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一瞬間不知道是應該說什麼……政治零分就零分唄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要考東大的話難不成考種花家的政治嗎?
但是夏油傑似乎異常愧疚……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那就……
[我:沒關係,不就是零分嘛。]
[夏油傑:……]
夏油傑覺得現在的花離恐怕腦子有點問題,任誰發現自己第一時間得了零分後肯定都會目瞪口呆不可置信,更何況這還是被迫背了黑鍋。
‘女孩子都說反話。’
他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如果媽媽說你可真好呀,那麼多半是肺熱,氣的要把爸爸打一頓。’
[夏油傑:……土下座道歉,十分抱歉,請務必原諒我!]
[花離:哦好的好的,我原諒你了。]
‘如果媽媽說沒關係我原諒你了,多半是嘴瓢,陰陽怪氣能氣死爸爸。’
[夏油傑:……我知道錯了,我會主動肩負起這個錯誤的懲罰!]
[花離:???]
過了許久,對方才回了一句話。
[花離:該吃藥了。]
[夏油傑:好的沒問題我等會就去吃藥。]
[花離:???]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麵對花離的時候,夏油傑都有一種十分難安的愧疚感。
一種無法言喻的愧疚。
就好比最強的勇者打開魔王的大門猝不及防看到魔王是個妹子還脫光了在洗澡一樣——隻能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再說一句對不起十分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雖然夏油傑也無法解釋這個時候的勇者為什麼不擼起武器衝過去把對方狠狠地打趴下然後左擁魔王右擁公主……
但這大概就是來自勇者的偏執正義吧。
每周都要忍受尷尬的氛圍閉上眼睛去洗澡,每天都要忍受穿衣服時帶來的羞愧,每天都要閉上眼睛上廁所並且閉上眼睛擦屁股。
夏油傑覺得,有的時候,人類的道德心太強也是一種病。
他每天都因為這個女性的身體而感到羞愧,卻殊不知——
花離:“傑哥的腎是不是不行,這才幾分鍾就【——】了。”
——完全沒有一丁點愧疚的花離拿著他的身體為非作歹的浪來浪去。
花離:“雖然身高確實可以但是為什麼要打耳洞?還是這種擴耳的,傑哥是想改天出家當和尚從此戒掉肉與美色嗎?”
——完全沒有一丁點愧疚的花離把耳釘去掉了。
花離:“x的——傑哥這身材還挺好的,為什麼要穿這麼寬鬆的衣服?天下校服一般醜嗎?”
——完全沒有一丁點愧疚的花離把所有的闊腿褲都換成了緊身褲。
花離:“……身為男性還真是麻煩呀,這褲子勒的好難受,我總算知道中世紀的裙子為什麼是男的發明的了……”
——完全沒有一丁點愧疚的花離又給衣櫃添了幾個裙子還有一堆化妝品,時刻準備著女裝出門。
別說洗澡上廁所了,就連跟五條悟一起玩小黃遊都可以開開心心指出哪個妹子更好看的花離完全沒有一丁點身為女孩子的自覺。
“傑聽到後會哭死的。”
五條悟帶著幸災樂禍的吐槽也沒有改變身上穿著睡裙的花離為了男性的身體脫掉睡裙。
“別發給傑就行了。”
理直氣壯,覺得天氣越來越熱的花離長歎一聲,“都怪這天氣!話說我們要不要改天去買個空調?總是讓咒靈扇風不太好吧。”
“那就去買一個唄。”
花離:“你去?”
五條悟:“你去。”
花離:“?”
五條悟:“我讓伊地知潔高去。”
很好,友善的談話結束了。
但是,另一方麵來講,天氣越熱也就代表著越臨近高考。
“傑哥今天一個勁的給我道歉,說他政治考了零分。”
花離歎了口氣,“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糾結政治。”
五條悟:“你不擔心他給你考個零分嘛?”
“不是說了以後要考東大嗎?霓虹的考試難道還考種花家的政治嗎?”
五條悟:“……?”
五條悟呆滯:“對哎。”
“但他還是一個勁的跟我道歉,我問他吃藥了嗎他說馬上就去吃……你說這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五條悟眼神越發嚴肅,“可能……”
花離繼續吐槽,“而且你說,這孩子現在怎麼這麼喜歡學習?他要是真給我把政治考了個及格我還要懷疑一下他是不是腦子有坑。”
五條悟眉頭一皺,捏著下巴開始沉思,“要不你們把身體互換回來看看,我給傑檢查一下腦子有沒有問題。”
“……吃咒靈球嗎?”
“恩。”
“好吧。”不放心的花離繼續叮囑了一句,“一定要好好檢查一下,不然的話我會很不放心的。”
花離覺得雖然跟夏油傑互換了身體,但是按照夏油傑的成熟靠譜程度,應該不會有什麼倒黴的事情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