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酒?”黃葉捉摸不透殿下是什麼心思,她說,“或許崔婆婆會。”
胡良喘著粗氣,連連擺手,“崔……崔婆婆不會製酒,但我會。”
“你會?”黃葉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灰頭土臉,隻怕是個五大三粗的人,“你瞧著可不像是會製酒。”
“我會製酒!我跟著茶樓的釀酒師傅正經學過。”胡良說道。
在書中世界,酒也算是有錢人家才能享用得起,製酒的師傅大多是富商巨賈供著,景若若望著胡良倒也是有些驚訝,你還是個會製酒的農商?
會兩門手藝倒是少見,看來胡良叔幼時吃了不少苦。
正當景若若這麼想時,胡良抖抖傘,笑得有些憨厚老實,“就是我手藝不是特別好。”
“最起碼喝不死人!”
景若若差點就腳底一滑,摔了出去。
這要是給你喝死人那還得了?
黃葉奪過胡良手中的傘,一甩,胡良臉迎著雨水,澆了個透心涼,“讓你清醒清醒,殿下要製酒,你覺得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拿出來?”
黃葉話趕著話,說個不止,“就知道丟人現眼,也不知道平日裏是怎麼管理百畝田地,人靠不靠譜全看平日的言行舉止。”
黃葉擺擺姿勢,馬步一蹲,“瞧瞧我,典型靠得住!再看看你?”
胡良也學著蹲馬步,許是站的土塊被雨淋了有些鬆散,他蹲下便往後倒。
“誒!”黃葉攤手,“殿下,要說還是我黃葉好,做事做人那都是非常不錯,俗話說的就是滴水不漏。”
可不是滴水不漏嘛!差點給她一環接一環坑傻,就離譜。
景若若無視黃葉對自己的完美肯定,她問,“胡良叔,不知你可否用桃花製酒?”
胡良雙手狂擺,慌慌後退幾步,表拒絕,“殿……殿下,此等妖冶之花也能製酒?”
萬一真喝死人怎麼辦?他就是個半調子製酒的學徒,拿桃花製酒,他是萬萬不行。
黃葉用力握著傘,“殿下,我就聽過糯米酒喝,黃酒等,桃花製酒聞所未聞,隻怕是不妥。”
怎麼你們糯米酒都有,輪到桃花酒就不行了?
想起吳三明給的製酒方子,景若若說道,“此花真的可以製酒。”
她語氣態度強硬,“胡良叔你多摘幾背簍桃花回府,回府後咱們便拿這桃花製酒。我不會,還需胡良叔多加注意。”
話畢,景若若抱著桃花枝條往旁邊走去。
胡良還想開口說話,黃葉往他懷中塞了一把傘回來,“愣著幹嘛?快去摘桃花。”
見他一副擔憂不已的表情,黃葉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咱家殿下認識這花,說它無毒,那就是無毒。”
黃葉推了一下胡良胳膊,“昨晚上才吃過木槿鮮花酥餅,你就給拋腦後了?咱家殿下都拿花製過酥餅了,你瞎擔心什麼?”
多大點事,讓你製酒又不是讓你喝,怕什麼!
胡良聽過連忙拿著背簍去摘桃花,毛躁的心情算是穩當了。
他邊摘邊說話,“小花兒小花,瞧你們是粉嬌娘,今天摘了你們製酒可要順遂才好。”
黃葉望了一眼,和花說話,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她立馬轉身跟著景若若往旁邊走,最好是離胡良遠點。
旁側田地外,湯圓和嚴心正蹲在田坎上觀賞著鮮花,皆是一副癡狂入迷的模樣。
“嚴心,你見過長這麼高的花嗎?”湯圓指著眼前的花兒問道。
嚴心望著眼前高聳的植株,咽咽口水,回道,“沒有。”
長得好高呀!中間花心像個大麵餅,在麵餅邊上一圈圍著好些花瓣,還是黃色的,長得可真奇怪。
她戳戳湯圓,“那你認識這個嗎?”
隻見嚴心伸出手指,指著一株白花,它的花骨朵像是雙手合十的得道高僧,有些綠綠的,而盛開的花兒們又像是明德街上吹糖人的那種糖漬,宛若傘兒似的,花瓣尖端卷曲著,整個花兒肆意舒展自己的身姿,優雅又高貴。
湯圓腦袋搖的飛快,他說,“不認識。”
嚴心又指著旁邊那些開的豔麗的花兒問,“那這個呢?”
這株植物開的花兒真漂亮,就像是羽毛,花瓣上細細長長的痕跡,似乎是刻在花瓣上的紋路,顏色更是豐富多彩,田地裏有好多種顏色,有橘紅,白色和黃色。
“那是鬱金香。”
景若若走過來為她們介紹花兒,“是單瓣的早花型鬱金香,它們開花早,花色豐富。”
湯圓和嚴心兩臉呆滯,單瓣,早花型,是什麼意思呀?
景若若拍拍腦袋,自己說這些幹什麼。
她迅速轉移注意力,開始介紹下一種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