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謀反?別鬧了。先就不說這謀反合不合理,就光說真是謀反的話,攝政王一個人就能把百萬大軍給鎮壓掉了好麼。那些俗人不知道攝政王是什麼人,他張秀才可是跟著攝政王一起起家的,自己這媳婦是他做的媒,婚禮的時候他可是坐在高堂位受了媳婦茶的,自己這兒子的名字也是攝政王給起的。要是因為這件事而造成了兩人之間的間隙隔閡,那可是得不償失。
“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思遠摸著下巴:“我在這位置上時間太久了,很多東西都被限製住了,我想出去走走,馬上我們的鐵甲艦可就要出來了。我想當旗艦的艦長玩。”
“捎上朕。”
看著這裏兩個精神領袖一個實權領袖都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秀才整個人都愣了,他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這倆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思遠倒是看出他的窘迫,從火鍋裏撈出一隻螃蟹放在他的碗裏:“秀才,咱們認識十多年了吧。”
“先生,十五年了。”
“我看著你長大的。”思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讓我失望。”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秀才這個醒掌天下權的家夥終於忍不住眼圈一紅,能被自己一直視為高山的男人認可,這種成就感絕對不亞於他登上皇位。
“以後我大概也會像現在這樣吃吃玩玩,大明就交給你了。”思遠用力捏了捏秀才的肩膀:“我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你要學著自己解決很多問題。如果遇到強敵就找蛋生吧,那小子現在大概也沒什麼敵手了。”
“先生……”
雖然秀才憋著沒讓眼淚流下來,但他那帶著哭腔的沙啞嗓子卻已經把他此刻的心情表現的淋漓盡致,十五年的感情可不是說放就能放的下的,哪怕在自己娶妻生子之後,他仍然視的思遠為父兄,如今從這個如兄如父的男人嘴裏說出了離開兩個字,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真是的,大過年呢。哭喪著臉像什麼樣子,堂堂首輔憑空惹人笑話。”大明天子坐在旁邊搖頭道:“先生已經跟我說過了,你來之前他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了。你呢,也別客氣也別較勁,我這個廢物皇帝以後可是得靠你養活呢。”
“陛下……臣……”秀才轉身就要下跪,但卻被這個大度的皇帝伸手製止了,但他的表情卻仍然很是尷尬。
“行啦,今兒能坐在這的,那可都是一家人。大過年的講這君臣禮你也是不嫌累啊,等會吃完了還好去後頭看電影呢。”
大明建文二十五年,這個本不應該存在的年份卻成為了這個世界未來曆史的分界點,這一年代表東方巨龍完成一個偉大創舉,那就是君主立憲製。
大年初一,皇城根下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按照往年的規矩,今天是公布第二年田賦的日子。雖然這些年以來賦稅一年比一年少,但習慣那些老黃曆的人還是習慣性的圍在了往年發布皇榜的地方。
而今年他們等到的除了未來十年天下免稅的超級好消息之外,另外一個就是明帝國的君主立憲製頒布。雖然這個製度已經經過了大魔鬼的改進,但仍然卻如同一枚石子兒激蕩起了千層浪。
甚至有好事兒的人已經在那巴巴等著代表著大明終極權利的攝政王起來造反,再不濟當今首輔也該起來反對。這對這幫子休年假的無聊家夥來說,那可是千載難逢的開年大戲。不過最終卻讓他們失望了,在皇榜布告宣布之後,大明三巨頭居然同坐一輛東風轎車在文武百官的簇擁下走上了街頭。
“我說,你是瘋了吧。”思遠坐在汽車裏,苦笑著看著大魔鬼:“你讓汽車提前幾百年你知道麼。”
“很難麼,這種簡單的東西。”大魔鬼開著這世界上第一輛汽車:“連戰列艦都開始造了,你還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