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沈雁州失眠了,因為他進入弦林門後就要三年見不到談謹色了,他不想離開。
可現在的自己什麼都沒有,沈雁州隻能抓住這次天賜的機會,站在高處與談謹色肩並肩,這樣他就配得上七殿下了。
沈雁州深吸了一口氣,腦海裏有點亂,他終是沒忍住來到談謹色的雅間處,但在敲門的時候卻猶豫了。
他要怎麼跟談謹色說呢。
沈雁州站在原地愣了好久,他退縮了,伸出來敲門的手又縮了回去。
都這麼晚了,自己還是不要打擾殿下好了。
但令沈雁州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門自己開了。
緊接著傳來談謹色的沙啞的聲音,似乎是剛睡醒的模樣。
“你怎麼現在才來,本宮可都等你好久了。”談謹色連外衣都沒有穿,就跑過來開門了。
沈雁州聞言眼眸顫了一下:“殿下為什麼在等我”
“進來說,本宮好冷。”
因為明日午膳後沈雁州就要離開這裏啟程前往弦林門了,談謹色從比賽結束後就看出小狗崽子似乎有什麼話要對他說的模樣,但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談謹色覺得沈雁州是不好意思說,便一直從雅間裏等著他來找,結果等了大半天人沒來,自己犯困睡著了。
他這是從夢中驚醒,想親自去找沈雁州來著,沒想到這家夥在門口卻不敲門進來。
“本宮看你回來心情不怎麼好,而且你明天就要走了,不打算跟本宮說些什麼嘛。”談謹色將自己裹進了暖和的被子裏,隻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蛋來。
沈雁州抿了下唇瓣,他其實很想將自己的感情告訴談謹色,但他不敢,更多的是害怕被殿下拒絕。
他收起情緒,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沈雁州走到床前蹲下了身子,他表情很認真,一雙眸子清澈見底,小聲的道:“我怕等三年之後,殿下就不要我了。”
談謹色一怔,他睫毛顫了顫,差點就不知道該怎麼回複了。
“笨狗,本宮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他咬著紅唇,心裏也很是不舍,這段時間他都已經講沈雁州當成兒子看待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了,三年的時間真的很長,要等好久好久。
沈雁州靠在床邊,垂著頭:“殿下,除了柳折和父親,你是第一個在乎我的,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認為沈家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笑話。”
“在那日落水的時候我真的以為會死,還想著這樣解脫就不會有壓力了,可殿下拯救了我,但我卻不知好歹利用了你的好心而獲得名額。”
沈雁州邊說聲音邊哽咽,每次回想起來他心裏也難受,他知道自己欠殿下的太多了,估計一輩子都還不完了。
談謹色沒有出聲,伸手摸了摸沈雁州的頭。
“沈家在京城是沒有任何地位的,我隻是一個空有的世子稱呼,隻有通過講讀會進入弦林門,我才可以改變一切。”
“殿下,有好多東西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我要喘不過氣來了,真的很對不起,對不起"
沈雁州從小就被父親教養的很有禮貌,他不壞,從骨子裏發出來的善良,這也是談謹色為什麼會輕易心軟原諒他的原因。
“笨狗,轉過來。”
沈雁州哽咽的下氣不接下氣,但聽到後還是乖巧的轉過了身來,臉上到處都是淚水,順著下巴滑落脖頸。
就在他要問出聲的時候,沈雁州感覺到被緊緊的摟住了脖頸,溫暖的觸感,鼻翼間的香氣。
沈雁州這下更忍不住了,伸手回抱著談謹色,將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談謹色清楚的感覺到肩膀處那滾燙濕潤的眼淚浸透了衣裳。
“沒有人在乎你的時候你不哭,現在有了你卻哭了,乖啊。”他盡量壓下了聲音,能顯得更溫柔點。
沈雁州吸著鼻子,聲音都
哭啞了:“我舍不得你。”
他這簡單的幾個字,差點給談謹色整破防了,他咬了咬唇,艱難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會再見的,本宮會一直等著你。”
他們一言一句的聊了好久,談謹色很快就困的不行睡著了。
沈雁州擦抹幹淨臉上的淚水,點上了會使人沉睡的熏香,他沒有告訴談謹色,自己明日一早就啟程離開,而不是午膳後。
沈雁州怕會再次忍不住情緒,所以打算一個人默默的離開好了,就是隻希望殿下不會責怪。
他一晚上守在談謹色的旁邊沒有入睡,在天才剛亮不久,沈雁州就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俯下身子輕輕觸碰了談謹色的唇瓣。
“三年後我就可以與你並肩站在一起了。”
“殿下,等我回來。”
沈雁州在走之前吹滅了香薰,拿著包袱一個人來到了馬車旁,然後他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殿下會生氣的。”
沈雁州抬起頭來,他笑了笑:“沒關係,殿下那麼好,一定會原諒我的。”
墨斛沒有出聲,但心情真的很複雜,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形容那種感覺。
“我要走了,墨大人,我想你會保護好殿下的。”這是沈雁州上馬車的最後一句話,墨斛也聽出了他所說的潛意思,或許沈雁州已經猜到了墨斛和他是同一類人。
墨斛望著越來越遠去的馬車背影,輕輕道著:“一路順風。”
在談謹色醒來後發現沈雁州早已經離開後,他眼睛都紅了。
盡管他理解,可談謹色還是接受不了沈雁州故意瞞著他時間,還放熏香的一個人離開。
談謹色因為生氣難受連續好幾天沒吃下飯,最後還發起了高燒。
待談謹色身體恢複好,情緒穩定以後他們才下了山。
但墨斛還是能看出七殿下的不開心,似乎自從沈雁州私自走後他在也沒笑過了。
墨斛時常看著他一個人發呆,最後還是將這件事彙報給了霍引。
他還記得談謹色對他說不會喜歡上任何人的那副畫麵,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殿下是動情了嗎。
哭啞了:“我舍不得你。”
他這簡單的幾個字,差點給談謹色整破防了,他咬了咬唇,艱難的隱忍著自己的情緒:“會再見的,本宮會一直等著你。”
他們一言一句的聊了好久,談謹色很快就困的不行睡著了。
沈雁州擦抹幹淨臉上的淚水,點上了會使人沉睡的熏香,他沒有告訴談謹色,自己明日一早就啟程離開,而不是午膳後。
沈雁州怕會再次忍不住情緒,所以打算一個人默默的離開好了,就是隻希望殿下不會責怪。
他一晚上守在談謹色的旁邊沒有入睡,在天才剛亮不久,沈雁州就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俯下身子輕輕觸碰了談謹色的唇瓣。
“三年後我就可以與你並肩站在一起了。”
“殿下,等我回來。”
沈雁州在走之前吹滅了香薰,拿著包袱一個人來到了馬車旁,然後他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殿下會生氣的。”
沈雁州抬起頭來,他笑了笑:“沒關係,殿下那麼好,一定會原諒我的。”
墨斛沒有出聲,但心情真的很複雜,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形容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