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告欄前密密麻麻圍上了好幾圈人,雲秋時剛剛走近,都能聽到人們七嘴八舌的交談聲。
“飛鳳堡的堡主不是才剛剛上任兩年,怎麼這麼快就換了人?”
“飛鳳堡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跟上邊都能叫上板說上話的,裏邊的爭爭鬥鬥,豈是咱們這些百姓能知道的。”
“哎哎哎,聽說這新堡主本事大著呢,還神神秘秘的,繼任大典連麵都不露。”
“可不是嘛,連昭告都這麼簡單,可見說不定是個大人物。”
竹先生擠進去看了一陣,嶄新的白袍都蹭上了褶皺,裝模作樣的拍拍衣擺,惹來冬雁好一陣嫌棄。
“在下都已經了解清楚啦,飛鳳堡不聲不響新換了個神神秘秘的堡主,繼任大典上竟然麵也不露,隻帶著一張黑鐵麵具,昭示也寫的十分之狂妄……”
“飛鳳堡?”
竹先生折扇一收,麻利的在冬雁頭頂輕輕敲了一記,“這飛鳳堡啊,可就說來話長。”
“傳聞其創始人幾百年前於鳳凰樹下冥思,忽爾心念一空,妄念盡褪,抬眼之間一隻碩大金鳳自鳳凰樹見飛騰而起,瞬間參透大成,創立了飛鳳教派,發展到如今,教徒眾多實力強大,許多生意都要經它之手,連朝廷也無權幹涉其內部事務。”
“懂了嗎,小丫頭。”
“切!會點嘴上功夫有什麼了不起,這新堡主連麵也不敢露,怕不是麵貌醜陋,難以見人罷了。”
“噓!”竹先生神色一變,又敲了敲冬雁的頭,“現如今飛鳳教眾遍及各地,你這麼說人家,當心被抓過去處刑!”
“你!”
“冬雁。”雲秋時製止了二人再鬧下去,“竹先生說的對,禍從口出。”
雲秋時上輩子也是知道飛鳳堡的,不過也僅限於知道而已,與這個組織並沒有過什麼聯係,卻也從未聽說過飛雲堡換神秘堡主一事。
這麼大的事,自己前世連朝堂紛爭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不可能對此毫無察覺。
很明顯,這是今生的變數。
“走吧,既是與我們無關,便不必多做關注了。”
……
京郊百裏,有一古城,名喚鄴城。
鄴城地方不大,卻是著名的交通樞紐,而更令他為眾人所熟知的,卻是坐落在鄴城山腰處,那座防備嚴密秩序井然的巨大堡壘——那是飛鳳堡的總舵。
曆代堡主便是在此指揮全局,號令教眾,由於飛鳳堡特殊的地位和巨大的教眾人數,每一任堡主都擁有極大財力以及權力,而繼任堡主一事更是隆重的盛會。
幾日前,鄴城迎來了許久難遇的人潮洶湧,數以萬計的教眾都彙集到了鄴城,人山人海,靠近總舵的山腰處,更是聚集了數不清的教徒教眾,人人表情虔誠,一步一禮。
日頭正盛,整個場麵卻安安靜靜,無一人交談。
隨著一聲巨響,黑色堡壘緩緩敞開一道縫隙來,司禮拖長了聲音,確保每句話都能被教眾們清清楚楚的聽到。
“繼任大典——開始!”
人潮小小的騷動了片刻,立馬恢複了逼之前更加安靜的寂靜,人人翹首以盼,恭敬虔誠的等待他們的新堡主亮相。
先走出來的是教裏資曆較高的長老們,紛紛站成兩排,俯首向新的堡主行禮,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見到一片暗黑衣角。
自堡裏緩緩走出來的人身材挺拔修長,步伐不急不緩,渾身黑色紗衣奢華又莊重,飛鳳教喜黑色,純黑色繡著金邊的衣袍是最高的地位象征。
那人一言不發,卻絲毫不減威嚴氣度,教眾和長老了紛紛鞠躬,場麵宏大而震撼。
飛鳳堡的上一任堡主繼位隻剩下兩年,卻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