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躲藏(1 / 3)

“你說他是不是想對付我?”林蕎摸了摸後頸,不知道何時起了一層疙瘩。

晏允南把空了的酒杯放下,看向林蕎說:“我覺得應當不是。”

林蕎沉下臉色,皺著眉頭看向被簇擁著的將軍。

“我聽說你們路上一道過來的?”晏允南出聲說話,把林蕎的思緒拉了回來。

“恰巧碰到了。”林蕎說著,見晏允南沒有說話,臉上突然浮起一些驚恐,“你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吧!”

“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晏允南打趣說,“若是當真如此,那天都要塌下來了。”

“我還想著多活幾年。”

“哦。”林蕎瞪了晏允南一眼。

晏允南笑著受了一個白眼,接著說,“不過如今這朝堂之上卻是有其他說法。說是你後悔了,準備重修舊好,不過人家瞧不上你了。”

林蕎哼了一聲,渾不在意:“隨他們怎麼說,與我何幹。”

“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晏允南實在好奇,從前許澍和林蕎的關係就有些莫名其妙,現在重逢後更是讓人摸不著頭緒。

林蕎把前幾日發生的事兒和晏允南說了一遍,鬼使神差地略過了那封烏龍信。

“他是不是還記恨著當年我……”林蕎頓了一下,把後麵的話給吞了下去,想了一下接著說,“所以想把我和常九思的婚事攪黃了。”

退婚後不足一月就重新定了親,這話放在誰身上都像是早已暗通款曲。

“也不是沒有可能。”晏允南凝神仔細聽著,沉吟片刻,“你往後還是先繞著道走吧,保險些好。”

林蕎覺得晏允南說的在理,點了點頭,見著人越來越多了,她也拜別了晏允南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又等了一會,日頭才是慢慢落下了,皇帝和太後乘著步攆姍姍來遲。

大晉剛打完一場大仗,雖說不算毀了根基,也是讓國庫傷筋動骨了,太後遂頒了鳳懿,說是生辰簡辦,故而宴會之上並無大排場。

太後拉著林蕎說了幾句話,無非就是問問路上可累了,到了上京城還習不習慣,她也從善如流地笑著回應。經年未見,本來就是陌生多了,更何況她和這位老佛爺本來就沒有外人想的那麼親近。

“仙靈郡的堤壩出了點問題,九思在那耽擱了些日子,估摸著明日事情解決了就能過來了。”太後拉著林蕎的手,麵上親昵地說,“你們也能多聊聊。”

“九思那孩子挺好的,郎才女貌,和你正是相配。”

太後又匆匆交代了幾句讓她先住在西行宮裏頭,就讓她先回去坐著了。

林蕎站起身來,和許澍擦身而過,明明他的目光並沒有再放到自己身上,可方才那冰冷的感覺又莫名縈繞而來。

許澍和太後坐的近,無聲地看著林蕎和太後說話,等人走了,才站起身來給壽星敬酒。

太後膝下育有四個孩子,獨獨生了一個公主,就是許澍的母親,隻可惜造化弄人,當初她隻是個小小的昭儀,剛生下沒多久,孩子就被送去了皇後膝下養著,說起來母女關係並不算太好,她對待這個孫子也稱不上感情深厚。

不過麵上的功夫也還是要做全了,太後和藹地受了敬酒,目光慈祥地看著許澍。

“來,讓祖母瞧瞧。”太後抬著頭看著已經挺拔高大的孫子,饒是再不熟稔,也是感歎了一番歲月如箭,“這北疆戰事歇了,你就先在上京多住上一段時間。”

“如今也到了年紀,也該好好盤算著婚事了,明日允允小姐入京,你便去見見,看看合不合心意。”太後又轉過頭去和皇帝說話,“皇帝做皇叔的,可要多幫幫忙。”

許澍當年的婚事沒成,多少和太後後來摻和的那一腳脫不開幹係,現在這番親睦友好的模樣又有幾分是真的。眾人紛紛分了一隻眼睛去看許澍,可許澍卻麵無異常,笑著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