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丟人。”思遠憋住笑用力踩了一下張秀才:“不然要被人看扁了。”
張秀才吃疼之後才精神一震,重整旗鼓、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這進去之後,就看一位身著紅衣紅裙的少女坐在揚琴前,拿著一本書低頭看著。坐姿溫婉如水中紅蓮,燭光搖曳映得她滿臉通紅,雖然看不到正臉,但思遠覺得這個側臉已經足夠配得上花魁這個名字了。
“下次帶媳婦過來秒了你……”
思遠心裏暗自開了個小玩笑,不過這倒也是事實,畢竟凡胎肉體想要跟莫然那種仙人體比,這多少有點強人所難啊。這小花魁恐怕也應該是人間巔峰了,跟莫然那個檔次差也就是差在氣質上了,畢竟莫然可是天然去雕飾的氣質而這個小姑娘,人工雕琢的痕跡還是比較明顯的。
“還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滿堂春輕輕放下書,撩起額間長發,露出明媚笑容和一口細嫩白牙,晃得張秀才整個人都不好了,目光呆呆的看著她,一瞬間完全癡迷。
“嘻嘻……”滿堂春發出一陣輕笑,但緊接著她卻驚愕的抬起頭,因為她發現站在那的思遠正用一種居高臨下看螻蟻一樣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讓她心中一寒,具體怎麼形容呢……就好像一柄冰冷利刃直插心底,雖不疼但讓人窒息。
“小姑娘,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魅術不能濫用,損福緣。”
思遠一點都沒被她影響,因為剛才她施展魅術的時候,思遠的免疫機製就自動開啟了……因為要論這門技術,自己身邊一個魅惑天成的羅敷啊,那個魅術的祖師級人物用各種魅惑術勾引思遠快十年了!
在那樣的修羅場走出來的思遠哪裏還會著一個十四五歲小丫頭的道,不過看的出來這小姑娘似乎是沒有惡意,所以他也就好心提醒一下。
“福源?這位公子,您看著我,像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福源?”滿堂春不緊不慢,在掙脫了思遠的眼神之後長出一口氣,繼續滿臉笑容明眸皓齒的說道:“我已不是從前的我,兩年前我便該死了。”
“但是你沒死不是麼。”思遠走到鏡子的麵前輕輕撫摸了一下,上頭的符籙嗖的一聲顯出了原形:“看來教你法術的人能耐還不錯。”
滿堂春滿臉驚愕的盯著思遠,她也算是看過不少人了,但像思遠這樣一眼就把房裏的陣法破解的人卻根本沒有。
其實這間屋子裏有個天然的迷魂陣,隻要是進入這範圍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會心神失守將全身心都奉獻給滿堂春的,雖然她並沒有幹什麼壞事,反而懲罰了一下登徒浪子,但總體說來這個陣法是邪術,會不斷消耗精氣,如果再這麼胡亂的用下去,這小姑娘不到三十歲就得魂歸故裏了。
“你的仇對我來說太容易了。”思遠笑著指著張秀才:“但是我隻幫他。”
滿堂春一愣,麵容溫婉的笑了笑:“你是要幫他得到我嗎?可以,但我有個條……”
“不不不,如果我說他是皇帝命你信不信?”思遠突然彎下身子看著滿堂春:“而我隻是他的書童。”
信?信你才有鬼呢好吧。
滿堂春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卻不敢表示出來,隻是露出一副無奈的笑容,輕輕拿起香爐在陷入癡迷的張秀才鼻子下頭過了一圈,張秀才立刻清醒了過來,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他還是能夠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不過滿堂春似乎並沒有在意秀才流口水的樣子,隻是臉上掛上了淒婉的表情:“公子,你肯救我於水火之中嗎?”
思遠一聽,背著手往後走了過去,小聲嘀咕了一句:“都是聰明人啊。”
“當然,春兒姑娘的吩咐,在下萬死不辭。”
“不,不要叫我春兒。我並不喜歡這個名字,我本名姓薑,你便叫我薑玥吧。”
思遠慢慢扭過頭看了他們倆一眼,露出了笑容:“你們慢慢聊故事,我露台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