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沙墓?”仲叔濃黑的眉毛擰巴成一團,看向榆晨:“榆晨,你怎麼說?”
“我爸回去後絕口不提在葛根高樂發生的事。他當時帶了傷,回去沒兩天就開始發高燒,我知道的這些都是他高燒時迷迷糊糊囈語講出來的。”
“等於說你除了地點,其他什麼都不知道?”榆晨此話一出,仲叔的眉毛隻差朝天豎起來了。
“這裏是個什麼情況,我真不知道。”榆晨依然是慢悠悠的腔調:“不過我爸知道就行了。”
榆晨說話不陰不陽,仲叔頓時就炸了:“媽的死小子,到了現在還要拿喬擺架子。”
“仲叔,先坐下!”藍醉對榆晨一遇事就愛裝的性格和仲叔的火爆脾氣實在沒轍,沒好氣道:“榆哥,現在不是賣關子的時候,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犯不著耽擱大家夥的時間!”
“我沒賣關子啊。”榆晨嗬嗬笑道:“你們也聽這位教授說了,他來了八天也沒定出位,你們何必白花力氣?坐在這等著就行了。”
陳教授被說得臉色發青,倒沒開口反駁,啪嗒啪嗒大口抽著煙槍,噴得滿屋子的煙草味。
藍醉心念一轉:“你知道木爺定位留的暗標?”
“榆家家秘,恕不外傳。”榆晨聳肩:“幾位能吃能睡趕緊的,這天氣看來今晚還有場大雪。葛根高樂這地方十月以後降溫快得很,夜裏大雪一下白天再化水滲進土裏,被低溫一凝,那土會比平常難挖十倍。一找到地方我們就得連夜開工,早點幹完早點走人。”
信息都在別人手上,藍醉他們也隻得由著榆晨裝神弄鬼。屋裏一下靜下來,隻有陳教授抽煙槍的聲音不時響起。
大約是覺得無聊,陳教授拍下衣服起來自顧走了。又靜了會,藍醉突然問道:”榆哥,他也識相走了,你該說說你實際想法了。”
“藍醉,我真沒什麼想法。我即便沒下過地也知道積沙墓是什麼玩意。炒幹了的沙子堆砌在整個墓穴的上下左右,一個墓穴等於先埋在沙裏才開始覆土。這東西最棘手不過,一挖就塌,沙子往下掉落填充,馬上就能把咱們打出來的盜洞填平,更倒黴的還可能被沙子活埋。如今最快最省事的辦法就是找到我爸打的盜洞,順著他們當初的路線下去。”
“我不同意。”仲叔沉聲道:“木爺現在是什麼下場你比我們都清楚,你家來的夥計也多半都折在了裏麵。明明知道那條路是條死路還要跟在屁股後頭穿,那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榆晨倒沒生氣,反而笑了:“那仲叔你的意思是?”
“我們另外定位,另外找一條道走。”
“您就那麼確定您另外找的這條道不是死路?至少我爸和朱遠活著逃了出來,這就說明他們那條道上還有一定生還的幾率。”
“木爺和朱遠現在算是生還?”
仲叔話說得不客氣,榆晨雖然還在笑,笑容卻有些扭了。
“仲叔,說話好聽點。我爸那口氣還沒斷。”話畢,榆晨起身重重一摔門,也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妹紙們你們難道沒覺得上一章挺香豔的?好吧,我果然是get不到點的呆瓜……