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前言(1 / 2)

黎明的雞剛鳴了三聲,丫鬟小雲推門而入,端了一隻半盆水的臉盆。

放下臉盆,走至床邊,將掩著的青紗帳挽起來,搖了搖床上的人兒說道:“小姐,快醒醒,該起了。昨兒您不是答應了夫人,今兒個要同她去檀霖寺還願的嗎?快些起了吧,小姐。您要是再不起來,小雲可要大刑伺候啦!”

小雲這一番叨叨,吵醒了床上的人兒,那人兒半睜開眼看了一會兒小雲,又閉上,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最終戰勝了周公,軟綿綿地支起上半身,隨手揉了揉朦朧的睡眼說:“喔~,你這死丫頭,就會拿我開玩笑,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你,死丫頭。”

小雲知道她這是在說笑,也笑著說:“哪有哪有,小雲哪敢開小姐的玩笑,小姐還是快些起來吧,要是再磨蹭下去,夫人那邊該叫人來催了。要是還不見小姐起身,又該說小雲的不是了。”小雲說著嘟了嘟嘴。

床上的人兒歪著頭白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但起身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三兩下起床,在小雲的伺候下換上了一身淺藍色的榮錦華衣。兩側的垂發用一隻玉簪固定在腦後,略施淡粉,一張俏人的鵝蛋臉上,一雙我見猶憐的杏眼,細長的柳葉眉微露笑意,小挺鼻下一張可人的粉唇,透著青澀的嫵媚,及腰長發挑出少女獨有的純潔,這一切特點,在這具十四歲的身體上,顯得越發的妙俏。

收拾得當,少女便攜著小雲出了閨房,往主院行去。

哈嘍,各位看客晨安,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吾乃一名極幸運的穿越人士,吾名唐之幾。

穿越前,原隻是一名普通小康家庭的獨女,過著不富裕卻很滿足的小日子,每天和同事們穿行於形形色色的高樓之中,沐休時也是一名業餘的歌唱博主,偶爾出差外地,也是要玩個痛快的。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唯有一點就是不會水。我唐家上下四代同堂,獨我一人與水無緣。

說起來,外地名字也有幾分怪異,據說,隻是因為我曾祖母過世前說了一句“當年少時不知幾許,如今怎叫人歎息不已”,於是曾祖父便給我取名叫‘之幾’,聽著倒是有幾分深意在其中,可是直至現在都沒明白其中的道理。當然,我也應了這別有深意的名字,自小學習冒尖,隻可惜,直到年過二十六,還是待放一枝花。

也便是在我二十六歲這一年,我這平靜又安逸的生活,發生了一場巨變!

這年,父母皆亡於一場酒駕追尾的連環車禍事故當中,這使我一直無法走出這件事給我帶來的打擊,而在之後幾天的時間裏,又接連收到祖父母承受不住打擊,相繼去了的消息。一直的情緒低落使得我的工作也不順了起來,最後隻得辭去了那份還不錯的工作,收拾了行囊,打算回母親的家鄉,那裏是一片樸實的山林田野,就當是給自己放了一個漫長的假期吧。

抱著這種心態,背上自己那把半舊的行浪吉他,拾起為數不多的行李,便漸步也步地開始上路了。

找了個地打車,來來回回一番要價,終於還是上了車,出租車開了許久,到了越發偏遠的一道山路時,司機表示不願再往前開出一米。給了錢後看著出租車的車尾在我眼前消失不見,深深歎了口氣,隻能帶著行李邁步向前,徒步遠方。總好過等那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駛來的下一輛車。

四點過的光景,天色卻是暗沉沉的,山路兩旁不是人高的雜草叢,便是幽陰的樹林,空中彌漫著濃濃的壓抑與詭秘,偶有聲響動靜,也是走走停停與自言自語間驚起的鳥群。

暮春的六七點多,多是霧雨,此時如也。

看著重載雨水的黑雲撲了過來,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許多,有座破橋出現在眼前,橋下急流湍濤,對岸有間破廬,絲細的雨線掃在我眼旁,環顧四周,看來也隻能去那破廬中躲避一番。緊了緊手中的行李,開始了衝刺般的狂奔。

隻道是人算不如天算,約至橋中段時,不知是雷鳴作響還是浪起雨落。隻覺一陣天昏地暗,整個人也開始頭重腳輕,重心朝下,飛入了一股涼意中。來不及一聲無望的呼救,淚水、雨水、河水一起混著疾行的暴風,堵住了我生的命門。

辛刺與糾心的苦楚的窒息感,伴隨著硬物擊中腦部的瞬間刺痛向我襲來。最後,整個人陷入黑的世界。

再一睜眼,人便到了這裏。

來這裏有兩個月了,也大概摸清了此間情況。

這具身體的原主是家中的老來女,上麵隻有個大近十歲的哥哥,老爹是洛南第一富商--溫濤,雖有家財萬貫,卻隻鍾愛獨妻一人。母親是當朝太後的親外甥女--渭陽郡主杜欣萍,當年繼寧平公主之後,眾所公認的京城第一才女。長兄溫錦是洛南小霸王,在洛南隻一提起他,上至八十歲老婦下至三歲幼子,無一不知無一不曉,無一不驚無一不恐。而原主溫歌,一出生便是個癡子,但卻非天生性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