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顧家大小姐，顧妗玖，要被退婚了啊。”
他的聲音很大，路上的一些行人都停了下來，看著顧妗玖竊竊私語。
“這就是顧家大小姐啊？”
“聽說靈根受損了無法修煉，看這氣度不像啊。”
“顧家大小姐是跟誰家有婚約啊？”
“蕭家吧，之前還看顧老爺經常跟蕭家走動呢，不過最近來往的少了。”
別說退婚了，顧妗玖甚至都不知道婚約的存在。
“說完了嗎？”她笑看著顧裴洛，“好狗不擋道，說完了就讓開。”
顧裴洛臉上的笑僵住了，他沒想到顧妗玖這麼沉得住氣。
在天瀾國，女方被退婚和被休棄沒什麼區別，背上下堂婦的名聲，看她以後還怎麼在幽州城立足？顧家的家業不都是他的了嗎！
顧妗玖繞開他，打算去下一個攤點看看，顧裴洛伸手想抓住她的肩膀。
“砰”的一聲，顧妗玖回過頭來，顧裴洛已經坐在了地上，他身後的小攤被撞得稀爛，新鮮的海貨落了他一身，有幾條魚還在蹦躂著。
他的小廝還站在原地，反應過來趕緊去扶他。
“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誰嗎？！”把懷裏的魚扔出去，顧裴洛麵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
封慎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隻是顧妗玖，圍觀的路人都被他狼狽地模樣逗笑了。
“啊——！”
顧裴洛站起來，大叫一聲，朝著顧妗玖打出一拳，巨大的拳影被封慎之輕鬆接下。
看他瘋魔的模樣，顧妗玖好心奉勸他，“你一個人，確定要跟我們五個人打？”
還是那小廝識時務，拉住了他，“少爺，他們人多，我們先回去吧。”
“放開！”顧裴洛甩開小廝的手，“有本事，你跟我單挑啊！你一個無法築基的廢物，憑什麼站在這裏跟我叫囂。”
“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自取其辱。”顧妗玖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看得顧裴洛不自在地往後退了兩步。
“你現在，練氣五層吧，我靈根受損也已經是練氣七層，不知道我們兩個相比，到底誰更廢物。”
父親不是說她靈根受損之後，一直停留在練氣三層嗎？顧裴洛大驚。
“既然你想跟我比試，那我也勉強可以奉陪，隻是這比試總得有彩頭吧，看你身上的那把佩劍還不錯，就拿那個做賭注吧。”
顧裴洛一把捂住佩劍，“誰要跟你比了！平白讓別人說我欺負女人，你現在囂張，看你明天還怎麼笑得出來。我們走！”
顧妗玖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顧家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顧裴洛走出老遠去，突然隔空大喊了一聲：“下堂婦！”
那聲音，整條街的人都聽到了。
封慎之的手瞬間收緊，骨節哢哢作響，反觀顧妗玖，跟個沒事人一樣，幫那個小攤販把攤子扶起來，還把跑遠的魚給他收了回來，給了他一塊靈石做賠償。
路過管月瑤身邊的時候，顧妗玖立足看了她好一會，直到管月瑤眼神閃躲，她才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