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回家給父親談談,想從父親的口中得知劉赫的消息。劉赫即使聯係不到我,他也一定會去到我的家裏向父親打聽我的情況的。我不相信他會隻聽憑那莫須有的空穴來風就一票否決了我們之間這麼多年來的感情,就算是他聽信了他母親的話想要放棄這一段感情,他也會給我留下一封信,或者是一張便條的。
“吳玫,也許事情還沒有到那麼糟的地步,畢竟天不絕人,別把事情總是往壞處想。你那是一個堅強的姑娘,這13年來一直都沒有白姨的消息,你不是還是滿懷希望地找尋著、打聽著。你這次回來還打算出去嗎?”
“如果事情有轉機的話,我會留在家裏的,否則我有可能很快就會出去的。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沒有被包養也沒有做對不起劉赫的事情,至於以後的事情會怎樣發展下去,那就隻好順其天意了。”
“我百分之百信任你,不然的話我倆也不會成為無話不說的知己,你如果留下來的話,恐怕得重新找工作了,你原來的單位是不可能再回去了,我們都是剛畢業的沒有經驗的學生,哪個單位也不會在乎我們的去留問題的。如果你還是決定要出去的話,我也會堅定支持你的!”
我點點頭。我們就在往任靜家去的那個十字路口分開了,任靜往前走了幾步又快速地跑到我的跟前,“吳玫,如果手裏沒錢的話你告訴我。”
“行。”
我回頭看看離我越來越遠的任靜,心裏很不是滋味。我會找到一個合適的時間給任靜講講我這幾個月來離奇的經曆的。
月亮升起來了,我朝著劉赫家的方向看了一眼。遲早遲晚,我會找到劉赫的。
我推開了緊緊關閉但沒有落鎖的大門,客廳裏和父親的臥室裏都沒有開燈,月亮的光輝透過院中樹葉的縫隙照進客廳裏,這是母親懷著我的時候親手栽下的一棵蘋果樹,母親曾經告訴過我,蘋果寓意平安,她希望我們一家都平平安安的。
我打開了客廳裏的燈,坐在沙發上等父親。父親連理發的十幾塊錢都沒有了,還怎麼出入賭場呢?如果父親能及時刹車的話,事情也許還會有挽回的餘地。
父親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父親關大門的聲音驚醒了我。
“去屋裏睡吧!”這是我回來後父親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爸,我想和您談談?”
“談什麼?如果是想打聽有關劉赫的消息或者是又想給我上教育課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那個念頭!我就要在賭桌上贏回我昔日的輝煌。”
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我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回到自己的屋裏,當看到包裏我回來時剛裝進去的那些整錢已經沒有了蹤影時。我怒不可遏地衝到了父親的房間。
“爸,您簡直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虧得我還對你存有幻想、抱有希望,您簡直是太讓我寒心了。我現在又有點兒同情我媽了,她是在咱家裏看不到一點希望了,想想也是,又有誰能在賭徒的身上看到未來、找到寄托呢?”
“夠了,你還沒有教訓我的資格呢?也別在我的麵前提到那個女人!”父親一隻手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