還沒習慣這種狀態,始終緊繃著,碰到慢慢向他伸來的靈力與敵意,頸部兩側皮褶條件反射張開,上半身瞬間豎起更高,收縮成進攻的姿勢。

一條這樣大的毒蛇固然危險,對樂商而言還不算什麼。但既然西陵出現了毒蛇,就有平民受傷的可能。

想著,她心下微沉,翻轉手心,骨片環繞周身高速飛轉。她一步一步向著蛇靠過去。

蛇可能會逃,或者進攻。

樂商暗中觀察四周,心下漸漸有了打算。

需得動作小心些,不能殺它同時波及到周圍陳設。

可隨著她越來越近,蛇依舊維持上半身豎起的動作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不像一條跑到人族的城裏閩覓食的尚未開靈智的蛇,反倒——

十分緊張,貌似還有什麼話想說。

這一感覺讓樂商心尖一跳,忽然感到脊背發冷。

她忽然意識到,這條蛇給她的感覺也不太對勁。

她見過和這很像的蛇,劇毒,在山林草地見行動極快,猶如過山之風,不是這樣的。

一個無比恐怖的念頭在她心底滋生。樂商逐漸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盯著這條有著一雙透紅色瞳孔的蛇。

好半天,她找到聲音,小心翼翼試探著問:“……巫炤?”

然後樂商就看見,蛇整個身子顫了一下,慢慢將上半身放鬆回去,下頜搭到盤曲粗壯的身軀之上。

隨後仰頭看她,三角形的小嘴裏吐了吐信子。

樂商:……

樂商:wtf?!

樂商不太能想象得到自己是什麼表情,但絕不會是什麼好看的表情。

她虛握著蛇頸,一股腦給這條連人話都說不出來的“蛇”渡了一堆靈力,直到低涼沙啞的製止聲從“蛇”口中發出,她才緩緩停手。

窗外暮色冥冥,日薄崦嵫,斜暉掠過西陵高塔,漸漸在層台樓閣間收攏,城中各處點起了燈火。

屋內,明黃火光晃動著,在樂商臉上投下柔和的陰影。她盤腿坐在床上,微微低頭,目光沉靜凝視這條“不速之蛇”,淡淡吐出兩個字:“解釋。”

“……”

巫炤蛇沉默許久,貌似自己也覺得這實在是件不多麼好的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終於在樂商如有實質的不善目光裏,他僵硬開口:“秘術一時失誤。”

聲音溫和細軟裏多了幾分陰涼的沙啞,看來變成蛇使他的聲音也受到了一定影響。

樂商久久不語。

巫炤有點忐忑,猱動身體,慢慢向她靠近,攀上她的手臂。

他明顯還不太適應身體這個形態,而且秘術失敗導致靈力走岔,說不說得出話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渾身靈力到處亂竄,什麼法術都使不出來,人形更是無法恢複。

靈力越是強橫,這個秘術反噬後對自身的傷害便越大。這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解決的問題,因此巫炤在意識到事情嚴重到什麼程度後,唯一能做的就是暫不驚動巫之堂和西陵的其他人,然後找到了樂商。

除了她那,他眼下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地方去。

巫炤蛇的身軀大半呆在暖席之外,盤成一坨,看起來十分乖巧。頜下鱗片冰涼,蹭著樂商手臂緩緩而上,最後停在她肩膀下方。

樂商側目垂眸,和這條蛇對視,覺得血壓飆升,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良久,隻憋出一句話:“真不愧是你。”

“是我大意了。”巫炤第一句話的認錯態度尚且良好,然後他就說:“但失敗並非沒有可——”

樂商一個眼神殺過去,他不繼續說了。

她吞了一下口水,按住蛇頭:“你眼下靈力錯亂衝撞,就算有外力疏導,一時半刻也很難恢複。你想過這段時間要怎麼辦嗎?”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生氣也沒什麼用。樂商一邊問巫炤接下來的打算,一邊翻身下床,撈起它走向外麵。

蛇的身軀太長,被突然拿起來一前一後托著,姿勢極不舒服。他下意識遊動,像根拉麵,刺溜一滑,整條蛇“撲通”掉在地上。

信子吐了兩下,一臉茫然的模樣。

樂商忽然笑了出來,俯身重新撈起蛇身,繼續往屋外走。巫炤聲音有些難得不平穩:“你要帶我去哪?”

“洗澡。”她說著捏了捏手下的蛇,硬邦邦的,最粗的部分幾乎兩隻手才能環住,“你這一路怎麼從巫之堂過來的?不洗幹淨別想上我的床。”

按照巫炤所想,在他恢複前的這段時間,巫之堂內之事由懷曦和侯翟以及其他祭司暫為處理,而他最好不要露麵。

一來他可以趁機拉著樂商出城一趟,當作遊玩;二來,姬軒轅現在就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